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我不好。
他回房间看见海风呼呼往里灌的窗户便觉不对,那个自由得过了头的家伙果然跑了!
反锁房门也无用,说翻窗就翻窗,竟然还顺手把餐盘还了,有这能耐不去马戏团演杂技做自由人实在屈才。
安室透真是怕了她,撒手没,能力又强又爱搞事,早知道还不如拿手铐把人拴在身上,一步都别想跑。
金发男人深呼吸,一边养气一边在游轮里四处寻觅竹泉知雀的踪迹。
他发誓,要是半小时内抓不到人,他直接杀去广播室全游轮通报有个逃票上船的犯人混迹在人群里,请立刻逮捕她扭送保安室。
安室透运气不错,他和诸伏景光很有默契,成功在偏僻的拐角遇见这两个本不该相遇的人。
“警察先生?这里这里。”竹泉知雀踮起脚招手,三人中唯有她阳光灿烂,“我在分享一件世纪级大发现,你要不要听?”
“别听!”
诸伏景光脱口而出,安室透吓了一跳,第一次见他说话这么急切。
“别听。”诸伏景光重复道,“信我,是为你好。”
精神污染就在他身上终结吧,不要祸祸更多人了。
竹泉知雀满脸遗憾,她不死心地看向安室透,只要他点一点头,她什么都愿意分享。
“不了。”安室透决定相信朋友的劝告,无情道,“你十句话九句半不是人话。”
好过分!竹泉知雀受伤了,如今场面红方比黑方二比一,她没有人数优势,可恶。
“先生们聚集于此,一定对如何破坏黑衣组织邪恶行动有了充分的计划。”
竹泉知雀右手抚胸鞠躬,行了个绅士的礼节,“两位里应外合,想必不需要我的额外劳动,我这就告辞,有事自助餐厅找我。”
她抬脚就走,被安室透扯住衣领拽回来。
“跑什么跑。”金发男人皮笑肉不笑,“让你呆在房间不听话,现在装乖?晚了。”
竹泉知雀小心翼翼提问:“是我错觉吗?你身后冒出了一层仿佛抖s的黑气?”
不是她的错觉,警察先生真的笑得好恐怖。
“你们要对一个无辜的自由人做什么?”竹泉知雀双手环胸,架出十字型的防护盾。
“我不过是个身无分文的可怜人罢了,即使将我投入深海喂鱼,也喂不饱几只鱼。我对你们的正义毫无贡献可言,不如各退一步,放我去吃饭。”
一听她还记着吃饭,安室透便知道她外露的恐惧和胆寒都是假的,她只是想躲着他们摸鱼而已。
“你都和苏格兰见面了,还以为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吗?”安室透拦住竹泉知雀的去路,“只要给钱,为谁工作都没差——自由人,你是这样定义自己的工作的吧?”
“没错。”竹泉知雀大大方方地点头承认,“但我也说过,至少在这座游轮上,我与你利益一致。”
“至于下了游轮,虽然不能向你保证什么,但这位威士忌先生手里有我肆意编排琴酒桃色故事的证据。”
她扬起下颌指了指诸伏景光,“我不可能用卧底的情报获取琴酒信任,我和他距离不死不休仅仅一步之遥。”
诸伏景光不太想承认,但他得说,竹泉知雀对琴酒的恶意是实打实的,不掺一滴水分。
“信不信任我是你的决断,保守秘密是我的承诺。”
竹泉知雀顿了顿,决定交个底:“黑衣组织不止你们警方的卧底,我终身受雇于一个人。”
“只有那个人,我绝对不会背叛。”
言语的重量蕴含在她的承诺中。
安室透和诸伏景光都意识到,此话绝非谎言。
如果自由人是某个黑衣组织卧底的下属,她承诺保守苏格兰卧底身份的话语就非常可信了。
卧底不骗卧底,竹泉知雀认真的。
“你的上级是谁?”安室透追问,“在黑衣组织地位如何?”
“stop!”竹泉知雀比了个打住的手势,“问题太多的男人可不受欢迎。识破苏格兰威士忌是假酒纯靠我自己的本事,想知道更多得你们自己努力。”
她没有说谎,一句都没有。
自由人终身受雇于一个人,唯独那个人,她绝对不会背叛。
竹泉知雀可以用灵魂起誓:她绝不背叛港口mafia驻黑衣组织卧底威雀威士忌女士。
王尔德曾言:“爱自己是终身浪漫的开始。”
自己雇佣自己,谈什么背叛!
“打工人最高的境界是给自己打工。”竹泉知雀大彻大悟,“我突破了,我到达了新的领域!”
不过威雀威士忌是卧底的事可是高度机密,她绝对是威士忌中潜伏时间最长的那个。
竹泉知雀:咦,这个说法好像威士忌组里除了苏格兰和我之外还有卧底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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