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柏那时候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而且温母也一直在抢救中,随时随地都会死去,所以综合了各种因素,他便没说。
好在,温母的求生欲很强,虽然捡回了一条命,但也是用药和机器吊着。
“伯母之前一直处于昏迷的状态,但去年年底,她有短暂的清醒时刻,经过各方面的努力,现在也恢复的差不多了,但和从前比肯定是不可能的,她现在讲话也很困难,只能躺在床上,用眼睛或者动动手来回答你。”
宁杉拍了拍温月的肩,小心翼翼的将她揽进了怀里:“阿月,我这些年总是梦到那个晚上。我在想如果我当时能够不听父亲的话,不半路回去,我们之间的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宁柏并不是一个好的掌舵人,这些年他明里暗里也策反了不少人站在他这边,就算宁柏不死,他也准备抓住时机将他拉下地狱。
只可能,宁柏的命还是太好了。
宁杉这么多年无时无刻不在恨。
因为姓宁,他要无条件的支持宁柏,只能做他的棋子,尽管他比宁柏聪明一百倍。
因为姓宁,他深爱的爱人被夺走之后,他连和她讲话的资格都没有。
因为姓宁。
宁这个姓,带给了他一生的苦难。
好在,苦难现在终结,从此之后没有人能够再低眼看他。
宁杉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已经有些旧的戒指盒,苦笑道:“那天我想和你求婚的。”
戒指盒打开,里面那枚戒指和他手上一直戴着的那么是一对。
怀里的人轻轻将他推开了一些。
温月说道:“宁杉。”
这是她这么多年再次叫他的名字,宁杉眉眼浮现出一丝笑意。
但下一秒,便听见温月道:“没有如果,只有现实。”
假设的事情不会将她现实的苦难抹平。
她知道宁杉一直在帮她,帮她离开宁家帮她救回母亲。
对于她来说,感激之情大于爱慕之情。
她已经是从阎王殿走过一回的人了,她很满意自己现在的生活。
平平淡淡,安安稳稳。
她从来也没有什么大的志向,和宁杉在一起时,她也是这个想法。
和宁杉做一对普通的夫妻。
很显然从前不可能,现在也不可能。
她将戒指盒合上:“我母亲的事情,谢谢你的费心,我会尽快将她接回阿摩尔自己照顾。”
戒指盒重新推到了他的面前:“宁杉,别沉迷过去,我已经不在那个夜晚了。”
她已经走出了那个夜晚,宁杉却还留在那里。
可从前是从前,现在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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