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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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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的钱不多,就只有这些,欠下的钱,下次一并还你好吗?”

    售货员对我说:“大喜,你对爹真是孝顺啊,来喜和你娘就太过份了,说到三喜,也不知道她怕什么,爹让人欺负成这个样子,却连口也不敢开,还有二喜,嫁了出去,就象飞出笼的鸟,从未见她回来探望一次,真不明白为什么,同是一家人,对你们干嘛那样冷漠,象有深仇大恨。唉,其实你爹也挺可怜的,不是我不肯赊酒,只是咱们国营商店,制度规定不允许,偶尔一两次还可以,太多就不行了,大喜你可别怪大叔才好啊。”

    我含着眼泪多谢了他,扶着爹离开村口。

    爹浑身脏兮兮,我把他带到一处僻静小山溪,帮他洗干净身子,还用从商店买来的剃刀、梳子,帮他把胡子剃去,梳理好凌乱的头发。

    我一边帮他洗衣服一边哭:“爹你为什么要这样糟蹋自已呀,几天不见,怎么弄成这副模样,我不是说过,过两天,建明走了就接你过去吗,你为什么连这点时间都等不了呢?”

    爹也哭了,搂住我又亲又疼:“大喜,爹想你,在家里他们都欺负我,我过的不顺心啊!”

    那一天,我和爹都喝醉了。

    第二天,我一早跑回娘家,跪在妈跟前,哭着哀求她不要再赶爹走。来喜可能良心发现,也帮口劝说,妈看在来喜份上,这才勉强同意让爹回家。

    我知道爹需要我,我也挂念着他,放心不下,所以一有时间就偷空出来跟他相会。建明未走,我家是不能去的,回娘家又怕人杂不安全,于是我和爹约定到小山溪相见,那里树高林密,草又长又软,最重要的是,这里绝对安全,没有人会打扰我们。

    每次约会,爹都会一改颓态,变得生龙活虎,屌子又粗又壮,操插起来虎虎有力。看到爹重新恢复自信,我很开心。我只是一个女人,可以帮助爹的能力有限,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用自已的肉体满足他的需要,对我来说,爹的愉快比什么都重要,只要能令爹开心,我就心满意足了。

    自此以后,爹对我的感情依赖越来越深,他常说,只有在我怀里才能恢复男人的自信,我真的很爱爹,直到他出事前一天,我们还在一起,想不到……”

    白大喜说到这里,忍不住放声大哭。刑天没有制止,只是静静看着她,他知道,白大喜此时最需要的是发泄内心积压的悲痛,而哭泣则是最好的舒压方式。

    果然,痛哭后的白大喜,情绪慢慢稳定下来,刑天再次提问:“张玉兰说,白金龙生殖器有毛病,最近一两年更不能举,因为丈夫不能人道,张玉兰性欲饥渴才找上白来喜淫乱。但按你所说,白金龙跟你长期乱伦,性器不但没有毛病,相反还功能旺盛于常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大喜不敢正视刑天的目光,低着头,好一阵子才说:“爹在家里,时时受气,处处被欺负,压力很大,生活过得不顺心,对妈的敌对情绪本来就很深,加上妈对床上操屄那玩艺儿特别有兴趣,日夜不停地索取,稍有不满足,不是打就是骂,这一来,爹对妈更加畏惧。

    曾不止一次对我说:“妈从不把他当人看待,只把他当成泄欲工具,跟妈生活在一起没有意思。”

    每当这时,我就会劝爹:“两夫妻生活在一起,不干那事是不可能的,我也是女人,知道妈的苦,爹你长期不操她,又怎能怪妈恨你呢?”

    我怕爹生气,解释说:“爹你别生气,我只是以事论事,并非偏帮妈说你,事实是,做女人有做女人的难处,试想一下,一个女人,长年累月没有男人,日子怎么过?白天还容易,但漫漫长夜,滋味就不好受了。男人不能没有女人,女人何尝不需要男人呢,女人也是人啊,妈正当壮年,生理心理都是最需要男人的时候,爹长期冷落她,她自然怨恨你了。”

    爹没有吭声,只是静静听着,末了才说:“这道理爹亦懂,但我对你妈实在提不起兴趣,这有什么办法呢?你不知道,你妈干这操屄事儿,简直就象吸血魔鬼缠身,不断索取需要,似要把我榨干榨净才甘心,爹老啦,又怎有那么多精力应付她呢?”

    我说不上话来,爹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毕竟是几十岁的人了,精力自然比不上年轻时,这就难免有后继无力的尴尬时候,而妈这时恰好是狼虎之年,性欲旺盛一些,亦是人之常情的事,一个是自已的生母,一个是自已的生父,两人都是自已挚亲的人,做女儿的又能说什么呢?

