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但是朝晏,他怎么能在这么多人面前脱衣服?
妈的,这不是要他的命吗?
江声立即按住朝晏的手,凶狠十足地瞪着他:“你敢脱试试?”
朝晏沉默地看着他,目光静深幽邃,像是暖风轻拂的夜空,清清冷冷,摄人心魂般的绮丽。
“跟我回去。”
江声事情都还没办完,回什么回啊。
他有些烦躁地皱眉:“再给我十分钟,我就下桌,这样行不行?”
青年都退了一步,朝晏自然也得退一步。
“好,十分钟,但是……”
男人看一眼青年身上的运动裤。
江声立即明白他的意思,暗暗在心里咒骂一句,才有些不自在地开口。
“我平时训练,里面习惯穿一件衣服。”
说着他脱下运动裤,里面是一件到膝盖的裤子。
沐尧因为朝晏刚才那妥协又爱护的四个字,气得肝都疼了。
现在看到江声身上那件宽松的五分裤,差点没气到吐血。
江声再次拿起桌上的那副牌,快速洗牌发牌。
这一次,阮书的牌最大,沐尧的牌最小。
沐尧还在气头上,输了牌,脸色铁青地僵在原地。
江声双手撑在牌桌上,肩臂的肌肉微微绷紧,语调端得玩味。
“沐先生,怎么不脱了?我连裤子都脱了,你这还是上衣,就这么输不起吗?”
轻飘飘的,青年就把之前的话还给了沐尧,突出的就是一个睚眦必报。
沐尧面色阴狠地看着江声:“你……你肯定出老千了!”
江声很是随意地切了一声,冷漠的眼神中透着轻傲。
“说话要有证据,荷官先生就在旁边看着,我要是在他面前出千还能不被发现,你觉得你现在身上能留下一件衣服吗?”
沐尧看一眼荷官,对方确实什么都没发现,自然是无话可说。
江声拿起桌上的那些牌,慢条斯理地洗牌,语气懒懒的。
“要不这样,五百万一件衣服?拿五百万出来,你身上的那件衣服就不用脱了。”
五百万这个数字,立即就让沐尧想到了沐骁给江声的五百万,脸色也没有好看到哪里去。
这时,宋应淮走了过来,站在沐尧身后,大手按在他的肩膀上。
“行,五百万,买他身上的这件衣服。”
江声闻言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手指在牌上随意弹了一下。
“还要继续吗?”
孟繁心里清楚,有江声捣乱,她根本不可能对阮书做什么,拿起她的披肩起身。
“我不玩了,你们随便。”
阮书一看孟繁下去,自然也没什么心情再继续,有些郁闷地说道:“我也不玩了。”
这两位是少爷小姐出身,随时都可以退出。
其他富豪是出来找乐子,但是朝晏和宋应淮在这里,他们需要顾忌。
“不早了,咱们喝一杯,这桌收了吧。”
说话的人是建南市的首富。
朝晏自然不想让江声玩这种东西,十分钟是底线,现在能立刻结束,他当然没意见。
江声还想在牌桌上,从沐尧身上先报一回仇。
那声问话,是故意说给对方听的,他知道沐尧肯定会被激怒。
但是别人发话收场,这在他的意料之外。
江声心里其实也憋着火,就这样收桌。
这也导致吃饭的时候,他有些不快地喝着闷酒。
桌上有烈酒,也有红酒,香槟。
江声喝了两瓶多烈酒,出一号厅的时候人都快要飘了。
朝晏扶他回房间,在被放到美人榻上的那一瞬间,青年看着上方男人沉在阴影中的昳丽面容,突然拽了他一把。
朝晏毫无防备,被他拽得不稳,两人就这样摔了下去。
男人本能地护着他,像是在呵护着什么珍宝。
江声没觉得疼,意识浑浑噩噩的,视线有些飘忽。
落在朝晏身上时,仿佛透过眼前的碎片,看到很多年以前,那个冷月孤傲般的男人,也看到了那封被撕碎的情书。
江声恍惚了几秒,眼神突然变得凶恶。
仿佛正在进食中的野兽,狰狞粗野,那种蓄势待发的狂暴凶性,似乎下一秒就要破笼而出。
“朝晏,为什么你记不住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