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步行了十五分钟,回到家已经凌晨一点,陈小玥抱着一米二的泰迪熊睡得呼呼作响,我们曾经为这只熊是公是母争执不休,我认为是公的让她别抱着睡,可事实胜于雄辩,在我俩拔去它的衣服对其进行深度验证以后,我被训斥的哑口无言。
随便洗漱了一下,钻进被窝,把她的熊夺走,陈小玥睁开惺忪睡眼,然后鼻子猛吸两口,说:“你上哪了,身上好香啊,还是女人的香水味。”
“我回来顺便送了一个客户,是个五十多岁的大妈,喷香水跟打农药似的,我就在她车里坐了三十分钟,就成这样了。”我信口开河,丝毫不想也万万不能让她知道我把一个美女背到了家门口。
陈小玥听我一说,笑了笑:“那可真是香车美女啊。”
我作无奈状,关了灯,说:“香车是美,雷克萨斯。女就差点,岁数比我妈还大一轮。”
再一次睁开眼睛,已经十点多,我把陈小玥做的早点用微波炉热了一下,边吃边看电视,俊宏忽然打电话来,他真变成了我通讯记录里的稀客。
“起来没有?”俊宏问。
“恩。什么事?”他肯定有事,不然不会给我来电话,我一想起来就窝火,也不给他留面子。
俊宏尴尬地笑笑:“上次你跟海南说的那保险,我给你们选了一份,特适合。”
我心说原来是业务电话,也笑笑说:“那怎么办,我过你找你吧。”
“不用,你在家等我,我过来。”俊宏说。
收了线,看了看日历,离着春节也就那么二十来天了,给我妈打了电话,告诉她今年过年可能回不去了,她说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我也忍不住鼻子酸了。后来我妈说不下去,把电话让给我爸,他说:“年轻人,要以事业为重,你啥时候有时间啥时候回来,实在没空我和你妈过来看你。”
半小时以后,俊宏背着个小皮包敲响了门。
他把保险资料给我看了一下,好像是叫什么智慧锦囊的万能险,俊宏说了好多好多,我也没怎么搞懂,什么第一年六千百分之五十,第二年百分之四十五,没心情细听,他说得一套一套的,卖保险的嘴里哪能有真话?
我问:“能赚吗?”
他不假思索地说:“当然能,我爸我妈我姨我叔我舅舅舅妈,全都是买这个。”
“那我签了。”拿起笔,忽然想到现在也没现金,又问:“可这上面说今年的钱得在签合同的时候缴啊?”
俊宏笑了:“没事儿,咱俩用得着说那些吗?你方便的时候打我卡上就行。待会儿我把卡号发你手机上。”
签完合同俊宏走离开了,我躺在沙发上抽着烟,总觉得这世界怪别扭的,具体在哪里别扭又说不出来。我总是这样,胡乱居安思危,但危险发生之前却从未曾察觉。
思着思着,又睡着了,现在有时候真是会闲得难受,闲得难受是什么概念?此病只因天上有,能在人间患几回?
李海南一个接一个电话把我吵醒,冲进卧室接起来,他兴奋地说:“快过来打麻将,实在找不着人,赢了你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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