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怎么想,都不像是善意,毕竟为了让爷爷安心假装病愈什么的太不符合顾长挚的人设了,光想想一层天使光辉的顾长挚一号的画面,麦穗儿就恶寒的抖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这个病,不可能连老爷子都不知道吧?”麦穗儿低头吃了口蛋羹,质疑的问。
“怎么可能?”陈遇安不可思议的挑眉,勾唇笑道,“顾长挚他又不是一下子就长这么大了,小的时候总要有大人照顾,顾老当然很早就有察觉到,然后一直主张瞒着,没有对外声张过。”
“为什么?”
陈遇安嘴角笑意更深,慢悠悠的喝着咖啡,摇头道,“不显而易见么?顾家有个晚上跟傻子差不多好哄好骗又呆滞的孙子,满城嘲讽倒是其次,关键万一被心有不轨的人盯上,你说怎么办?”
“可我觉得,既然是幼时的心灵创伤,那时候治疗应该比现在容易多了。”道理她不是不懂,只是麦穗儿认为,家人首先想到的一定不是名誉财富这些东西,而是孩子的健康健全才对。
“反正……”陈遇安方要继续说话,抬眸间便看到一脸阴鸷沉闷的顾长挚行在长廊,正欲下楼,他立即飞快朝麦穗儿使了个眼色,然后拿起帕子擦了擦嘴,笑呵呵的起身,“我吃饱了,赶着上班,你们俩慢用,再见。”一把飞快的抄起客厅沙发上的公文包,迅速如风般消失在门口。
麦穗儿回头瞅了眼顾长挚那副风雨欲来的样子,秒懂。
她默不作声的用勺子舀蛋羹,一口一口往嘴里送。
甭管是起床气亦或是兴师问罪,她选择用寂静来面对即将到来的一切……
余光视线里。
顾长挚下了楼,落座在她对面。
双臂环胸,周身气压低沉,一瞬不动,一双眼睛好像正直勾勾的瞪着她。
麦穗儿庆幸自己脸皮厚。
在麦家住了那么多年,唯一特别会的就是装傻。
她努力忽略一切,认真的吃三明治,喝牛奶。
却把顾长挚气得不行。
他最烦她这一套。
任风雨飘摇我自岿然不动?呵……可劲儿的装!
“我吃完了。”麦穗儿匆匆把最后一口三明治喂到嘴里,咽下,朝顾长挚看了一眼,学陈遇安闪人,“我先回,你慢慢吃。”
“你回哪儿去?”瓮声瓮气的从鼻腔里出声,顾长挚又嗤笑起来,“气都被你气饱了,还用吃?”
麦穗儿不得不偏头看他,旋即拿起桌上的手机,低头摁键,答,“回家,以免气得你一日三餐都不用吃了。”
“站住。”顾长挚面无表情的盯着她转身离去的背影,嘲讽道,“吃我家的东西睡我家的床,你怎么就没点自觉性?”
这话也亏他好意思说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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