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看,不过欧阳泰却是饶有深意的笑了一下。这家伙真是大智若愚,知道主子一旦开问就等于知道一切,连帮自己解释半句都懒,也算是一种另聪明了。
“那你怎么看的?”
许平问话的时候面无表情,没人看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认罪任罚!”
杜宏说话的时候没在看许平,反而是在看别桌之上的烧鸡,那馋嘴的样子似乎象好几年没吃过肉一样。
不少人都不屑的鄙夷了一眼,光是这大不敬的态度就足够杀头了。这像伙恐怕也是阳寿尽了,竟然敢这样的放肆,刚才同坐一桌的人也有几个开始退了后步,深怕沾上上半点关系。
许平也没有多说什么,朝人群里使了一个眼色。
突然人群之中有一人手捧着大堆的本子站了出来。这张生面孔有几分的懒怯,又不是科考门生之列,一时间让其他人疑惑不已。这家伙是什么来头?似乎以前见都没见过。
但一直沉默不语的孙正农却眼前一亮,老脸上尽是惊軎的脱:“士山,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刘士山跪地给许平行了一礼,满面的微笑也不答他的话的话,而是站起身来翻开本子,一脸严肃的念了起来:“学子杜宏,系头届恩科出身的太子门生。有进士功名在身,后于河北隆城任知县一职。细考究其为人放荡不拘,虽说无官威,但为官却是造福一方。不仅迅速的安顿了当地的饥荒难民,更是带头开荒种地,兴农桑鱼耕,让一方百姓得以温饱无忧。杜宏为官清廉刚正,任职后竟无一安身之所,所领伸禄人多救济穷苦百姓,自己却终日以菜里腹,被百姓称为面有菜色的杜青菜。”
刘士山的突然出现让厅内顿时哗然一片,谁都知道这是第一代的太子门生中的佼佼者。失踪了那么久谁曾想他暗地里早到了河北,还在着手调查其他门生的政绩。
这突然的情况让很多人措手不及,有不少人已经是满身冷汗,面色有些发虚了。照这样看来,太子爷早就把这些人的情况监视起来,所谓的天天高皇帝远不过是一些痴人在说梦话而已。
“杜宏!”
许平面色一下就变了,温和的笑了笑,接过本子看着他长长的功续,笑呵呵的问:“你说,本太子该如何奖赏你好呢?”
杜宏一下就愁得一脸的苦相,犹豫了许久后大着胆请求:“求主子一事,赐给微臣官银一万两。曰前县内还不算富裕,百姓还不得安生……”
话还没说完,孙正农突然弯起老腰咳嗽了一下,看起来像有点不舒服。这时候杜宏却是一下醒悟过来,眼下要奖励他却说什么百姓不得安生之类的话可是大忌,吓得他赶紧把接下来的话咽了回去。
许平欣慰的笑了笑,这杜宏也不是什么迂腐之人,脑子转得倒是够快的,立刻拍着手说:“好了你,现在别再咽那些个青菜了,本太子早就为你准备了美味佳肴,减减你脸上的菜色……J许平的话音刚落,下人们立刻在主案的旁边摆上了新的一桌。丫发们殷勤的端上了新的饭菜,鱼鲜、肉嫩、菜香,精致的菜肴足足摆了十多个盘子,光是香气就足以让人垂涎三尺。
众人一片哗然,菜色不管是色香味全是上品,哪怕有的人腐败堕落也不一定尝过如此美味,这些菜恐怕不是地方厨子所能做的,应该是出自御厨之手了。
“谢殿下……”
杜宏眼露绿光的坐了上去,却是摸着自己鼓鼓的肚子嘀咕道:“等我吃那么多了才上,真是的……”
许平温和的笑了笑也没计较,反而是看着他偷藏起来的鸡肉,亲切的问:“你有多久没吃过肉了?”
