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那就没人能救你了。”竹泉知雀诚实地说,“你永远活在大家心中。”
目暮警官&其他人:啊啊啊!是活着的松田!
诈尸——不对,是起死回生!
了不起啊松田阵平!
了不起的松田阵平,大难不死的男人,他被激动的同事用吊车接下来,双脚踩在地面上终于松了口气。
好他妈魔幻的体验,松田阵平本来不恐高的,突然有点恐了。
“来点甜甜圈压惊?”竹泉知雀举着手里只剩下四分之一的被啃甜甜圈问。
她嘴边还有巧克力留下的残渣,舌尖舔舔。
松田阵平牢牢地盯着她,黑发少女疑惑地歪了歪头:“不要吗?那我吃了。”
她啊呜又咬了一口,留下一排牙印。
松田阵平大步走过去,凑过头,狠狠咬走了一半的甜甜圈,腮帮塞满得鼓起来。
确实好吃,值得预约去买,他空空的钱包没有白空空一场。
“你先拿甜甜圈再过来的?”松田阵平双手抱臂,“很从容嘛。”
“我只是在来的路上收到了订单截图。”竹泉知雀一口吃掉剩余的甜甜圈,拍了拍手上的碎屑,“有受伤吗?要不要去医院?”
没有,岂止没有受伤,他离炸。弹那么近,几乎能行贴面礼的距离,竟然连身上的衣服都没有被火光撩到一丝半点。
剧烈的轰鸣声与膨胀的空气仿佛和他隔着一层看不见的薄膜。
在眼皮刺痛的火光中,紧贴在他手腕上的刺骨凉意蔓延至全身,如水流脉脉,轻柔的风萦绕在他发间,如神明垂首赐下的亲吻。
【予你诚挚之祝福,祝福平安,祝福完满,祝福你的故事永不落幕。】
又轻又低的声音回荡在松田阵平耳边,少女喉咙里咳出的血染红了祝祷的贺词,鲜红的色泽那么明亮,那样耀眼。
于是暴戾的火光变为温柔的舌,膨胀的热气变为拂面的风。
倒计时清零了炸。弹的寿命和满怀恶意的阴谋,却把赴死的英雄留在了人间。
短暂的瞬间像一个温柔又魔幻的梦,不止松田阵平本人,连带第72号吊舱他落脚的位置都在爆炸中幸存。
反倒是距离稍远的玻璃碎了个彻底,摩天轮焦黑一片,事发现场极其不符合爆炸规律,松田阵平原来在爆。破组的同事看了得疯,教科书都得推翻重写。
这场爆炸没有带走任何东西,除了一样。
松田阵平挽起袖子,圈在他腕骨上的黑色蛇雕吊坠发绳,只剩孤零零一根朴素的黑绳圈。
猩红蛇信的黑蛇雕塑在火光中湮灭,了无痕迹。
“啊,证据被毁掉了。”
一切都不出竹泉知雀的意料,她看了一眼平平无奇的黑色发绳,从容地说,“缺少证据,敢问这位警察先生要拿什么告发我呢?”
她将有恃无恐四个字写在了脸上。
哼哼,这就是红方正义使者的坏处了,他们不能凭空污蔑空口胡说,而竹泉知雀是个不留证据的完美犯罪者!
咦,她这次好像不是犯罪?
算了,不重要,原理是一样的。
竹泉知雀喜滋滋地眼眸弯弯,心中欢喜雀跃:太好了,不需要找借口和麻瓜解释了,松田前辈只需当这是一场梦,记住她给他的感动就好。
要什么解释?没有解释,三观破碎是你太脆弱了,反省一下自己。
女孩子把心里想什么都写在了脸上,她的有恃无恐,她的轻快从容,她的开朗喜悦,身后的尾巴坏心眼地欢乐摇晃,开心得要命。
开心松田阵平平安无事,开心他有再多的问题也只能憋着自己发愁,开心她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怎么向目暮警官解释死里逃生的难题就交给你了,我相信前辈,我会在背后默默为你应援。’她举起拳头用力握下,给松田阵平加油打气。
说实话,挺气人的。
气到牙齿痒痒,想一口咬在她嫩白的脸颊上,疼得她哀哀求饶。
她真的浑身是谜,松田阵平看着眼前的小恶魔,不由得想。
“降谷那小子绝对被勾得脑袋都迷糊了。”男人喃喃的自语声小得谁也听不见,“我完全能理解。”
竹泉知雀:“嗯?你在说什么吗?”
“在说你坏话。”松田阵平大叹一口气,他突然抱住竹泉知雀,在她耳边低声说,“谢谢。”
“不客气?”竹泉知雀眨眨眼,“前辈你是被死里逃生吓到了,来找我求安慰吗?”
抱得好紧。
“你就当是这样吧。”松田阵平鼻尖埋在竹泉知雀发间,嗅到浅浅的花香。
刚从爆炸现场逃出来果然会怕呢,竹泉知雀拍了拍男人的脊背,安慰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松田前辈的福气在后头。”
“真的?”
“真的。”竹泉知雀绞尽脑汁,“比如买饮料抽到再来一瓶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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