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都没在意,包括那个打不开的游戏。
她躺在床上,看着那个蓝色海螺,鬼使神差地放到耳侧。
里面有个吵闹的声音。
她皱眉听着,居然是“色鬼”。
什么东西。林深把海螺丢到一边,合眼睡觉。
一切如常,她对自己说。
第二天,她醒得很早,父母要工作,哥哥的汽车爆胎了,他们三个一起上了一辆车。林深感觉到很不舒服。
她站在门口,看他们关上车门,忍不住拉住车把:“你们能不能别一起走?”
“怎么了?你怕没人送你上学?”
林深木木地点头。
林野很快就被父母扔下来了。
其实只有两条街的距离,林深背着书包,拉着林野的手,林野低头笑了笑:“干嘛?”
“不干嘛,你的手金贵到不让摸啊?”
林野耸肩,握住她的手,把她送到了学校。
第二天,林深用相同的戏码让爸爸妈妈送她,她站在中间,一手拉着一个,进校门还被同学嘲笑了。
第三天清晨,她的海螺越来越吵,她放在耳边,里面是一个少年焦急的声音,很破碎,她隐约听到“你在哪里”。
她喃喃:“我在家。”
她在她的家。
林深听到那边急促地呼喊,渐渐从她的意识中抽离,她放下海螺,缓缓下楼,哥哥在看电视,妈妈在绣她的十字绣,哪怕她绣得歪七扭八经常拆开重绣,爸爸在处理工作上的事,不会的还要去问妈妈。
林深吸吸鼻子,她走过去抱住了他们,林野惊讶地抬起手臂,林深只是抱着,每个人都想抱,但胳膊太细够不到。
他们笑着说晚上要去逛夜市,一条街都是小吃,问她要不要一起,林深立刻点头。
出门的时候,她拿起那个海螺,放在耳边,她听到了风声。
索性拿在手里,下楼锁门。
街口还有下棋的大爷,林深绕过棋盘,看着远处的三个人,追上去,手却被谁拉住了。好像是一股凌冽的清风,缠绕着她的身体,将她向后拉扯。
她回头,空无一人。
林野温暖的手心包裹住她的手腕。
“走吧。一会儿人该多了,你不是要吃羊肉串?”
“嗯...”
她向前一步,呼吸沉重,灯火通明的长街仿佛漩涡,她眼前模糊,林野拉了拉她,她却停住了。
“怎么了?”
林深摇头。
她流着眼泪,松开了林野的手。
林深明白,这一切都是虚假的幻梦。
林野想要再度握紧她,却被人隔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