“一个半月了吧……”
杜宏满面的委屈,嘟着嘴说:“主子,您有赏赐的话早说呀丨我现在一肚子撑的都是菜了,想吃都吃不了多少呀……”
他不满的话语没人在意,因为许平的举动已经让不少人汗流浃背了。早早就准备了奖励的饭菜,那就是说早就知晓了杜宏卓越的政绩;反之其他人有过恶行的,那不也没隐瞒之地了吗?看来一会儿肯定还要惩处一些为恶的家伙,厅禋一下就鸦雀无声了。
比他们更加惊讶的是欧阳泰,当下人们把这早就准备好的上好佳肴端上来时,他也是出了一身的冷汗,在自己的地方上有这样的事他竟然不知道。
要知道太子驾临,这里伺候的人可全都是他精挑细选的可靠之人,就连服侍的丫鬟都不例外,几乎是身家清白的人。有这样的情况出现,起码证明了一点,就是主子爷在自己身边也安插了人,这时候肯暴露出来等于是在夸自己的忠心不二。
尽管这证明自己得到了未来储君的信任是很值得高兴的事,但反一步想,如果自己有半点不诡之行,恐怕也瞒不过主子爷的法眼。
欧阳泰顿时有些惊悚,主子看似大剌剌的,但心思的缜密却是让人恐惧,眼下尽管自己和父亲都得恩宠,但保不准只要稍有异心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简单的一个奖赏立刻让气氛有些凝重,许平似乎一点都没察觉,再一次端起酒杯,微笑着说:“诸位怎么了?来!大家一起喝一杯吧!”。
众人赶紧端起了酒杯,有的人喝的时候心里思绪万千,有的人表情更是恐惧无比,看起来来这太子爷的第一次宴请门生没那么简单。
杜宏对变化剧烈的气氛视而不见,低下头来挑着值钱的东西吃,酒也是不停的喝下肚,似乎要一次满足自己饿了许久的饥虫!
刘士山这时候已经满面微笑的走到了许平的旁边,孙正农一脸惊喜的看着他,有几分责怪但又难掩亲热的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广东待久了不知道回京城的路是不是,也不知道和我们说一声。”
刘士山给了他一个“你别说屁话”的眼神,毕竟派遣他到这来考察政绩是机密之事,欧阳泰和其他才子不知道,孙正农自然也不会事先得知。
“安敬昆!”
许平一口酒下,又是面无表情的喊了一个名字。
“属下在!”
跪下的又是一个布衣穿着的青年人,看起来年轻而又充满干劲,只是样子显得有一点疲累。
最让人不屑的是他衣服破不说,鞋子明显还是补过的,脸上还有洗不干净的泥巴!就是这副面貌赶前来赴太子之宴,也不怕玷污了主子的身份,这次就连孙正农都不禁皱起了眉头。
刘士山将手上的本子翻了起来?给许平递上去后立刻朗声的念道:“经查,安敬昆系出头届恩科,乃太子门生进士之一,于赐功名当月赴湖北任知府一职。但他却不思天恩,竟然在在任之时与一名寡妇私通,公然住于寡妇之邸,坏其贞烈之名。”
“属下知罪!”
安敬昆一时间面如死灰,跪地之时咬着牙流出了两行泪水,但看起来似乎没有悔恨之意,只有悲痛!
其他人面露鄙夷之时,刘士山又咳嗽了一下,继续念道:“安敬昆任职期间着手惩治了一方恶吏,又为陷于牢里的百姓们洗清冤屈,查清了许多冤家错案,大力处理一方地主恶霸和为恶的官员,但却在任期内私通未亡之人。经查此寡妇无一茅草安身之处,更带一名病弱女童在旁,安敬昆将其收留府内。所领俸禄除养家之外,尽数救济百姓,日子过得也是艰苦无比。”
鼯内一下就安静了,谁都不敢再窃窃私语。
刘士山清了清嗓子,继续念道:“安敬昆任内政绩卓著,当地百姓原本流离失所。在他的安抚下渐渐安于农耕,更扭转绿林横行的局面,造福了一方百姓!”
众人有些纳闷,这是要表彰他政绩卓越,还是要惩处他修身不善?
这时候许平沉默了一会儿,叫了一声:“安敬昆!”
