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甚至还带着一丝微笑。
除了白天德,谁也不知道这微笑背后是多少苦涩。
众人已然沉醉,小老弟们集体立正致敬。
一曲终了,赤条条的冷如霜款款通过九曲回廊,步向人群。
白天德道,“刚才大家隔得远,没瞧清楚,你站上桌来,展示一下。”
冷如霜脸色苍白,不发一言,踏上矮凳,站到石桌之上,然后将一条腿直直地扳起来,板过头顶,下身最隐秘处一览无余,宴会之前,她被迫将本就不甚茂密的下身毛发尽数刮去,此时看上去如幼女一般洁净。
白天德笑道,“老子最喜欢光板子,兄弟们随便瞧,随便摸。”
这话好生熟悉,好象在哪听到,冷如霜心中忽地一疼,忆起海棠曾经说起的往事,方才恍悟,眼前的白天德正是当年凌辱海棠的白富贵,想不到世事轮转,噩运降临到了她的头上。
在冷如霜的记忆中,这是最漫长最黑暗也是最备受煎熬的一夜,永无止境。
记不清是十几个还是几十个人扑到她的身子上,将她搂得死死的,一只又一只肮脏的手掌捏向她的身体任何部位,一根接一根丑陋的东西塞进她的体内,狠狠捣弄一阵,哆哆嗦嗦地放出一团污汁。
她很想背对着这些禽兽,但是有些家伙就喜欢面对面,看着她苍白无神的面容格外兴奋,把她拉到床边,两只脚高高举起向两边分开,男人站在地上干,双手在她柔软的双峰上大力揉搓。她唯一能做的只有麻痹自己的神经,当作在作一场恶梦,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
不幸之幸是一次只有一个人上,白天德还约束他们不准对她阴户以外的部位打主意,才免受更恶劣的摧残。
精液毫无例外地随着不同型号的肉棒狠狠冲撞,毫不留情地深深打入她的体内,有的深入到了子宫口,还有的捉狎地射到了她的脸上、眼睛里、耳朵里、鼻孔中……
身子脏得狠了,她就会自己爬下桌子,洗一洗下身,再上桌,趴着,或是躺着,张开双腿,迎候下一轮狎玩。
起先她还异常羞耻,做得多了就麻木了,不仅是身体,包括灵魂,机械而熟练地重复着这一套进程。
她觉得自己象正在交配的母猪,或是母猪都不如,至少没有那么多公猪同时上她。
长街上,冷如霜跌跌撞撞地急步走着,头发凌散,身上只里了一件男人的长衣,下身还是赤裸裸的,粘糊的精液在她的大腿之间一点点地滑出来。
顾不得这么多了,只要孩子抱在手里,能顺利地逃出生天,形象上难看一点又算得了什么?
进入下半夜,那些男人们总算酒也醉了,发泄得也差不多了,一个个东倒西歪躺了一地,一片狼藉。
冷如霜注意到往常门口的岗哨也醉倒了,滑在门边打鼾,这可真是一个太好的机会,她试了试把腿举起来,却是钻心的痛,也不知哪来的气力,硬是将创伤置之度外,偷抱出熟睡的连生,在夜色的掩护下溜了出来。
前边已是沅水桥。
桥上有几人,悠闲地散步,看到她亲热地打了声招呼,“去哪啊?”
冷如霜痛苦地呻吟一声,“天哪!”身子软倒在地。
当前一人,竟是白天德。
白天德冷笑道,“真是野狗难驯,难为老子处处的维护着你,还是一心想跑哇。”
冷如霜侧过脸,知道此劫难逃了,也不知会弄出什么稀奇古怪的法子来处罚她,只要不伤及孩子,她也认了。
“把小杂种给我。”白天德一反常态的柔和,这让冷如霜更加恐惧。
“喔不!”她把孩子抱得死死的,流下泪来。
“如果马上给我,我决不伤害这小杂种半分,否则,我就把他扔进河里。”
孩子转眼就到了白天德的怀里,白天德将他交给了一个手下,然后把冷如霜拉起来,双手捧住她的脸轻轻抚摸,“你说,我该怎样处罚你呢,我真是很苦恼啊。”
他象在与她商量,又象自言自语,根本不需要回答,“这样好吗?从今天开始,小杂种我给他请奶妈,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再见他。”
“……”
“还从今天开始,我会把你卖到天香阁,你一定会成为那里的头牌婊子,你所有接客赚的钱,一分一厘都归我,算是报答我对你们母子的宽大。”
卖身为妓!冷如霜如晴天霹雳,“我,我死也不干。”
白天德盯着她的眼睛,表情转向狰狞,手劲加大,捏紧她的下巴,“回答错误,说霜奴很愿意。”
“我不愿意!”
“把那小杂种扔河里!”
“啊不!……我……我,愿意!”
“谁愿意?”
“霜奴,很愿意。”冷如霜再也难抑心中的悲愤,扒到桥头失声痛哭起来,吵醒了不懂事的连生,也跟着哇哇大哭。
沅水河静静流过。她并不知道不久前,金宝就惨死在这桥上,还以为她们已安返故里。
苍天无语,一地清冷的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