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之后回想往事,光绪二十六年年初芝罘港的这次冻海仿佛一个示警,为那一年里将要发生的很多事情鸣响了一个沉郁不祥的前奏。
在那场冻海灾害里,海容舰以及同行的几艘军舰先是被忽然而至的寒潮带来的浮冰团团围困在港内,接着就在骤降的气温里被结结实实地冻在了芝罘港厚重的海冰里动弹不得。我和舰上的官兵也因此无奈地在芝罘度过了一个没有家人陪伴的新年。
和其他坚守军舰的官兵不同,在船上等待海冰融化的那些日子里,我的心情是非常复杂的。我的心绪中除了远离家中佟婉如独自在外所带来的寂寥惆怅之外,更多混合了一些对过往燕儿之事疑窦重重的迷茫。
我曾经犹豫了半天要不要就燕儿之事给佟婉如发封电报,人都到了电报局门口却又犹豫着离开了。我终究选择相信佟婉如一定有她自己的不能明说的理由,而这一切我希望等我回了天津再和她当面说清楚。
随舰滞留芝罘期间,我又带着礼品专门去拜访了几次韩仁丰,希望搞清楚当年天津韩府被抄以及燕儿父亲去世前后发生的所有细节。可遗憾的是韩仁丰并没有提供太多额外的新线索。
“我到今天都想不通燕儿介孩子为何在她父亲走了以后不久忽然心性大变,还戴着孝呢就嫁给了那个刘树奋。以韩家在天津卫的人脉,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抄家后也依然家产颇丰。再凭着其他几支直隶韩氏的人脉和燕儿那丫头的小模样,嫁个不错的公子哥也不是难事。谁知道那个刘树奋用了什么手段,使得燕儿连人带着韩家万贯家财全部白白便宜了他那个半老头子,实在是搞不明白。”
芝罘的一家酒馆里,韩仁丰坐在我对面,愤愤不平地喝下一杯烧酒,带着惋惜的语气说道。
“话说韩家甲午那年也真是流年不利。你说说啊,就是一趟三天往返天津辽东之间的短途货运,那线路我之前走了无数遭了,闭着眼睛都能走个来回,哪次遇到过倭寇军舰盘查的?可巧就是那一趟,几艘韩家货轮在天津塘沽夜里秘密装驳上天津机器局的军火刚刚出了渤海就给扣了,你说天底下哪里还有这样倒霉的事情?”
那个飘着雪花的夜晚,我搀扶着韩仁丰从那家小酒馆出来时,他已经喝多了。
我一路把他送到了他家门口。告别之时,韩仁丰借着醉意忽然抓住我的手,语气悲怆地和我说道:“堂姑爷……你心里千万不要怪燕儿那孩子。她对你是付出了真心的……那丫头一开始听人说你打仗人没了,当天晚上就上吊了,救下来以后也是好几天不吃不喝的,这一切我是亲眼所见……我总觉得她嫁人这件事情蹊跷得很,只不过现如今她一个孤女跟着那个心术不正的半老头子,韩家也已家财散尽无法给她更多庇护了。我们这些长辈无权无势,也帮不上她。你有官衔军职在身,以后如果她有难,望你念在旧日里她对你一往情深的情分上,多帮着照应照应……”
二月底,海容等数船终于回到了天津大沽军港。随即各舰全部进入船坞进行大修和保养。借着这个空挡,我终于回了趟家。
佟婉如见我回来自然是分外喜悦,给我做了一桌子美味,让我大快朵颐。小别胜新婚,当晚洗了澡以后我俩就进了卧室。佟婉如拿着一条毛巾,在我眼前擦拭着刚刚洗好的一头长发。
她身上穿着真丝的粉红色小衫,里面却没有穿肚兜。胸脯高耸,两点凸起在衣服前襟下若隐若现。小腹平坦、更显得那纤腰盈盈一握,下身的翘臀长腿在丝滑的丝质长裤之下充满了魅人的诱惑,看得我下身又是一阵蠢蠢欲动。
意识到我在打量她的身子,佟婉如娇媚的脸上浮起了一道红霞。
“讨厌……几年的老夫老妻了,你这登徒子还没看够啊……”她柔声娇笑地问道。
“佟姐姐这么美,一百年都看不够”我装出小时候的声音,故意不叫她夫人,而以佟姐姐称呼代替。
果然,这个旧日的称呼带来的刺激让佟婉如的脸一下子更红了。
“你好讨厌啊,不理你了……呀!”