“罪臣在!”
安敬昆伏首于地,这时候已经是泣不成声了,愧疚的泣道:“臣罪该万死,贪一时虚名祸害了老师清名。但孤儿寡妇实在可怜,妇人心善,学生也是动了真情,求殿下勿连罪于她,罪臣自当伏法以正名天下。”
“听着……”
许平亲自走了下来,一边将他扶了起来,一边厉声喝道:“你做得没错,人若无怜悯之心就连禽兽都不如。你造福了一方百姓,没罪也没错。”
“但罪臣……”
安敬昆虽然感动,但也是一脸惭愧的泣道:“辜负了殿下的厚望,臣确实与她有染,并不是空穴来风!”
“既然如此……”
许平皱起了眉头,所有人立刻把心提到了嗓子眼,不知道这位主子要怎么发落这个败坏道德的家伙。
“安敬昆!”
许平沉默了一会儿,笑呵呵的说道:“既是如此,此天地良缘乃上天嘉奖你的。虽是寡妇,但能令你情动想必也是一纯善女子。本太子今日下旨赐婚,望你们共结百年之好、夫唱妇随,造福一方百姓。”
“罪臣不敢呀……”
安敬昆吓得一个劲的磕头,未婚而先行房事,更何况对方是一个寡妇,这可是千夫所指的罪恶呀!
“你敢抗命!”
许平顿时冷起了脸,哼道:“别以为赐婚就没事了,你现在最多是功过相抵,所有政绩也不会得到任何奖拔!”
刘士山一看安敬昆又要请罪,赶紧拉着泣不成声的他坐到了赏赐的桌前,轻声的劝说:“别再说话了,再说下去主子会生气的。”
“臣……”
安敬昆难掩激动的再次跪地,喜泣说:“谢恩!”
触犯礼仪廉耻,再有政绩也不能如此的嘉奖。太子赐婚是何等的荣幸之事,娶了这样一房美妻谁都会乐得直笑,光是在恩宠上就高人一等,曰后平步青云更是简单得多,试问谁不羡慕呀!
众人有些不满的嘀咕开了,有人说到一半时面色突然发黑。说到这“礼”字上,礼部可一向是太子府的敌人,这在大明上下可不是什么秘密了,如果这时候敢上前反对可就是找死了。
在座的都不是傻子,一下就把这道理悟了出来,除了恭喜的话没再敢多说半句,有的人更是激进,潜移默化之下身为太子门生的他们早把礼部当成了敌人,甚至心里开始为安敬昆这看似荒唐无耻的行径叫好了。
“罗瑞……”
许平这一次点名,让大家都紧张不已,不知道这一次是赏还是罚。
“臣在!”
一名相貌堂堂的年轻人赶紧跪了下去,虽然穿着上看起来也很普通,但明眼人一看他的样子很不自在,明显没前两人那么坦荡自若。
“罗瑞,十榜进士之一。金殿得功后任知府一职,但在任期间却不思朝廷知遇之恩,不仅没为百姓做主造福,更是勾结地方恶霸危害一方,盘削百姓赋税导致民不聊生。更是犯下草菅人命、逼良为娼等累累罪行,实乃我大明之耻!”
“大胆!”
许平立刻爆喝而起,似乎也是压抑了许久,手一扬竟然有十多本密奏同时丢到了他面前,咬牙怒骂:“朝廷给你的权力,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
“臣没有……”
罗瑞满身全是冷汗,但还是倔强的顶了一句。尽管声音发颤没有中气,不过却是被凝重的气氛弄得不敢多言!
“没有?”
许平瞪眼拍案,眼神看向了门外。
这时候门口的禁卫军立刻搀扶进了一名满头白发的老人,老人一进来立刻恨恨的瞪了他一眼,又跪地泣冤:“大人!老夫大儿子和二儿子一家共计十七口人全死于此人之手,求大人明查呀!”
“老人家莫慌!”
