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为什么要是卧岫庄?自己对于儒家那些个满口仁义道德装腔作势的东西,实在讨厌得很!何况,听说李斯还是卧岫庄的弟子,那个辅佐嬴政的秦国宰相李斯。回神之际,他才发现身后的宅子已是一片火光。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的张良立马转身,加快了步子往家里赶去。
“父亲。”
张平抬头看他,也不说话。
“孩儿知错了,过几日就动身去齐国。”
男子显然很惊讶,但他对内里原因也不感兴趣,只说:“那你好好去准备吧。庄里的掌门是我忘年的好友,必会好好照看于你。”
“是。那孩儿先告退了。”
看男子摆摆手,张良退出了房间。
罢了,且看看如今的自己,既不能征战沙场又不会舞刀弄剑,光凭一张嘴又能做些什么。况且如今的韩国,这个连自己都开始不屑的韩国……灭了也好,被嬴政灭了一个,自己再来建一个新的,一个更好更强大的韩国,张良还真是小儿心性。
“唉……只要不全都是死读书的呆瓜就好。”张良躺在床上,一时想起了韩非老师也在卧岫庄呆过,他的语气也不再那么鄙夷:“去呆上一阵子也好,就让我见识见识这个儒家大门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这样说起来,李斯和韩非,他们好像还是同出一门的师兄弟呢。
李斯和韩非,这一对师兄师弟在自己心中的差别实在太大。但张良不可否认,他们又都是名满天下的奇才。冷静下来的张良不禁开始好奇,这卧岫庄到底是个怎样的地方。
“你在干什么!”陆离孤绝的声音里不见一丝情意,剑风扫过,那泛着寒光的青刃已在西垣的脸上划出一道血痕。舔过滑至唇边的鲜血,他抬头对上少年了冰寒的目光,西垣一贯不恭的眸子里也露出了狠戾。
“你要杀我?”
少年神色不变,手中的长剑直指西垣:“你违背了陛下的意思。”
“呵,陛下的意思。你以为我会在意吗?”
兵刃落地,还未迈出一步的陆离就已经被西垣掐住了脖子的一把压倒在地。少年瞪大了眼睛,脸上第一次露出了诧异,他连双腿也被西垣紧紧压制住了,陆离试着动了动脖子,可钳住他喉骨的力道越来越大,强烈的窒息感让陆离开始不能思考。
“我说过,你只属于我一个人。”西垣说着松了手指,就像是对待一个钟爱的玩具,他低头贴上了少年发干的双唇,为他柔缓的顺着呼吸。
西垣甚至都不知道为什么那救那个孩子,那是一个和这件事情无关的人。难道是因为扶苏?西垣在心里默默的笑着,公子整天对着自己念些仁义礼教的废话,想起那副悲天悯人的小脸自己就怎么也下不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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