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我就投井,嘤嘤嘤。
也不可能说:你看了我摸了我,我就是你的人了,给我一个么么哒好不好。
兜了这么大的圈子,她不过是咬着被角,可怜兮兮地说:“你既然占了我的便宜,就要答应我件事儿,咱们一脱身,你就立刻和我一起离开韶州府。”
温云卿没立刻回答,只是看着略有些窘迫的相思,然后摸了摸她的头,才叹息道:“你到底哪里来得那么多小心思。”
见一计不成,相思就搬出了planb,立刻调整心态,驱散眼中的幽怨,可怜兮兮看向温云卿:“要不是想劝你和我一起走,我哪里会困在这里呀,哪里会挨这一箭,温阁主你是有很大责任的!”
温云卿哪见过相思这般翻脸如翻书的人,嘴唇微张,相思却已打定主意耍赖到底,抓住温云卿的手臂摇起来:“答应我嘛!和我一起走嘛!好不好嘛!”
好吧,一向不知节操为何物的相思同志在撒娇……
*
这院子本有几间空房,但温云卿不放心相思自己在房中,便准备在门外小榻上将就一宿。哪知相思说夜里天凉,若他不肯进屋,她就也在外面陪着。
温云卿无法,只得进了屋里,又用桌凳把门窗档好。屋内除了一张床,并无其他可躺坐的地方,相思倒不介意和温云卿分享一张床,但却怕自己说出来,他要吓得拉紧衣襟跳离三步。
于是只多寻了机床厚实的被褥铺在床前的地上,然后和衣躺下。
相思日间睡了几觉,此时并无睡意,看着窗上树影有些百无聊赖。
“云州府是什么样的?”忽然间,躺在地上的温云卿开口,但他的眼睛依旧是闭着的。
相思想了想,说:“春天有开不尽的玉兰,夏天有吃不完的冰碗,秋天有甜蜜可人的果子,冬天就要去泡温泉。”
“那真的很好啊。”
相思点点头,又想起温云卿看不见的,便开言道:“温阁主你要是去云州府,我保证带你吃便美食,看遍美景。”
听着少女信誓旦旦的保证,温云卿唇角微微翘起,说了一声“好”,便沉沉睡去。
这一晚无人打扰,总算平安度过。
然而清晨,院门便被拍得“砰砰”直响,开门便见四五个神色凶狠的男人,为首的正是陈二。
“温大夫,我兄弟病了,还请你给瞧瞧。”陈二不坏好意地笑着,显然是正打着什么小算盘。
温云卿已让相思把屋内门窗插好,便带着几人进了前厅,给那病人探脉。
这病人面色蜡黄,嘴里不停“哎呀哎呀”地叫着,温云卿在那人腕上一探,指下竟全无脉搏,却不惊慌,看了那病人一眼,才看向陈二。
这陈二今日就是特意来找麻烦的,见温云卿不说话,只当他没摸到脉搏有些吃惊,笑得越发不怀好意:“温大夫,你说我兄弟到底是什么病?脉象可好?”
“把他腋下的鸡蛋拿出来,自然就好了。”
腋下夹着鸡蛋,脉搏自然无法感觉到,昔日也有顽童用这法子戏弄名医的。陈二面色一僵,随即眼珠子一转,厉色道:“我兄弟这病可不是装出来的,你说这么是什么意思?我看你也不是个正经医生!八成是来骗吃骗喝的!”
听见外面吵闹之声,屋里的相思极是焦急,但却更怕自己此时出去反给温云卿添麻烦,便只能强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