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清丈土地一事,上利大梁,下利天下苍生。皇叔有何吩咐,臣在所不辞。”
江声让他起身,语气温和了一些。
“赵王,荥州那边瞒报的土地,朕需要有人把事情翻出来,拿到日头底下。”
“你这几日就出京城,以游玩为理由暗入荥州,找到那些被兼并了土地的百姓,准备一份万人书,敲响登闻鼓。”
江旻心中赞叹的同时,也有些憋闷难受。
皇叔身为大梁天子,就算诛杀了那些狼子野心的辅政大臣,可是他想为百姓做点事,竟然还被如此牵制,只能用这样的办法。
江声想了想,又道:“对了,把翰林院那个探花带去,免得你在外面给朕办差,还惦念着,不能好好做事。”
江旻愣了一下,有些不自在:“皇叔,您怎么知道的?”
江声意味深长地瞥了朝晏一眼,懒散说道:“你说朕怎么知道的?上一届科举完了以后,没见你这么孝心,要给先帝着书。”
“你皇婶学识渊博,也没听说过你找他问过些什么,天天待在探花的值房里,长了眼的都知道。”
江旻先是笑,随后有些迟疑:“皇叔,柳探花这个年纪,还是在翰林院多待几年比较好。”
江声挑了挑眉:“有些事早点历练也好,你如果信得过他,可以透露一些事给他,让他自己选择。”
“是,臣明白了,臣告退。”
江旻离开以后,江声视线幽沉地看向旁边的男人,暗自磨牙:“跟我过来。”
朝晏还在愧疚自己错怪对方的事,闻言有些温顺地点头:“是。”
靠!昨天没有这么乖的,都是因为原主才会这样。
江声拽着男人的手腕,快步走进寝殿。
到了御榻前,他也没客气,直接把对方按在上面。
“你……”
妈的,他用着原主的身份,有些时候还真是不好说话。
“你是不是同情我被世人冤枉?”
朝晏正要说话,突然发现上方的青年眼睛里都快要喷火了,心中有些异样。
对方是大梁天子,心高气傲,不喜欢被人同情也是正常。
“没有。”
江声不信,他有些憋屈地将脸埋在朝晏怀里。
练了这么久,对方的胸膛精壮了不少,他喜欢。
“你说没有,我相信你,以后你不许再想这件事,否则……否则我真要和你抢了!”
朝晏修长如玉的手指落在柔滑的床褥上,而在青年靠过来的时候,他觉得像是有千万条提线缠在双臂上,就算用尽全部的理智,也无法控制他想要抱住大梁天子的念头。
他像被操控了,一手落在对方宽阔的脊背上,一手覆在后脑。
胸口的地方在震动,也在燃烧,朝晏有些害怕被对方知道自己的热,也知道自己的乱。
还不等从这失控中恢复过来,男人听到这句话,有些疑惑。
“皇上要和臣抢什么?”
江声哪好意思说那种事,他主动躺下去的事,啧了声之后,他撑起身躯,捏住男人的下巴。
“朝晏,赵王都叫你皇婶了,你现在应该叫我什么?知道吗?”
朝晏被皇婶这两个字弄得口干舌燥,轻摇了摇头。
“臣不知。”
江声倒是更喜欢对方叫他老公,可是这个时代没这种叫法。
他朝下方雪肤乌发的大美人挑了挑眉,笑得有些混账。
“夫君会叫吗?爱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