欧坞泰赶紧过去,看他情绪实在激动赶紧递了一杯水给他缓一下,这才满面严肃的说:“坐在案上在可是当今太子殿下,有冤屈您尽管直说,殿下自然会给您做主的。”
“太子爷……”
老人愣了好半天回不过神来,惊得张着嘴合不上,看了许平好一会儿后才惶恐的跪了下来,紧张的泣道:“草民不知道是太子殿下亲临,冒味犯之,草民罪该万死呀……”
许平也知道这些人对于皇权都太过于畏惧,果然一看老人已经吓得浑身发抖,立刻轻声的安慰说:“老人家别紧张,本太子此次正是为你伸冤来了。有什么事你慢慢的说,我自当给你一个公道。”
“老奴……草民……我……”
老人惶恐无比的抬起头来,紧张得都说不出来话,好半天才算把这事断断续续的说了个明白:原来老人之前也算是一个福寿之人,尽管老伴早早的撒手人寰,但他还是靠着几亩薄地把三个儿子都养育成人,还给他们娶了媳妇,日子箅是过得舒舒坦坦,只等着孙儿绕膝之时之时享尽天伦之乐。
老人的大儿子是一个手艺匠人,在方圆数十里内小有名气,所娶媳妇更是当地有名的小美人,夫妻很恩爱,日子过得是甜甜蜜蜜的。大儿媳妇是落选的秀女,姿色之美自然是让普通百姓都啧啧称赞。
二儿子从小聪明,长大后开始经商,在城内有两间饭馆。做生意又不弄虚作假,再加上饭菜可口,待人又和气,一时间客商满门,兴隆无比。娶了一位贤良女子为妻,育了一双儿女,小日子过得也是无比和乐。
虽然幼子尚小,但老汉已经是满足无比。本以为这日子会美满的过下去,谁知道罗瑞上任以后却毁了这幸福的曰子。他先是看上了老二的饭馆,强行霸占后将二儿子送入牢房,不久之后竟含冤而死。
在老大不满的伸冤时,他更是色性大起的看上了老大的媳妇。不仅将老大以莫虚有的罪名关进了牢房,更是禽兽的强暴侮辱可怜的大儿媳妇。大儿媳妇性烈无比,一恨之下竟咬舌吊死在衙门前,他赶紧安排人将尸体搬到了闹市之上,更谎称是荡妇自尽,让大儿媳妇死不瞑目。
没等将其他暴行说完,老汉早已经是泣不成声,苍老的身躯瑟瑟的颤抖着,眼里的恨意似乎恨不得将眼前仇人碎尸万断。
罗瑞连狡辩的勇气都没有了,软倒在地。这个老人他早就安排人给除掉了才对,这时候却突然出现在这,肯定是早有准备的人将他救下,那自己的罪行也就再没了狡辩的余地了。
“来人……”
许平恨得知咬牙,使劲的拍着桌子骂道:“将他拖出去,斩立决!”
“主子……”
罗瑞吓得刚想求饶,欧阳泰上前猛的一巴掌打在了他脸上,满面怒火的骂道:“你也配叫主子?主子的名声就被你们这些败类给践踏的!”
“我……”
罗瑞频时面如死灰。禁卫队的人上前来将他拖了。一路的哭喊过后,一阵凄厉的惨叫传来,更是让其他人胆寒。
“把门打开!”
许平这时候已经一脸的阴郁了,看了看紧闭的大门,面无表情的下了一个命令。
欧阳泰不知道接下来还要杀多少人,但还是按命令让人将紧闭的大门打开。
这一打开所有人吓得是冷汗直流。
但见门外密密麻麻的全是百姓,有老年之翁也有幼年之童,一个个跪地而泣。
这时候,许平突然拍着案桌,猛的拿起一直藏在身边的木盒朝下一丢。盒盖一碎但见里边全是一本本的密奏,许平怒到极点的骂道:“这就是太子门生干的好事!你们给我好好看着,看看你们都给我太子府丢了多大的名声。”
一看许平爆怒而起,就是无辜的人也赶紧跪了下去。孙正农、刘士山和杜宏他们也不能幸免,被这突然的雷霆之怒,弄得惶恐不已。
有人大着胆抬头一看,所有的密奏合计已经不下数千了。一些人早已经吓得浑身哆嗦,但有的人却是神态自若,包括杜宏,也包括孙正农这些无功名在身之人。
“你们……”
许平一脸的狰狞,怒极而骂:“你们就是这样顶着我的名字祸害一方百姓的!互相猜疑、互相参奏我不管,但有几个人真正的造福一方?刚当个芝麻绿豆官就鱼肉百姓,要是有日位极人臣,你们是不是想给大明来个改朝换代呀!”
