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个箱子进来。
安远打开其中一个箱子道:“殿下,这些都是在钱管事的家里找到的。”
沈流年午睡前,让安远带人到那些管事婆子家中了,别的不说,御赐与官造都是有自己的独特的标记的。
安远带人,不用找太多东西出来,只要找到带有官造标记的东西就行了。
到时候账本与东西一对,贪墨的管事婆子,在铁证前面,容不得她们辩解。
铁证如山,钱管事瘫软在地上,余下那些人人心惶惶,心中开始动摇。
云丞淮乖巧的看向沈流年,“夫人,该如何处理?”
她整一个什么都听沈流年的样子,看到的人心思各异。
特别是那些管事婆子,见王上如此信重王妃,心里的那一点儿侥幸,也随之消失了。
沈流年的视线放在云丞淮的脸上,见她满脸乖巧,眼睛里面的真诚快要溢出一般,一副坚定的维护自己的模样。
沈流年眸光微闪,居然有点儿相信,她是真的变了。
可一个人变化怎会如此之大,除非是有所图谋。
当然,她也有所图,若云狗的图谋挡了她的路,那便佛挡杀佛,神挡杀神。
云丞淮忽然感觉到有些冷,忍不住往炉边靠了靠取暖。
第15章
皇女犯法与庶民同罪,这句话从来只是说说而已。
皇女什么时候要为杀人付出过什么代价,何况杀的是自家婢女。
别说是皇家,就算是普通勋贵世家,签下死契的奴婢生死,无非是惹些口舌罢了,哪能算的上是什么大事。
安远带人去搜查了管事婆子的家里与住处,没人觉得不对,这就是皇家威严。
钱管事证据确凿,沈流年忽略云丞淮赤诚的眼神,转而问道:“殿下觉得,该怎么处置为好?”
是诛九族,还是只处置一个,不搞连坐。
这同样是沈流年的试探,惩治奴婢的事情很小,对皇族来说,根本不算事。
可这一次,王府的上下数千人,能经得起查的有多少,就算不严惩,可奴婢数量太多了,一定会引起外人注意。
云丞淮近日禁足王府,以低调为主,高调大量的处置奴仆,必定引人关注。
若真因为惩治家中奴仆,惹来那些皇女们,乃至皇帝的视线,岂不是得不偿失。
这全得看她的选择了,沈流年有此询问,就是再试探她的态度。
她既把王府的权力彻底交到了沈流年的手上,无论对方怎么决定,她都会支持。
要是引发了一系列的事情,她绝不会让沈流年挡在前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