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去,就待在府里,一起用膳,一起看书。
虞姝挽想到有阵子没给家里写信了,便拉着林卿柏一起写了封信。
他们俩合写一张纸,字迹不同,表述的口气不同,差别很明显。
这日一过,林卿柏又忙了起来。
虞姝挽时常跟金悦坐在一起闲聊,什么都说,屋子里没其他人,金悦比她还要放得开,开口就跟哪位皇亲国戚有关系。
疆北的战事还在持续,金悦留在离城整日担忧,她还想着哪日偷偷过去看一眼。
虞姝挽劝道:“不是有南梁的援军协助吗,你别想那么多,安心等好消息就是。”
金悦叹道:“姝挽妹妹,我也想安心,但我爹,我二位哥哥还有我夫君全在战场上,实在是放不下心。”
金悦总是装作不在意的模样,只有身旁没外人了,才会在虞姝挽跟前露出真面目。
虞姝挽知道,换做她,她比金悦还要担心,但此刻除了安慰并无他法。
虞姝挽握住金悦的手,柔声道:“咱们不知道那边是何情况,贸然过去容易打乱金将军他们的计划,还是好好待在离城,若有个什么事,金将军定会派人来跟你说。”
金悦扯了扯嘴角,笑得很牵强:“你放心,我不会过去的,只是嘴上说说罢了。”
虞姝挽没有多想。
翌日。
虞姝挽去金府,这才发现金悦真的走了。
一个人偷偷走的,金悦的婢女说:“已经叫人去追了,只怕会晚一步。”
虞姝挽叹道:“我知道了。”
一日过去,金悦并未回来,后面接连几日都没见她的身影。
虞姝挽去金府询问,得知齐世子受重伤,而金悦留在军营了。
她不好过多打探,便回府里待着了。
虞姝挽最近总有些恍惚。
林卿柏头一日没发觉,第二日察觉不对,问她怎么了。
虞姝挽钻入他怀里,闷声道:“过两日便是我爹的忌日了。”
眼见着离那日越来越近,去年那些糟心事逐渐袭进脑中,她一闭上眼,都是虞喆吊死在房梁的画面。
两日后是三月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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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去年三月初开始,虞姝挽便经历着地狱般的日子,她是四月的生辰。
三月给亲爹烧纸,下月就要过生辰,离得这般近。
林卿柏抬起眼,无声拥紧她。
虞姝挽:“到那日我想在府里给他烧点纸,你跟我一起吧。”
林卿柏道了声好。
这两日里,林卿柏没有再出门,难得陪虞姝挽去城外逛了逛。
离城没什么好玩的,他们就出了离城。
虞姝挽趴在窗户看着外面的林子,问:“这场战事何时才会结束?”
林卿柏摇头:“不知道。”
他是真的不知道,自从来到离城,除了递到上京的奏折,便只跟三皇子来往过书信,他不善武,未曾读过兵书。
离城离军营近,他也没去过。
虽然知道些情况,但没人敢说这场战事何时能有个了结。
或许快了,或许还要许久。
虞姝挽望着外面,目光有些怔神,喃喃道:“表哥,我想我娘了。”
明日就是虞喆的忌日,她更想念柳昙了。
林卿柏看不得她这样,心脏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又闷又痛,握住她垂在身侧的手,只是握着,一句话没说。
出城好一阵子了,林卿柏让马夫把车停下,拉着虞姝挽下去。
虞姝挽一脸懵,不明白他要做什么。
直到林卿柏对身后的九松招了下手,九松把马让了出来。
此次出行,只带了九松和一个略懂功夫的小厮,二人骑马跟在后头。
虞姝挽看到林卿柏上马,而后朝她伸手,疑惑:“我们去哪儿?”
林卿柏伸着手:“你先上来。”
虞姝挽一只脚踩住马镫,把手放进他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