第二天再见到周颖,她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和往常一样和我打招呼说话,我见她如此,就更不便提起昨晚的事情,于是再和她交待一些事情后,便前往华中。周颖还会在这里多呆一天,然后我让她去西北,要是那里也顺利,那她可以再去浙江和福建。
我和章程每天保持着联系,他在北京诸事也很顺利,再有两天功夫,他会前往东北,而我,在华中办完事再赶往西南,最后再回到华南,之所以把华南放到最后,那是因为公司离的近,代理联系方便一些,而且还有叶冉会帮我先做些准备,不过,这一圈跑下来,绝对要超过一个月的时间。
这次我没有再坐飞机,一来是因为距离不是很远,二来是我不愿再见到那个熟悉的机场,那个晓菲离去的机场,因为我知道我内心的那道伤口还未愈合,怕到时候会触景伤情。
即便如此,当汽车开入这个城市后,望着熟悉的一处处街道、一幢幢大楼,心中开始微微颤抖,尤其是看到那一处处曾经和晓菲逛过的商场、门市,更是难忍的剧痛,不由闭上了眼睛。
公司华中的业代早已到达,我直接去了他住的酒店,然后又直奔科技市场,因为对这里实在是太熟悉了,所以一切事情办得都特别快。头一天的晚上和代理吃了顿饭,第二天我就谢绝了再次的邀请,说要去见几个朋友,一个人离开了市场。
这时是北方深秋的天气,天空早已阴沉沉的,不大会儿竟又落起雨来,那是蒙蒙的细雨,落在脸上,很有凉意,在挟带的秋风中,街边的梧桐树不时落下几片枯叶,让人的心情也变的萧索。
我本想去以前住的地方看看几个兄弟,可是想了想,怕他们再提起晓菲,于是准备先回酒店。走在路上,却有一种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似乎很久以前发生过的同一件事,再次在你的身上发生,也好像在遥远的梦境中曾见到的情景,忽然在现实中出现,这种感觉很微妙。让我想起以前去天津的一次,当我走进从来没有去过的一栋百货楼的时候,竟然觉得自己曾经来过,楼里每一处楼梯、每一个拐角都早已知道是什么样子的,那次让我奇怪了很久,也许那便是人们说过的第六感觉?而这次,又是因为什么?
走了很久,忽然明白是因为以前每次走在这条路上时,经常都是两人,这次,却只有我一个,另一个人却在万里之外的异域他国,而且,两人之间的关系再也不是从前那般。
当我幡然醒悟的时候,又发现自己竟然早已走过了酒店,现在几乎要快到晓菲家所在的小区了,我深深的叹口气,这是一种惯性吧,也许在我的潜意识里,还不想承认这个现实,总想还和以前一样,但是,这已经不可能了,我已经失去了晓菲。
远处不知是哪一家的音像店,在放着一首老歌:
天空又飘着雨雨中有风
风吹到心里头一阵难受
往事历历如昨
曾经是你和我手牵着手
走遍每个角落留下海誓山盟
那时候从来不曾担心有什么
能把你带走
就让小雨落在我的胸口
象你在我怀中
一样温柔一样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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