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空间虽不小,但没有窗,四面不透光,显得格外逼仄。
其中也没什么摆置和存物,不知以前就这样,还是荒芜后才如此。
“我父亲排行二,顾善当年事业才起步,鲜少顾及家庭,几个孩子任其生长,骄纵跋扈得不像话,当然,顾长挚父亲除外,有母亲照顾的孩子跟野孩子区别很大。”
麦穗儿站在石阶之上,这里是比较安全的位置,靠近出口,行动方便。
她知道防备显得有些多余,毕竟若顾廷麒想对她做什么,她很难躲过。尽管明白他一定存在某种目的,麦穗儿却屈服了内心,“这算是给后面惨剧作铺垫?我想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你不是很想让我知道?”
霎时轻笑一声,顾廷麒觉得有趣的朝她看了一眼。
灯光并不明亮,显得她面部轮廓有些虚,下颔线条却很倔强。
顾廷麒往前慢走了两步,摇头,“我只是看不得他好,这大概也是一种心理疾病?”
“嗯,你们都需要治疗。”
笑声更明朗清晰了些,顾廷麒笑得眼睛都沁出一点湿意,他慢慢止住笑声,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就算如此,相对于顾长挚,我一定不值一提,毕竟……他杀过人。”话锋陡然一转,突兀得不亚于晴天霹雳。
麦穗儿陡然全身一震,下意识掀起眼皮。
面部仿若冰冻,很难做出表情,麦穗儿眸中溢出难以置信。
她嗫嚅嘴角,想质问,咽喉却像被什么扼住,出不了声……
相比于地下室,天外气候温暖很多。
微风徐徐,带着阳光吹遍山林,片片枫叶勾勒出岁月安好的静谧。
几只鸟儿成群飞过,或高亢或低吟的啼声一阵接着一阵,悠扬而自由。
顾长挚却觉得吵极了。
他抬眸瞪了眼高空,双手死死扣在方向盘上,车速陡然提高一倍。
嗡鸣中,他耳畔恍恍惚惚起来,四周动静忽远忽近,模糊中,似乎有一道吵吵嚷嚷的手机铃声闯入。
蓦地急刹车停在路畔。
顾长挚眼神狠戾的大力取过手机,来电未挂断,是陈遇安。
“喂。”摁开接听,他嗓音粗重低哑。
“长挚,你在哪?这边发生了些急事,过来一下。”陈遇安声音凝重,严肃的继续道,“方才监管部门过来一趟,我们挂靠在美国耐威旗下的分公司出了些问题,另外,其他各方面陆续出现差池,怀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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