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挑剔的。”
“是吗…是吗…,太好了…太好了…”早纪拿起酒瓶,替他斟满。
他一口气把它喝光。
“酒入愁肠愁更愁”他想起古老的词。
冰块铿锵地响着,当他将杯子放在桌面时,两人几乎是同时转向对方,异口同声地叫出:“祝你(你)永永远远地幸福…。”
他和早纪相视着,然后慢慢地,紧紧地抱在一起…
当她从浴室走出,他一把抱起了她。
米黄色浴袍里里着一丝不挂的胴体,他激烈地吻着她的樱唇,两人的舌头紧紧地缠绕在一起,温热的津液顺着他粗暴的舌头流入他的口中,很甜、沁人心脾。
他拉开她胸前的衣摆,盈白的乳房令他迷炫,他趴在她的乳沟间,去感受乳房美妙的柔嫩。
他看着恰和她乳尖成一直线的暖炉,火热的白金丝在他的眼中竟不如她乳尖的嫣红,更不如他身体的炽热。
早纪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头发,她知道今天过后,两人就永远不可能再见面了。
人世间的种种往往是那样的无奈,可悲可叹…
不知过了几时,他再次吻上她的朱唇,温热的双掌轻抚着她柔嫩的肌肤,一种柔滑清凉的触感。
他将她背后的浴袍更行拉下,将面孔贴在她赛雪的肌肤上。
北国少女的皮肤雪一般的洁白,有着冰晶般的光滑,棉絮般的柔软。
他轻轻地咬着她身上的每寸肌肤,在雪白的皮肤上吮出一个个粉红的印。
倏然他抱着她翻身而起,深怕她从他怀中消逝的紧拥着,双掌从身后伸出,握住她盈满的双乳,宽大结实的胸膛贴在她娇柔的背上,古铜色的皮肤可以感受到她身上传来的颤动,如同一只受伤的小猫。
他控制住她的双腿,敞开她来迎接他的进入。
那是一种完完全全不同于他太太的感觉,总觉得好美,令人迷失意识,不能自己。
就在两人合而为一的瞬间中,几年来积存种种相思的情欲火山爆发似地奔放出来,他不同于刚才的温存,在早纪如丝如娟的身体上肆恣驰骋着。
像是要把她完全融化似地,他以最大的能量进出她体内,早纪不间断地低吟着更激起他的欲望,他觉得此时此刻最美,最令人陶醉,令人疯狂。
盈白的肌肤是那样令他酥软,粉红的乳尖让他沉醉,她体内的温热令他更加颠狂,她身体微微的颤抖令他更加迷失在爱欲的大洋中。
那是一场过去未曾发生在他身上的水乳交融,她的身体好似一面平静的碧湖,包容着他,含蕴着他,让他在平静水面上激起阵阵的涟漪。
只可惜今生已无法拥有她。
“如果…如果…”他不切实际地想着。
他的胸膛压贴在早纪的柔软乳房,手掌握紧她的手掌,他持续地前进着。
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去把握这仅剩的时光,只有不停地让两人更紧密地融合在一起。
他喘息着,直到体内的能量奔泻出来。
疲累的他伏到早纪的胸部,脸颊贴在早纪的乳房上,无力的身躯加上种种的哀愁让他无法再次起身。
“说实话,”早纪倚靠在他的怀中“你曾经爱过我吗?”
“嗯,”他端起早纪红润的脸颊,“不是曾经,这辈子我想…我永远不会喜欢上任何人了…除了你,早纪…。”
“这样…你太太不是很可怜吗?”早纪的话隐约地刺痛了他。
他叹了一口气,没有回答,只是紧紧再度抱住她。
两人再度双唇相接。
东方的天空渐渐发白,通知他离别的最后一刻到了,他好想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虽然他明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他俩人始终维持着同样的姿势没有变化。
他和她都十分明白这次之后再相见的机会微乎其微,或许早纪不该写信要求互相再见最后一面,而他也不应该来赴这个约,好让早纪永远的忘了他,见面的结果一样无助于现状,只是平添更多的忧伤罢了。
可是毕竟他还是放不下,纵然他已经是一个女性的丈夫,一个孩子的爸爸。
早纪的美多年来一直萦绕在他的心中,早纪的温柔相较于太太的温柔却更令他倾心,而工作的烦闷让他想重温学生时代的无忧无虑。
或许这便是越得不到的东西越美的感触吧,他不得不承认。
还是早纪先起身,如一条白鱼似地脱离他的怀中。
她穿上一件睡衣,坐在梳妆台前整理着她的头发。
“几天前我就一直在等着你来,”早纪语气平淡地说着。
“我…我早就想来这里看你了,只是我害怕。”他看着天花板说着,“因为我已经结婚了,而你也将要嫁人。这样…不太好…”
“我请了两个星期的假期,这段时间,请你好好地陪我好吗?”她缓缓地梳着长发,“我…已经在这里等你很久了。”
“这个…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像是做错事一样,他支吾地说。
“列车出发的时间快到了…”
她立刻会意过来。
从镜中的反射,他可以看着她不谅解的表情,剧烈颤动的身躯。
他为了避免她更伤心,躲进浴室中洗澡。
在浴室中,对早纪那种歉意更加地加深。
他穿好衣服,走出门外,早纪的心情已经平复许多。
他坐在床沿上,静静地看着她将自己的长发用一条彩色的丝带绑起。
他起身走到她身后,双手按住她的肩头,在她的脸颊轻吻一下:“时间到了,再见…”
他拿起旅行袋。
“等一下…”早纪转过身来,走向他面前。
接着她现出一柄不知何时拿在手上的剪刀,倏然将她用丝带扎住的头发剪下来,很坚定地交到他手上。
“你…”他不解地看着她。
她投入他的怀抱里,颤抖而无力地啜泣。
无奈的他只能拍拍她,安慰她。
“请…请好好地珍惜它,看到它就像看到我一样…”声音断续而凄切“请…请不要把我忘记…”
抱着早纪,忽然觉得好想哭。
“是啊…是啊…怎么会把你忘记…”…
伊藤一家都来到车站向他饯别,唯独早纪没有。
当年他不得不离开时,她也一样没有来替他送行。
时空间隔多年,这一幕竟然是如此的相似,可是他心中却已木然,没像当年流下伤心的泪珠。
踏进列车车门时,忽然像是要捕捉些令他怀念的记忆似地他回头看了一眼,手却更加握紧早纪的断发。
“回家吧!”他对着自己说着,心中慢慢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