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天养是最喜欢看人家好戏的,见这一家三口在斗嘴,抱着肩膀坐在一边幸灾乐祸的笑着。
我拉了拉他,他才收起自己的表情,故意把头撇到一边。
阿适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见笑了……”
我连忙点头,“没事,令妹挺活泼可爱的。”
抬头一看,只见阿适阿珠的父亲眼神定定的,盯着祁天养的脸看了又看。
祁天养也察觉到他的目光,眼神一动,“你……见过我?”
老人连忙收回眼睛,“不可能、不可能的,一定是我看错了。”
他的话说得莫名其妙,我们几个面面相觑,都想起了何阿婆去世前,见到祁天养,也把祁天养当成了别人。
“老伯,他是不是长得特别像什么人啊?”季孙问道。
老人看了看季孙,眼神有些抵触,因为季孙的脸上带着口罩,为了遮挡刺青,看起来就有些可怖。
我解释道,“他重感冒,怕传染人,所以戴着口罩。”
老人听了这话,表情舒缓了些,“哦,这样啊……”说着,他又仔细的看了看祁天养的脸,“哎呀,虽然不可能,但是真的太像了,太像了!”
“我……我很像什么你认识的人吗?”此时的我们,似乎已经接近了某个真相,而祁天养,是最急于求知的那个人。
“时间太久了,那还是我小的时候,也许是我记错了。”老人端了一杯白酒,一口干尽,“算了,不说了,不说了!咱们吃席吧,我都饿了。”
说完这句话,老人就不再理我们了,狼吞虎咽的开始吃着桌上菜食,阿适对我们呵呵一笑,“不好意思啊,我爸就这样。”
阿珠也拉着脸开始吃东西,不再说话。只有阿适有一搭没一搭的跟我们闲聊几句。
最后我们得知,老人的妻子、阿适阿珠的母亲,为了给补贴家用,在村口开了个小客栈,供来往的背包客居住。
祁天养灵机一动,“你们家开客栈?我们也是来旅游的,正好住你们家得了,给我们打个折呗。”
阿适连连点头,“可以可以,我这就打电话让阿妈收拾几间屋子出来……”
席散之后,我们便跟着阿适一家一起往他家的客栈赶去。
没想到小小的农家客栈倒是弄得有姿有色,挺有风味,阿适的母亲叫红姨,一看就是个很能干勤俭的家庭主妇,把我们引进去之后,因为阿适说了一句是朋友,便死活不愿意收我们的钱,最后我们也就只好作罢。
而阿适高速我们他姓张,他父亲叫张建军,妹妹叫张宝珠,他爷爷在的时候,因为是个瞎子,又赶上饥荒,杵着拐棍到处要饭,又凭着祖传的一点摸骨手艺,后来改行给人算命,后来阿适的父亲虽然不是瞎子了,却也跟着学了这门手艺,并且还拜师学了些看相的本领,倒也很是吃香,娶上了媳妇。
我想起阿珠之前在席上说的话,不由好奇的问道,“你之前是不是在外面念书?”
阿适点头,“我在复旦念完了医学博士,本来学校都保送我去德国留学了,可是我阿爹装病把我骗了回来,非要我学这门家传的手艺……”说着,他抬头对我们无奈一笑,“我……我也没有办法,我阿爹非常固执。”
我和祁天养听了,全都惊呆了,“你爹是疯了吗?能出国留学,不让你去,让你回来给人算命?!”
阿适表情痛苦的点了点头,“我爹说,我爷爷临死前跟他说了,我必须回来把祖上这门手艺学了,这样才能自保,不然我们一家,会面临灭顶之灾。”说着,他抬头苦笑,“不要问我爷爷为什么这么说,他掐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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