她一声惊呼,手里的毛巾掉到了地上,苗条娇美的身躯已经被我雄健地一把抱上了床。
几月没有欢好,我俩瞬间情欲爆发,互相急切地撕扯起彼此的衣裤。一阵干柴烈火的亲吻之后,两个人已经是一丝不挂、坦诚相见。
卧榻之上,婉如的一头青丝如云般堆在枕边,羊脂玉雕成一般的香肩下是一对挺拔洁白的乳峰,摇动的乳浪娇羞地炫耀着自己的丰满高耸。胸口之上是一对精致的锁骨,性感诱人。
我俯下身,像是亲吻珍宝一般轻轻地从上到下吻遍了数月未见的婉如的全身,从光洁的额头到乳峰上的两点粉红,再到纤腰之下圆润饱满的翘臀。在我的挑弄下,婉如因为激动而羞红的脸上表情越发地迷离。
我用一只手抚摸着她一只柔软的乳房,入手的肌肤白皙光滑,手感弹性极好。
另一只手则滑过她修长的小腿,一直摸上她晶莹如春雪一般雪白的大腿。
“佟姐姐,你好美,要不要弟弟的肉棒呀?”
“坏人,又欺负我……”春情难抑之下,她媚人的双眸娇羞地看着我,羞赧的目光不时地掠过我胯下充分勃起的粗硬长矛和硕大的龟头,眼中的媚意仿佛要变成水漫出眼眶。
“你好坏……还有这个家伙,它最坏了。”她玉手一指我跃跃欲试跳动着的的紫红色龟头。
“坏蛋?那是谁过去每次下面都把它夹得紧紧的?嘴里还一直哥哥慢一点,好舒服来着?来,摸摸它。“”讨厌,坏人,又取笑我。“婉如娇羞地在轻轻锤了我胸口一下,伸出一只芊芊素手,向下羞涩地抓住了我挺立的肉棒,吐了吐舌头道:“好大呀……怪吓人的……
“想我吗?”
“嗯”
看着佳人纤手握着我的硕大,还有她诱人曲线玲珑的苗条身材。我终于忍不住准备提枪上马。
我趴上她丰盈的身体时身下的美人早已春情荡漾。她轻轻扭动着身体,两条长腿之间里的花心早已充分湿润。由于两条美腿紧紧贴在一起的缘故,我粗壮的肉棒刚刚好顶在了她两条美腿之间,顺着湿透的毛发贴上她蜜穴口鲜嫩的花瓣。
娇嫩之处受到刺激的婉如浑身巨颤,玉臂把我搂得更紧了。她羞赧地分开并拢的双腿,颤抖着将蜜穴口的花瓣抬高含住了我阴茎前涨得像个鸡蛋一般硬邦邦的龟头。楚楚可怜地睁开一双快要滴出水来的眸子看着我,平日里高贵温婉的眼神早已不见,眼里都是满满的情欲。
我再也按耐不住自己的欲望,低头用龟头拨开她两片淡粉色的纯洁的花瓣,低吼一声:“夫人,我进去了!”
