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瞧她家阿声的脸色,这是不是吵架了啊?
进到小区,江母就没有心思管其他的了,脸色顿时紧张起来。
生怕有人突然冒出来,用那种尖酸刻薄的语气嘲讽她的孩子,好在只是虚惊一场。
江声的处理方法,准确无误地拿捏住了那些老人的要害。
那几个老人,也是小区里面最喜欢搅风搅雨那一部分。
现在她们被自己儿子管着,都在担心儿子一个不高兴,以后就不管自己了,哪还有心思在外面说三道四?
他后续观望了几天,猜测沐尧在国外,大概被家里人限制了资金,没钱搞事了。
这里面大概也有那张银行卡的原因,毕竟他哥沐骁为了平息这件事,一出手就是五百万。
沐骁那天还被自己弄得心里窝火,生气教训一下自己的弟弟,让对方长个记性,也在意料之中。
江声不清楚具体的情况,不过只要没事就行。
因为有意躲着朝晏,八月份的时候,他们除了早饭的时候在一起,也就一块吃了几顿晚饭。
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额外的见面机会。
九月的第一天,江声挑着朝晏工作忙的时候,直接在早餐桌上说他今天回学校。
朝晏怎么可能看不出来江声在躲自己?
不过他清楚青年是在闹别扭,这种情况只能对方自己想通,就没有过界干涉。
“我送你去学校。”
清清冷冷的一声,直接把江声轰得煎饺都掉回了碗里。
“你送我?你最近不是很忙吗?”
朝晏淡笑一声,慢条斯理地又给江声夹了一个虾饼,姿态慵懒闲散。
“是有些忙,但是没有忙到送你的时间都没有。”
青年闻言,英俊锋利的脸庞上,立即露出焦躁的神情。
因为过于冷峻的长相,看着攻击性十足,让人心悸。
然而在朝晏看来,对方就像是一只到了春天以后,烦躁发性的野兽,明明需要他,却又固执己见地压抑着。
有点可爱。
江声心想不就是送他去学校,一个多小时的事,没什么。
上车以后,青年故意装睡,这样就不需要说些什么,也就不会再听到交换戒指这种似是而非的话。
朝晏懒懒撑着脸颊,视线落在车窗外面,似乎是在欣赏云州市九月的景色。
因为江声的强烈要求,车停在云州大学外面。
刚一停稳,他就想要下车,最近是真的不想和朝晏呆在同一空间。
朝晏看向驾驶座的司机,冷声说道:“李叔,你帮江声拿一下行李箱,我有话和他说话。”
江声肯定不能在这种情况下离开,只能重新坐好,看似悠然散漫地开口,
“朝总,有什么话,你说,我洗耳恭听。”
朝晏冷白如玉的手指放在两人中间,被漆黑的颜色一衬,有种晶莹通透的美感。
他的视线从青年轮廓深邃的侧脸,缓缓下移,最后凝在那空空的手腕上。
“手表呢?怎么不戴?”
江声应的随意:“几百万的表,我哪敢在学校里戴?”
朝晏看他这副尖锐带刺的模样,突然勾唇笑了一下,伸手解下腕间的手表。
“你不敢戴,我帮你戴。”
“……”
江声不是一个脸皮薄的人,可是此时,朝晏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让他羞耻到了极点。
好像,这戴的不是腕表,而是婚礼上的那枚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