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样一张脸,和万贯家财,即便没有好身份,真想娶个好的还不简单吗?娶她这样,平素也不给好脸色瞧,也不爱同他亲-热,还老拿话挤兑他,这人……究竟属什么的?
她是越想越想不通,便也不想了,拿起小暖炉,置在他的小腹间,他只盖了一条小毯,她是怕他睡过了头会着凉。
这时男人的眼皮子轻微的动了一下,容华并没有察觉,暖炉像药贴般熨烫在腹上,冬日里的空气被温热的白雾融化淡散,透出洋溢的暖意。
容华被一丝浅淡的炉烟熏得竟也有些困了,眼皮垂了垂,突然感到手被人握住,瞬间就清醒过来。一抬起头,就看到躺在长椅的人已经睁开眼醒了。
她连忙想把手抽回来,可沈鉴却不放她离开。
他一动不动,保持着阖眼休养时的姿势,手宛若一根铁链子似的牢牢将她禁锢,容华挣脱不开,大概是认命了便也不继续挣扎,无奈的望着他,轻轻叹道:“你究竟要怎样?”
沈鉴眯眼笑了一下:“容容又偷摸摸在做什么?”
容华皱着眉:“什么叫偷摸摸?你在我别院里头,我光明正大的,哪儿是偷偷的了?你在这一个人睡着,单薄一条毯子,我忧心你冻着,给你暖暖胃,你还怎么……将我当成贼了?”
她一脸不乐意,精巧的峨眉微微蹙着,烟柳般动人。
沈鉴看她这模样,缓缓松开手,容华赶紧把手抽回去,捧着手炉从他边上起身,几个箭步就转身离他老远距离,就像是防着他会做出些什么惊人之举似的。
后面的人也不支声,容华扭身,望向懒洋洋缩在毛毯里一副死赖不起的样子,又朝着他跨前几步,凝眉嗔声道:“你赶紧起身,树懒似的,一点正形没有!”
“肆意懒散惯了,一时间改不掉,容容嫌弃了?”
“我嫌弃,那你改不改?”容华好笑地反问。
沈鉴抱着毯子稍微坐起来一些,眼神直视问道:“你觉得我哪儿不好,你就说出来,我掂量着改。”看她表情平静,他语音顿了顿,面上浮现一丝别有深意的笑容,就这样肆无忌惮地在容华脸上巡视,仿佛是在逗她玩。
容华最见不得沈鉴这副模样,可逐渐的,却也在慢慢习惯他这样,因此倒是没那么尴尬不自在,突然间反还起了一丝兴致,将手里抱着的暖炉放下,直直盯着沈鉴,慢吞吞地说道:“也成,那我到时就把该提的全写在书笺子里头,你能做到的就用标记注明了再拿回来给我。这样你瞧着如何?”
“古有女戒,这会儿到了容容这,倒是成男戒了。”沈鉴失笑着说道,终于肯从椅子上起来了,将毛毯往长椅上随手一扔,人几个跨步便就来到容华身侧,瞧着他这撒性子撒得家常便饭的娘子,声音低低软软:“我与你说顽笑话呢,容容还当真了,我便是再让着你,那也不能一点面子都没有对不?”
容华一副看穿他真面目的表情,冷哼一声:“早晓得了,总言之,你少整日里和粘虫似的紧着我就成。对了,适才李管家找你,事情处理好了?”明明才新婚第二日,不知怎么的,同他说话的口吻态度竟像是老夫老妻似的自在了起来。
“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倒是容容与岳母商议的如何了?同不同意你出游去?”
“母亲一惯宠我疼我,自然是答应的。但也不能出去太久,让他们担心的。”
“就是让你散散心,调节心情,身边给你按着护卫,谁也不敢来找你的茬。”他说着,忽然从袖子里捞出一件东西,光泽华润,血红如鸽子蛋大小的赤色宝石。
容华眸光一掠,眼神里闪过讶异之色,稍稍一愣才道:“这东西……”这样质地的红宝石,不是随便能有的,即便是皇宫里头,也是少见。
沈鉴笑吟吟地在她耳根子后头吹气:“给你做一只镯子,剩余的做耳坠,顶漂亮的,出游的时候就戴上。”
“时辰都打算好了,大概去上几日?”
“看意思,你想要回来的时候我就送你先回来。”
看他方方面面都给想周全了,容华心中稍微有底也就舒坦多了,面上不由地笑容尽展:“这样就好。”说罢又想起这一切他的功劳最大,不好冷脸给他瞧,思索半晌才扭扭捏捏地道:“回头我给你打一副玉佩。”
沈鉴看她像是想了好久才想出这么个回礼来,忍俊不禁地勾起唇角,手腕从容地搭上容华的臂膀,道:“你还不如给我做一个香囊让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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