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桥带了三十两银子去了县城,组成了一个贩卖小队,很多人都是大包小包的往那边拿东西。当然也有像林桥这样除了银子啥也不带的,指望去那边弄点什么稀罕物拿回来卖。这小队里足足有一百多人光马车就有十几辆。每个车里挤进去时七八个人。脚底下堆的全是货物。想要伸个腿都不容易!
他们很多人之前都来过这里。也有那没来过的,听说过路上什么人都有。这货物时常有丢失。他们虽然神色如常,但却一直不敢入睡,警惕着每一个人。
当然这马车上也有一个异类——林桥,从上车开始就占了一个有力的地盘。仰着头靠在作为上呼呼大睡。困意是最能感染给别人的,见林桥睡的那么香。马车里的眼皮一个个都长了,过了一会儿林桥旁边的人挺不住了。强忍着不睡脑仁都开始疼。她娘的,不管那么多了,趴在那里睡。还丢不丢货?早就忘到脑后了!
有一个就有第二个。他们有的人昼夜兼程赶过来的。又累又困都打起了呼噜一直睡到了中午。等林桥清醒过来的时候。旁边的人也早就醒了。身边一个小老头道:“年轻人,看你面生是头一次来吗?”
“恩。”林桥点了点头。
这小老头道:“心还挺大,睡的那个香甜,我在你旁边都困的不行了!”跟他聊天的过程中才知道他被人称作老马是县里人,每年去那边进点胭脂,拿回来赶庙会一般一场庙会就能赚二两银子。这马车的人都有点年轻,一听他说二两银子的时候都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么好?”眼睛里都迸发出喜悦之色,看来这次没白来,去一趟抵得上小半年了。
老马道:“这也就是听起来光鲜,一年才有几场庙会,要是算总账的话也没多少钱。再说现在外头流进来的胭脂水粉也多,这生意也不是太好做了。”他可不愿意别人一股脑的卖胭脂水粉,这样他怎么赚钱!
林桥道:“也是。”
老马一进来就觉得跟其他这群第一次来的后生相比林桥十分稳重。看着像办大事儿的人。道:“你是要进货的?”
“我就是去开开眼界。”林桥还没去过这么远的地方。
“那你家挺有钱的。”这一趟光路费就要五百文,谁不是牟足了劲儿至少要把这五百文赚回来。大家都是抱着强烈的目的性像他这样就比较少。
“也没啥钱。”林桥说着。
外头的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就听外面传来一声大喊:“中午吃的东西自己解决,要撒尿的赶紧去。咱在这里停一个时辰!”说话的就是运线的头子,脸上带着一道凶残的疤痕。听说原来是走镖的,后来受伤了,干不了那么危险的活儿。就在县城里开了一条线路。负责运送他们去那偏远的地方跑生意。一年去两趟,再多了也不去了。他们这一百多人浩浩荡荡的,路上也没有什么不开眼的人过来抢。至于自己丢的,运线的头子就不管了,谁让看不好东西了!
一听人这么说,大伙儿纷纷的从车上下来,都是大老爷们,为了看管东西不敢走远,很多就围着车轱辘解决。弄的那车轱辘经年弥散着一股尿骚味,解决完了不少人坐在吃上吃干粮。林桥在那边窝了很长时间,得出来伸伸胳膊伸伸腿。临行之前带了两个囊。硬的跟石头似得。啃一口就能管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