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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泽点头拱手,道,“是!大元帅也请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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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州与磁州是相邻的两个州县,中间只隔了一条漳河。两州之间本有一座大桥,但去年冬天金兵第一次入侵时,已然被烧毁了。于是两岸的民众,冬天走冰,其他季节乘船,倒也还便利。但,偏偏这个时候有些尴尬,要说坐船吧,漳河已经结冻了,但要说走冰吧,漳河刚解冻没几天,冰面冻得未必结实,仿佛还不满足大摇大摆的要求。于是,所有人都下马卸甲,队伍再分成几部分,分批过河,以免冰面承受不住压力。
赵构便在第二批过河队伍中,张三郎站在第一个探路,邱实拖了扇门板站赵构边上,以备不时。
只听赵构问张三郎,“怎么样,冰面结实吗?”
三郎答道,“回大王,算是结实了,走人没问题,马队一个个慢点过,应该也没问题。”
赵构点了点头,走冰过河。此时天还全黑着,视野之下苍茫旷野,视野之上星斗闪烁,百余人的队伍在这样的环境下行军,真真切切有一种孤独渺小之感。赵构穿越过来也不少时日了,但好像还是头次有机会欣赏星空,他只觉得天上的星星怎么如此之多?赵构终于明白何为繁星,何为银河。他深吸一口气,心想怪不得东西方的古人都会幻想星星是某个天神,因为,没有光污染的古代,星海本来就是浩瀚神圣。而在他生活的现代,尤其是现代的大城市,即使在PM2.5值不过50的好时候,夜空看起来也不过是几盏煤油灯在亮罢了。
漳河本来就不是很宽的河流,也就是一刻钟的工夫,整个队伍便都上岸进了相州地界。进了相州,汪伯彦看起来便放松多了,他道,“大元帅,属下接到过探报,金人对大元帅您印象深刻,所以,专门派骑兵去磁州,伺机行刺。”
赵构的脑子还被星海震撼着呢,一时间没注意到汪伯彦在跟他讲话,所幸蓝珪康履特别擅长应付这种状况,只听蓝珪说,“多亏汪帅你的留意,我们大王,不会亏待你的。”康履道,“去年我们大王去金营做人质,金人有眼不识泰山,递过把二百斤的硬弓想为难大王。笑话,我们大王是什么人?哼,他十五岁就能拉二百斤重的硬弓,我们大元帅拉弓开箭,连续三次射中靶心。整个金营从此再不敢在大元帅面前嚣张跋扈。”
这个事儿蓝珪康履每遇到一个新人都会炫耀一边,实话说,赵构都听腻了,恐怕汪伯彦也在各种探报中听到过,所以,他只是向我拱手,得体的行礼,“大元帅威武。”
但是,汪伯彦手下的相州士卒没听过啊,他们听赵构还有这样的事迹,一个个啊,啊的赞叹,听到汪伯彦说,大元帅威武。他们当即就要跟着喊,大元帅威武。
赵构见状连忙摆手,道,“别嚷嚷,别嚷嚷,按现在的状况,咱们应该悄悄的进城,打枪的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