说罢,虎腰用力一挺,将我粗壮的大肉棒猛地插进身下美人儿早已泛滥不堪的嫩穴。
“啊……冤家……轻一点……”
被我肉棒插入的一瞬间,婉如一瞬间尖叫出声。她被我巨大火热的肉棒和体内的快感冲击,一双妙目畅快地翻起,像是不可承受如此这般的快乐般,乌黑的一对瞳孔被刺激在一瞬间失了神,然后很快就奔涌出剧烈的一股媚意。
感觉到美人蜜穴火热的腔壁紧紧地箍住我长矛,一股令我头晕目眩的强烈快感冲上我的大脑,忍不住爽快地吼出声来:“啊……夫人……您下面好紧……怎么样……几个月没见想哥哥的肉棒吗”
“啊……是……好想……啊……黄鲲……我每天晚上都在想你……。”
一边呻吟着,婉如一边抬起她圆滚滚的玉臀难耐地主动摩擦我的胯部。
“佟姐姐……你看我们下面这样连在一起了……以后你叫我哥哥……我叫你佟妹妹好不好。”我有心增加夫妻床第之间情趣,忍着冲刺的欲望俯下身在婉如耳边轻轻低语着挑逗了一句。
婉如的俏脸已经红到极致,被我几乎弄到失神。听到这句刺激的话语时,一向温婉可人的她几乎受不住我的挑逗,喘息着点着螓首,用低不可闻的声音答应道:“好……我不是佟姐姐……我是佟妹妹……好哥哥……佟妹妹好喜欢你……佟妹妹是你的……”
美人娇媚的声音让我彻底欲望爆炸。我把她一双修长的美腿抬高架在肩膀上,下身开始不再留情地大开大合猛抽起来。
“啪啪啪啪……”响亮的肉体撞击声从我俩连接的地方传来。我觉得好像不受自己控制似的加速挺动下身,感受着婉如蜜穴肉壁上的嫩肉的紧勒包里,我的大肉棒上传来阵阵舒爽的快感。
每当我的大肉棒快速进出时,婉如花径里的嫩肉就会自动收缩蠕动,像是一张小嘴在吸吮着我的龟头和肉根一般。每次我的大肉棒整根插入时,龟头都顶在蜜穴深处的花心上,快速抽插带来阵阵巨大快感,带出了大量花径内的蜜汁,打湿了我们俩的小腹。
“啊……好哥哥……你……慢一点……啊啊啊……妹妹好舒服啊……”下体数百次高速抽插传来持续的充实感和满足感,婉如已经舒爽地快要说不出话来。
我低头注视身下这具任我玩弄的美人的雪白肉体,忍不住喘着气说道:佟妹妹……舒服吗……以后哥哥大肉棒每天晚上都这么疼你……你奶子都被哥哥捏大了,是不是早就想着给哥哥做媳妇,给哥哥操对不对……?
“啊……坏人……不是呀……啊……舒服……你慢一点……呀……快到了……人家要给你了……人家到了呀……”
早已陷入肉欲深处多时的婉如听到我这样的刺激话语,忽然尖叫一声,贝齿猛地咬在我肩膀上,下身胀大的阴核在剧烈的颤抖,我感觉一股热浪的淫水打在我的龟头上,一股花蜜猛地从肉棒和蜜穴交接处涌了出来喷在我的大腿上。久旷了几个月的婉如竟然就这么高潮泄身了。
极乐之下,她那饱满而又坚挺的一对乳房颤巍巍地弹挺而起,乳头变为嫣红色傲然挺立在浑圆的乳房上,迷人无比。缠在我腰间的美腿像抽筋般不停的抖动着,花径肉壁前后摩擦着我的棒身龟头马眼,还带着一阵紧密的收缩。
几月不知肉味的我此刻也早已到达极限,身躯一抖紧紧抱住婉如动人的身子,把火热的精液全部射入了她的身体深处。
云收雨歇,我搂着已经瘫软了的婉如洁白光滑的身子躺在床上。怀中的婉如一脸绯红还未散去,满足地搂着我雄健的身子。两人好半天没说话,都在回味着性爱的快乐。
我盯着婉如被性爱滋润以后分外妩媚的俏脸,知道她已经对我无比依赖。而且此刻夫妻枕间气氛合适,于是打算接机把燕儿的事情弄清楚。
我一边抚摸玩弄着婉如的一只丰盈弹手的雪乳一边问道:“婉如,我有件事情想问你。””坏蛋,现在又不叫我妹妹了,轻声细语的。刚刚还那么坏……什么事儿?”
我低头看着怀里婉如依然春意迷蒙的一双媚眼,开口问道:“燕儿嫁给刘树奋,真的是因为她父亲的缘故吗?”
