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玉川脸色一白,拧身就往里屋走,看样子是真的恼了。相思和相庆忙跟了上去,谁知唐玉川走得快,等两人找见唐玉川,他已正面朝里躺在上,胸口一起一伏,显然气得不轻。
相思想了想,劝道:“你这两日没去书院,我们都挺想你的,今天下学特意来看你,相兰本也没有恶意,你也别气了吧。”
唐玉川一蹬腿,依旧面朝里,气哼哼道:“我看他是特意来嘲笑我的!你们都走都走!”
自己有这一番遭逢本是因和魏相兰打闹才引起来的,方才又见他嘲笑,唐玉川受到了深深的伤害,稚嫩心灵上留下了巨大的阴影。
相思推了推唐玉川的后背,哄道:“那你以后都不去书院啦?”
“不去!”
魏相庆也围上来,小意道:“那天的事大家也忘了,再说都是男孩子,被看了也没什么,以前一起上茅房不也都看过了吗?”
唐玉川往里一窜,离两人远些,闷声恨气道:“你又没被人围着看……看那儿!你自然说得轻松!”
魏相庆无奈地摸了摸鼻子,实在不知该再说些什么话来安慰,这时魏相兰也进了屋里来,见唐玉川这番模样,虽还想笑,却生生忍住了,服了软:“方才是我错了,我不该笑你的,你别和我生气了,明儿去书院吧,不然过些日子月试你又该考末位了。”
唐玉川冷哼一声,并不理会魏相兰。
屋内陷入沉默,屋内却进来一个人,这人三人却是见过的,正是之前送唐玉川去启香堂的唐永乐,三人见礼,他慈祥笑着,道:“你们三个魏家的小子真是有心,竟特意过来探望玉川。”
魏相庆有模有样正色道:“我们都是同窗,见玉川两天没来书院,所以来看看他。”
“唉,那日的事我也听说了,玉川脸皮薄,一时抹不开脸,你们帮着开导开导他也好。”唐永乐拍了拍魏相庆的脑袋,又转身对另外二人道:“我让厨房备了饭,晚上你们留下吃饭,我已经派人去府上通报过,你们多呆些时日也无碍。”
三人应诺,唐永乐便又敲打唐玉川两句,出了门去。
心灵受创的唐玉川瘫在上,颇有些生无可恋的意味,只怕若是过不去这道坎儿,唐小爷是绝不肯去上学的,相思便只得又劝了几句这位学习小组的重要成员,谁知唐玉川竟一个翻身坐了起来,气哼哼道:“你们都说被看了‘鸟’没什么,你们怎么不让我看你们的鸟!”
“鸟”这个字文化底蕴深厚,唐玉川已有许久没说过了,如今也是狗急跳墙,口不择言了。相思偷偷往下一瞄,暗暗咽了口唾沫:老娘没鸟,拿鸟毛给你看!
身负劝谏重任的三人此刻早已词穷,最没耐心的魏相兰一听便把心一横,一把解开了自己的裤腰带,把裤子褪到脚脖子,大义凛然道:“你看吧!”
唐玉川觉得自己的羞耻感少了几分,又转头去看魏相庆,魏相庆见此,也豪迈得一解裤子……
许多年后,这四个人回首这一幕总觉当时实在是有些缺心眼。
此时三人已经将目光都落在相思身上,相思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把握住唐玉川的手,生生逼出两滴泪,语重心长:“玉川,我知道你心中难受,你觉得耻辱,但是我也知道你是坚强的,真正的勇士敢于面对惨淡的人生和淋漓的鲜血,我相信你是一个勇士!”
相思实在言辞恳切,且又满眼的泪,唐玉川只觉感动莫名,也没再要看她的鸟。
相庆相兰也提起了裤子,围到前,又是鼓励又是安慰。他们四个如今也算是观“鸟”之交,情谊自然更加深厚,唐玉川的心灵防线终于露出了一丝缺口:“可……可是我去书院,他们都会笑话我的。”
见唐玉川的注意力终于从“鸟”上移开,相思松了一口气,她握住他的手紧了紧,鼓励道:“我们会和你一起挺过去的。”
其余两人同样举手发誓,心灵受到重创的唐玉川此时心中感动莫名,眼中竟隐隐有泪,两日来的忐忑心绪总算是稍稍安定,倒也同意第二日去书院。
晚上唐永乐留饭,只是因与这唐老爷不相熟,魏家三宝吃得小心谨慎,虽海味珍馐不少,却都没吃饱,回府路过夜市,听闻外面有食肆在叫八宝酸汤面片的小食,三人馋虫大动,下车加食一碗夜宵。
云州府作为南方六州药商云集之地,药膳历史悠久,如今刚立秋,正是适合进补的时节,这面片便是此时最受欢迎的吃食了。八宝酸汤面片的汤水是用茯苓、陈皮、桂子等八味温补的药熬制的,酸香味美,招人喜欢。
食肆里面摆着六七张小桌和长凳,老板是个小老头儿,一见是三个衣着华贵的小少爷,忙笑着招呼:“三位吃八宝酸汤面片?我做的面片味道好得不得了!”
相思小手一挥:“四碗在这吃,两碗打包带走!”
第20章妾身体似酥27
魏正谊和楚氏没有吃宵夜的习惯,相思作为拍马屁的翘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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