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场景。
加上他身子骨弱,这次遇水大夫都说他怕是不行了,所以他为什么落水更是件大事了。
听着下面婢女突然哭哭啼啼请罪的声音,屋檐上的魂魄林悦不屑的撇了撇嘴。他心想,看着这林悦出气少的模样怕是醒不过来了。这头上除了命硬的名头,怕是还要挂个欺辱母亲身边婢女的名号,顺便戴一顶绿帽子离开人世了。
不过就算他醒来,以他那隐忍憋屈的性格除了只会说此事请祖父、祖母、父亲、母亲明察之外,怕就没别的话可说了。
若是他,肯定是要让这些人好看的,什么这罪名那罪名,难道不是自己活得自在才是最重要的吗?这么想着,林悦突然觉得自己头一沉,像是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拽着他往下扯一般,而后他眼前一黑。
等他有意识时,只觉得胸口沉闷如有山石压着,气儿似乎都出的不顺畅。林悦缓缓睁开眼,耳边尽是一片嘈杂声。
林悦眨了眨眼,他看着头顶上眼熟的纱帐,发现自己成了林府这个头顶克六亲名号,活得异常憋屈的林府嫡长孙林悦。
第2章
林悦缓缓坐起身感到头部有些昏昏沉沉的,肺部是火烧火燎的,喉咙也有些发痒,他刚坐起身就剧烈的咳嗽起来,那模样好像要把肺给咳出来。
耳边有婢女惊喜着说大少爷醒了要去禀告主人的声音,有端茶倒水让他喝几口压压喉中寒气的声音。
这具身体的主人身子骨向来不好,容易着凉,天气稍寒时房内就要放炭以免身体受不住,夏天也从来不用冰这些极凉之物的。现在正是春寒料峭之时,他落入水中,春水乍寒,他这病恹恹的身子骨可就不受不住发起热来了。
惊天动地咳嗽了一番后,林悦平稳住心跳后,随手接过一旁婢女半夏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嘴,然后他把帕子给了半夏便准备下床。半夏是张氏亲自调教好送来伺候林悦的,算是这梧桐斋的大丫头,是个心灵手巧心思玲珑之人。
平日里对林悦的衣食住行和身体状况十分上心,加上张氏送来的缘由,林悦对她要比旁人高看两眼。
此刻半夏看到林悦的动作,忙上前扶着他温声道:“少爷,你落水身子起了热,大夫刚过来瞧过开了方子,丁香正在熬药,您得把药喝了啊。您需要什么吩咐奴婢,奴婢帮你寻。”
林悦打量了她一眼,眸中锐利之色丝毫不掩,半夏被他瞧的心中微惊。她今年十七岁,四年前被张氏指派到梧桐斋,经过几年的相处她可以说是非常了解林悦的。林悦是清冷的也是孤傲的,但同时又是可怜的。
他很少表达出自己的情绪,也很少主动要求什么,他面上不显心里却是羡慕自己弟弟妹妹的。他心里惦念着父亲母亲,想要那份温情,但却是最难的。他们本是血脉至亲,在这府上却也是最疏离的彼此。
林悦的眼神从来都是孤寂的,半夏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种桀骜不耐的样子。半夏心中各种念头飞转,面上却不露分毫,她低眉垂眼站在那里,安静美好的仿若一幅画。
林悦懒得和一个自己命运都无法做主的小姑娘计较,他忍着头晕起床就是要去看戏的。他怕去的晚了,那个屎盆子就真的扣到自己头上了。
半夏看林悦默不作声的收回目光,她忙上前给林悦穿戴整理衣衫,看出林悦想出门后,又从衣柜里拿了件狐领白毛披风给他披上。
这具身体虽然虚弱还病了,但林悦并没有让半夏扶着自己,他一步一步的朝梧桐斋外走出去。梧桐斋外面的芳华亭现在正热闹,是该他出场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