话音出口,我感觉怀里的佟婉如身子忽然颤了一下。她脸上一个惊讶的表情一闪而过,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不是为她父亲那能是为谁?为什么忽然问起她的事情?讨厌,你搂着我还想燕儿啊……”
婉如扭动着身子娇嗔道,不过我感觉她语气里此时没有寻常女子应该有的醋意,反而有些轻微的紧张。
心知这个话题她今晚不想多说,于是我也不再追问。只是默默伸手搂住了婉如的身子。性爱后的疲劳袭来,她顺从地贴着我,头枕着我的胳膊,就这样睡熟了。
时间一转眼到了三四月之间,天津城的街面上开始变得不同寻常起来。
从直隶和山东各地涌进城来许多义和团,打起扶清灭洋的大旗,开始在各处设坛。义和团所到之处,官府官兵也不能控制。所以数万团民很快就几乎控制了整个天津城。到了五月底,全城已是拳坛遍立,声势浩大。
一天,我和佟婉如正在家吃午饭。
“诶,一会儿吃了饭我们去外面看看那些义和团大师兄表演刀枪不入怎么样?”
佟婉如给我碗里夹了一块肉,饶有兴致地提议道。
“刀枪不入?我的佟姐姐,你还真的信啊?那我们也别学着造军舰了,全部学神功不就得了,三天就能打进倭寇的东京都了。”我笑着说道,忽然听到门口有敲门声。
我去开了门,只见门口站着一个义和团大师兄,正在院子门上贴上了一张黄纸裁剪的义和团大符。
见我开门,他双手拱拳行礼:“这位大哥,我从山东来天津。一路目睹洋人强占我国土,欺凌我百姓,广筑教堂,传播妖教,惑乱人心,动摇我大清国本,是可忍孰不可忍。今日某家请了一道大师兄的神符,贴在您府门上,趋吉避凶。
洋鬼一见就不敢来骚扰了!”
我拱手致谢之后,见那人就站在门口直愣愣地不走,心下疑惑。
佟婉如用手轻轻捅了我后背一下,给我递来一块碎银子,小声在我身后提醒道:这个给人家,人家大师兄也要吃饭的。”
我恍然大悟,将银子递了过去,那人接了道了个谢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我看着门上贴着的那道符,哭笑不得,抬手正要撕下来,却被佟婉如制止了,她妩媚一笑,笑着说道:“留着吧,这样别的大师兄看了就不好意思再来要钱了。”
几天之后,到了我返回军舰上的日子。
离家那天佟婉如细心地给我整理着身上的军装,我轻轻地搂住她的纤腰,闻着她头发上的香味。心里莫名涌上一阵感动。
“夫人……你真好……谢谢你。”
她给我扣上制服上的最后一颗扣子,听了有些意外地抬起头看向我,然后温婉地笑道:“今天才知道我好呀?那我告诉你一件事,说不定你会感觉我更好呢。”
“哦?什么事情?”
她低下头,有些不舍地依偎进我怀里,轻轻抚摸着我的胸口,用细不可闻的音量柔声道:“你这次去舰上,能不能早些回来?我有了。”
“有什么?”我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再一低头看到佟婉如脸上羞涩幸福的笑,立刻明白过来。顿时心花怒放,一把搂住婉如的肩膀欣喜地亲了她一口。
“诶……你轻点……我上个月身上就没来……昨天去看了大夫,大夫说已经有两个月了……”佟婉如抬起绯红的俏脸望向喜笑颜开的我,也是笑语嫣然。
“夫人”
“嗯?”
“这样吧,过些天我回来就送你回福州。我看这京津直隶地界最近乱糟糟的,你怀孕了和我父母在一块儿住有人照顾,我也放心一些。”
“嗯,我在家等你回来。黄鲲……”
她恋恋不舍地摩挲着我胸前的军装,喃喃道:“我真的好喜欢看你穿海军制服的样子,不过每次你上舰我都好揪心。你答应我这次一定早去早回好不好。”说完她温柔地把螓首扎进我的怀里。
“我答应你,这次十几天就回来,放心吧。”我点头道。话音未落,婉如忽然吻上了我的唇。她一向保守内敛,这么一吻显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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