“臣有罪……”
这时候有罪的都赶紧跪地求饶,所有人都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太子殿下……”
冤屈的百姓全跪在门外,一看许平发此雷霆之怒又斩了一个门生,感动得又哭泣着伏首在地。
“孙正农……”
许平满面的阴霾,狠声唤了一下。
“奴才在。”
孙正农赶紧跪上两步,这时候半点怠慢都不敢。这位主子虽然传说中高兴骂人,不高兴就亲切无比,但眼下一看就知道真是怒了,看来又有不少的人头要落地了。
“刘士山!”
许平又喊了一个人。
“奴才在……”
刘士山赶紧跪了上来,举竟都是第一次看许平发此大怒,谁都不敢有一丝懈怠。
“把这些人全拿下!”
许平恨恨的瞪着门下众生,这时候也是气愤无比了困住纪龙,第一时间就是经营河北,谁知道这些人借着自己的名声在这作恶,惹得一方不安不说还坏了自己的名声,就是杀一千次都不为过。
在这个年代,名声可是极其重要,可以毁了一个人,也可以让一个人得到无上的荣耀。百姓淳朴无比,有好名声得到的可不止是几句夸奖那么简单。
禁卫队的人上前,按著名单上的顺序一一的将人押住。许平眼露杀意,看着这些往日贫寒的学子这时候却一个个堕落无比,怒喝道:“把他们的罪行全部审出来,贪污之银全抚恤受害百姓!”
“殿下青天再世!”
百姓们热泪盈眶,一个个熟悉的脑袋满面死灰的低垂下来,都让他们仇恨的火焰得到了一丝安慰。
“给我听着!”
许平还是怒不可遏,拍案怒喝:“我不管你们有没有犯错,太子门生都是一科所出。出了那么多的事却没有几个人参举,你们都罪责难逃!”
“属下知罪!”
杜宏这一类没半点罪的都不敢说话,赶紧乖乖的应了一声。
孙正农明白主子有此一举也是酝酿了很久,一些事也不能让百姓知道,立刻走出去安抚了一番,将这些磕头泣泪的百姓全都遣返回去。
“听着!”
许平满面的阴霾,拍着桌子时每敲一下都让人忐忑不安,沉吟了许久后抑声说:“你们都是青年才俊,更是我的门生。你们每做一件错事,罪过都会推到我的头上,我不希望这样的事再发生,再有的话,恐怕掉的就不是你们自己的人头!”
“学生明白!”
众人顿时松了一口气,许平说这话就表示不再追究别的小事。要惩治的都是那些过了头的人,眼下看来也没再可担心的了!
“别以为那么简单!”
许平敏锐的捕捉到了他们情绪上的变化,沉吟了一下朝一名还有几分忐忑的年轻人说:“霍俊,虽然没惩治你,但你这段时间赚的银两也不少。要不是看在你的治理下一方安康而又政绩卓越的份上,这会儿你的脑袋恐怕也不在了。”
“微臣明白!”
被点到名的霍俊立刻满面冷汗,赶紧颤声说:“奴才一回去立当散尽家财,返还百姓!”
“知道就好!”
许平冷哼了一下,跛着眉琢磨了一会儿后说:“晚上你们就在这思过吧!要吃要喝随便你们,但最好想清楚你们曾经的抱负和寒窗苦读的梦想,别掉进了染缸里分不清轻重了。”
“微臣明白!”
数十人庆幸不死,立刻松了一口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