    其实我知道,爹的精力还是非常旺盛的,从他每次表现的非凡耐力,就足可以证明。只是,爹让妈的惊人胃口吓坏了。爹喜欢那种慢条斯理的满足,妈需要的却是急风暴雨式的操插,而这种操插却是最耗精力的,爹已快六十的人了,自然不可能长期满足妈的需求。

    我为什么却能令爹满意呢?这是因为,每次操屄我都不会催促他,而是任他自由发挥,爱怎样插就怎样插,喜欢什么时候泄就什么时候泄,全然没有一丝压力,如此一来,爹自然是自信心足,性欲倍增了。

    虽然,作为一个女人,我有时亦难免希望爹来点更刺激的动作,但爹毕竟是自己的长辈,而且年纪有轮,又怎好意思过份刻求呢?每想到这,我便会静下心来,接受爹并不狂热的动作。想不到这种尊重,竟能激发出爹的性欲潜能,令我亨受到绵延不断的快感。这种感觉,就象喝陈年老窖,慢慢品尝,才能领略到其中香韵,妈是那种鲸吞牛饮的女人,自然没法子亨受到这种乐趣。

    爹的持久力并不差,每次基本维持45分钟左右,有一段时间,情绪低落,性趣稍减,但即使这样,依然能坚持20分钟。这样的时间,对女人来说是足够的。

    我不明白,妈嫁给爹几十年,竟不知道爹是怎样一个人。也许,妈本来就没放心思去了解,或者根本没给机会爹去表现自已,我相信,只要妈能放下偏见与爹和好,30分钟时间,爹是绝对没问题的,有这30分钟时间沟通,妈对爹的误解是能慢慢消失的。只可惜,爹没机会表现自已的优点就、就……”

    白大喜说到伤心处,禁不住泪水涟涟,抽泣一阵子,继续说:“近两三个月,爹的精力异常旺盛,按理说,年纪大了,精力自然年年衰退,但恰恰相反,每次上炕,爹都象有用不完的精力,一操就是个把小时,而且是连续泄精多次。

    我是生了孩子的女人,清楚男人的生理特征,我很担心爹的身体,以往,爹跟我性交,时间虽然只有30分钟左右,却能支持到最后一刻才泄精。现在不同,爹的性欲表面上能维持一个多小时,但操插力度却明显衰弱,耐力也只能支持10来分钟。

    我知道,爹的精力只是虚火,并非真正旺盛,爹的体力,随着性交次数的增加,不断的加速消耗,正如油灯将灭时最为光亮一样,那些旺盛精力,只是回光返照而尔。我很害怕,问爹:“你怎啦?最近精力咋变得这样吓人,哪儿不舒服了,我带你去看大夫好吗?”

    爹说:“爹没病,只是不知为什么,这段时间特别想见你,真害怕以后再也见不着脸了。”

    听了这话,我感觉浑身冰冷,爹平白无故,说这些不吉利的丧门话干嘛?难道这是不祥事的先兆?我愈想愈害怕,又不想爹看出担心,只能捂住他的嘴说:“呸、呸、呸,不许爹说这丧门衰话,什么见不着脸了,真是的,你再这样说,我就不理睬你了。”

    爹说:“我只是有点担心,随便说说罢了,大喜你别生气。”

    我真的生气了:“担心就要说这不吉利的话吗?”

    爹连忙陪笑:“好好好,爹不说,爹不说。”

    我偎依在爹的怀里:“爹,你以后想什么时侯来就来吧,别再说这些丧门话好吗,我会害怕的。”

    爹听了,笑笑点点头。本以为事情过去了,想不到,最担心的事,最后还是发生了……“白大喜说到这里,早已哭成泪人。刑天递上一片面纸,让她擦去脸上泪水,问:“你和白来喜关系怎样?”

    白大喜想不到有此一问,有些愕然:“谈不上很好,但亦不是很坏,基本上,他都有把我当姐姐看待。”

    刑天不再拐弯,单刀直入的问:“白来喜有没有以暴力强奸你?”

    “没有!”

    白大喜脸色一片酱红。

    “真的没有?”

    刑天疑惑地看着她:“这么说,你是白家唯一没让白来喜性侵犯的女性了?”

    白大喜神色尴尬的低下头:“来喜他搞过我,但我不记恨他。”

    “为什么?”

    “自从妈和来喜好上后,更加厌弃爹,总认为他是绊脚石。一天,妈借一点小事,又把爹赶了出门,当时建明刚好跑差广东,我就把爹接了回家。

    爹很高兴,也就安下心住了下来。妈却很不高兴,她是个疑心很重的女人,怕爹到处乱说坏话,于是叫来喜到我家探口风。

    我跟妈的关系不是很好,她很早就怀疑我和爹有路,为此没跟爹少争吵,还用扫帚赶我出门,只是一直找不到真凭实据才作罢。后来妈跟来喜好上,也就不再理我和爹的事了。

    妈为人极要面子,她之所以忍气吞声叫来喜来看我,目的只是想知道爹在背后有没有说她的坏话。

    来喜到我家时,爹刚好出去了。

    爹有每天喝点酒的习惯。那天,酒刚好喝完,于是吩咐我几句,便匆匆赶到圩集打酒。其实,村口就有一家糖烟酒商店,大可不必舍近求远,多跑七八里路到圩集去,只是,自从那次赊酒跟售货员吵过一架,爹就发誓不再到那里打酒。

    我知道爹性子倔,说服不了,只好顺从他。

    我烧好下酒菜,还不见爹回来,心想:“爹每次喝酒,都免不了干那事,现在爹还没有回来,与其干等不如趁此空闲,先洗个澡,等会儿就不用浪费时间了。”

    我脱掉衣服,蹲下,还没淋水,就听到推门声,以为是爹回来,大声说:“爹,下酒莱已经弄好,就摆在炕头上,我正在洗澡,你先吃吧,不用等了,我洗完澡再陪你喝个痛快。”

    没见回答,我心想爹怎了,干嘛不吭声?正自奇怪,澡室的门被人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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