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清白明了,二是表明自己对林悦这等荒唐举动毫不知情。
皇帝面色不变的点了点头道“朕也听闻林卿那孙子体弱多病,多年未曾见过。朕记得前几日太子为此人找了王科去给他诊脉,现如今他人怎么样了?”
斐清听了这话忙嚷嚷表功道“皇上,那御医是我……还是臣为了林悦向太子殿下求情的,太子殿下才求到您那里的。”
面对着斐清一脸我有功的表情,皇帝就想到了他放狗咬自己的场景,实在是牙疼的厉害。这些年他虽懒得和斐清计较那些事,但到底是压下了斐贺为斐清请封世子的折子。说实话,若不是斐贺这次立下大功,斐清这个世子还是难立下。
但斐清这人向来没眼色不说,还没心没肺的,到了宫里也不怕皇帝,还总往他身边凑,言行举止又不稳重。但看在斐家或者是是看在斐贺的份上,皇帝也不能和他多做计较。总之斐清实在是个让皇帝颇为头疼的人物。
而林老太爷的嘴里现在跟吃了黄连似的,苦的发酸,但这酸苦的滋味他只能咽在肚子里,他得满脸感激道“皇上、太子恩典,老臣还未曾当面替我那孙子致谢,王大人开的药他正喝着,身体已经比往日强壮许多。”
齐染趁机道“父皇,儿臣把林悦带到皇宫了,他正在外面候着呢,父皇要不要召见?”皇帝向来给齐染脸面,听闻这话点了点头道“听你这话是个有趣的,让他进来吧。”
林老太爷听了这话一脸激动,至于他心里到底怎么想的,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谁也没有读心术,也读不出别人内心真正的想法。
林悦听到太监的宣召声后便入了御书房,他虽然对跪拜陌生人有些不适,但也知道自己所处的地方不是任由自己胡来的地方,到了御书房,他跪下神色平静的说了句,草民参见皇上便没有其他话了。
站在一旁的斐清都忍不住替他有些焦急,不过这事轮不到他操心了,林老太爷已经诚惶诚恐的说道“皇上,老臣这孙子平日里接触人少,不懂礼数,望皇上恕罪。”
皇上眯眼看了下林悦,而后轻笑道“无碍,平身。”林悦从善如流的站了起来。
皇帝端起茶抿了两口,然后道“朕刚听太子说,是你拿剑直接劈了陆老夫人的灵柩才把银子给找出来的?你就不怕里面找不到东西,朕治你个大不敬之罪。”
“回皇上的话,草民当时没有想那么多。”林悦缓缓抬眼直视着皇帝道“当时那种情况太子若是执意开棺,怕是会引来非议,草民一介布衣,无所畏惧。再说了,他们自己做贼心虚,还想拿丧事压太子威严,草民实在是看不过眼,就动手了。”
“好个无所畏惧,好个看不过眼。”任何人跟皇帝说话都是话转无数次,皇帝还是第一次听这么粗糙的话。别说,这猛一听,还挺有趣的。
皇帝瞅了瞅面色僵硬的林老太爷,心中越发觉得有趣,他含笑道“有这么个孙子在身边,想必林卿的日子不那么无聊。”
林老太爷僵笑道“是,皇上说的是。”
皇帝能见林悦一面已实属难得,此时他还有正事要办,便对林悦和善道“你这次协助太子立下大功,可有什么想要的?”这就是让林悦随意提要求了。林老太爷不由的看向林悦,就怕他狮子大开口,随便乱提要求,便忙道“皇上……”
只是他刚开口,皇帝便抬手打断了他的话,而后皇帝仍旧笑眯眯的看着林悦,似乎在等林悦给一个答案。
林悦知道皇帝这是在试探他,他抬眼看向皇帝一脸诚恳道“草民没什么想要的,不过皇上如果实在要给,那就给点实用的,钱财草民虽然不多但好在常年在屋里不出门用不着,只是草民的身体皇上也知道,前些日子又掉入水中着了寒,草民想让皇上给找个靠谱的御医好好调养身体。”
林老太爷听林悦真的提出了要求,整个一脸要昏厥的模样,这林悦是在向皇帝告他们家的状啊。周文、魏仁、刑案这些人也都有些讶异林悦有这等的胆量。
齐染没有吭声,他身边的斐清倒是嘿嘿笑了两声,他朝林悦挤眉弄眼道“林悦,皇上可是难得开口许你东西,你就提了这点要求?皇上私库里的宝贝那么多,随便拎出去一件你都得给供着,你怎么就这么随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