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朝晏觉得身边的天子疯了,在宣政殿里和他拉拉扯扯就算了,这是在外面,他就不怕被人看出什么吗?
“如此神驹,谁看了都会喜欢。”
朝晏抽出了自己的手,握拳的瞬间,似乎还能感觉到对方残留在手背上的热度。
江声懒懒散散的应了一声,在马身上拍了一下。
“喜欢就行,上去,这是旨意。”
旨意两个字压下来,朝晏自然不能违抗君令,动作敏捷地上了马背。
江声跟着上去,旁若无人的将朝晏搂在怀里,慢条斯理说道:“朝爱卿不是不会骑马,朕教你。”
朝晏这才明白刚才的皇帝为什么非要他那句不会骑马?当真是卑鄙阴险。
骑在马上,周围的一切都一览无余,看着四周的侍卫和太监,朝晏的性子再清冷淡漠,此时也有些维持不住冷静。
“皇上,这样不成体统。”
江声把马的缰绳放在朝晏手里:“是吗?朕喜欢这样,再说成不成体统,朕说了才算。”
朝晏从来没有骑过这样煎熬的马,他总觉得周围的侍卫和太监都在窥视他,暗中揣测他和皇帝的关系。
可实际上,皇上从来没有挑明。
青年把下巴搁在男人的肩膀上,懒洋洋说道:“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朕又不会吃了你。”
朝晏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提醒道:“皇上,您与微臣同乘一骑,这事如果传扬出去,对陛下的清誉有损。”
江声算是知道朝晏在想什么了,他的一只手缓缓抬起,很是散漫地挑起对方胸前垂落的一缕发丝,悠悠地缠绕在指尖。
“朝爱卿,这是朕的猎场,也是朕的皇宫,只要朕不发话,宫里发生了什么,一个字都传不出去。”
朝晏闻言愣了一下,也就是说他在宣政殿的事,是对方授意传出去的。
仔细一想,就算是皇上也不会让人传出断袖这种事,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或许,事情和他想象得不太一样。
在猎场上遛了快有三十分钟,江声勒紧缰绳,看着男人有了些许血色的俊美侧脸,笑着说道:“爱卿,你既然不会骑马,想必也不会箭术,朕说得对不对?”
朝晏:“……”
他可以说不对吗?
射箭比骑马好一些,至少不会被对方搂在怀里。
只是李公公和那些侍卫太监都在周围,朝晏是真的很不自在。
在猎场上待到傍晚时分,朝晏在江声发话之前,率先说道:“皇上,时辰不早了,微臣该出宫了。”
江声觉得今天在猎场上,他和朝晏有了不少身体接触,对方也需要消化一下,就放对方出宫去了。
回到自己府上,朝晏想着这几日的事,觉得必须要及时止损才行。
否则等发生了什么,他真的被皇上宠幸了,那就无力回天了。
朝晏一直没有想过娶亲的事,就连现在想着用这样的理由断了大梁天子对自己的念想,他也有些抗拒。
不如先找人订下婚约,皇上是天子,总不可能盯着一个有婚约的男人。
等到事情过去,皇上的眼睛从他身上移开,就说他身患顽疾,和对方退婚。
对外也这么说,无论怎么样,不能有损人家姑娘的清白。
翌日清晨,朝晏出门时吩咐府里的管家。
“去寻个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