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之情,类似于动物友善的舔舐。
没有推拒,也没有迎合。
麦穗儿埋在沙发里,任凭他深深浅浅的亲着。
他的唇没有固定的停留地,像是在刻画记号,或者只是随意而已。
只是扑在她面颊的呼吸却越发沉重,浑身也变得滚烫。他右手扣着她的毛衫下摆,每一次麦穗儿有种他好像要往上掀开的举动时,他却乖乖的停顿下来,但落在她颈间的吻却随之加重,很重,让她觉得疼。
紧紧抿唇,可“单纯的舔舐”越发变得缠绵起来。
脑中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来不及深想,锁骨处猛地传来一股难以言明的酸麻与疼痛,麦穗儿有些受不住的轻哼了声,呼吸不知不觉开始加重。
空气似乎停滞了一秒,然后像是有什么爆裂开来,打乱了节奏。
他开始真正的吻她,不是停留在表面的舔舐。他舌尖侵入她唇齿之间,呼吸彻底交融。
麦穗儿睁大了眼,她脑中像有钟声敲响,一阵嗡鸣之后,她捉住顾长挚手,可却有些使不出劲儿。他扣着她毛衣边的手终于开始动作,一层一层往上卷,腰身暴露在空气,有些凉,转瞬却被他掌心覆住,又变得灼烫起来。
他的吻突然有了一股难以言明的诱惑力,从她唇角绵延至下。
和上一次如卷带暴风雨的气势迥然不同,那晚,麦穗儿对他突如其来的暴戾感到惶然愧疚和措手不及,她想化解他的情绪,如果是需要这样占有的方式,她不会拒绝,尽管疼尽管难受,但是,她选择沦陷在这场没有任何怜惜的侵占里。
那这次呢?
为什么想占有她?
明明就并不是那么的需要她!
许是察觉到她的走神和僵硬,覆在她身上的男人突然停下动作。
他气息紊乱,似乎难受极了,但手却将她身上推至心口的毛衫一点点抚平,然后埋在她胸口,不说话,唯有未平复的喘息萦绕在耳畔。
不是没感觉到他的身体变化。
麦穗儿睁着眼,虽然什么都看不清,却执着的盯着上空。
短暂片刻。
身上蓦地一轻,他撑着沙发半坐了起来。
已经听不到他略带情/欲的呼吸声,空中完全静默。麦穗儿忽的扯了扯嘴角,她吃力的攀着沙发随之坐起来,扎成低马尾的发丝已经凌乱不堪,而宽松的毛衫因为拉扯从右肩滑落下去,露出大片光滑肌肤。
夜已经很深很深。
没有人有心情去关注什么时辰,只是暗淡的月光好像突然变得耀眼起来。
缕缕白光从长长的玻璃门折射而入,让沙发一隅变得有些清晰,至少可以看到她那片在月光下莹润生华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