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四个人再一次上路,回望住了几天的地方,的确还有一些留恋,淳朴无华的地方,后会有期吧。
临走时,我多塞了吴开全几张钞票,也算是表示这几天的谢意吧。吴开全一看就是个憨厚的人,慧娘不在,遇到这种事顿时没了主意。
如果慧娘在,这钱肯定是给不出去了。不说她性子耿直,就是这几天我们帮了她这些忙,她也不会收的。
在路上,我们把事情简单的向破雪,季孙说了几句,他们对事情大概都有了了解。
破雪显然见多识广一些,听完我说这个小宁的本事之后,她也给我讲解了一些关于,脐间血缔成契约的说法。
这种契约一旦缔成,便不可逆转,差不多相当于卖身契的意思。一经达成,无论多么凶恶的东西,都会随着契约时间渐渐变长,而逐渐丢失自己的煞气,取而代之的是对主人的忠诚。
这就是脐间血的作用,顾名思义,这既然是婴儿出生时所带的东西,也是婴儿形成之时所不可少的。因此,它囊括了一个本体最初的品行,性格。
一旦,用这种血缔约成功,无疑就是再次赋予被契约着一种性格,而这都取决于契约者,对你绝对的忠诚,是作为对契约者最大的回馈。
当然,她会将主人的利益放在任何事情的首位,没有是非黑白,没有规矩伦常,只会对主人唯命是从。
“意思是以后小宁就变成了一个好人了?”哟有些不可思议的问着祁天养。
祁天养平静的回答着:“也不一定能这么说,这要取决于主人,如果主人本身是好人,那么她就是好人,如果主人是坏人,他就会听命于主人,干许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出来,因为这种鬼是听从于主人的。”
“原来如此。”我恍然大悟,好像是在回答他,可更像是在回答自己。
这真的是出乎我的意料,我顶多就是以为,祁天养让我收了她,是为我找了一个危险时可以帮我一下的小鬼。没想到,却是一个日后会对我言听计从,忠贞不二的鬼仆。
惊讶之余,我满含深意的看了看走在前边的祁天养,他看似没有察觉到我的视线。
虽然他什么都没说,都没表现。但我就是知道,他肯定再为我之后的安全谋划,而且,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也许,从到这个寨子的最初,他就有了特定的目的吧。
最近一段时间,虽然各种麻烦不断,可也没有十分费神的事情发生,日子过得有些安逸了,现在我又多了一个鬼仆,不知道是值得高兴还是值得困惑呢!
现在,我们再次出发,又要面对那个一直躲在暗处的势力。这一切,就算是祁天养,也丝毫不能预知的。
他本领再大,也终归是一个人在战斗,而我,可以说是他最大的弱点了吧,每次都是因我而受伤的,每次只要一出现危险,我就觉得自己是一个累赘,不能让他受伤的前提,还是得保护自己,。
这个寨子,说来不大,也着实不小。我们也是走了一段时间,才出了寨子。
再一次来到了这里,高大的石猴雕像,依旧那么显眼,当时,我觉得万分的诡异,现在觉得多么的伟大。我还记得刚刚来到这个地方的时候,我还被它血红的眼睛,吓了一跳。
这时,走在前边的祁天养,忽然停下了步子,我的思绪也被他打断,不知道他到底要干嘛,见他径直朝着石猴走了过去。
我们一行人不解,他这是要干什么,难道这个石猴,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看着祁天养稳健的步伐,肃穆的神情,我想,他一定不止是看看,这么简单。
我还在纳闷着他要对石猴干什么的时候,没想到下一秒,这个足有两米之高的石猴雕像,轻而易举的就毁在了祁天养的手上。
我嘴巴大张,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完全是被眼前的一幕震惊到了,他这是要干什么?
这可是人家寨子的圣物,怎么就无缘无故的给砸了呢?幸好周围没有村民,不然祁天养就难逃他们的齐心通缉了。
他把石猴打破没什么,其实,更令我震惊的,是他就这么赤手空拳,轻易的把这个石制品给砸了,现在还能看清那飞扬而起的粉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