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豫王府时,周义等途经入山的道路,果然发现周智立下告示,以野兽为患,严禁入山,便要查清楚这是他的本意,还是受人唆使,要是后者,此人大有可能与兽戏团串通,以免暴露他们的巢穴。
周义回到王府,正考虑是不是邀周智一起用膳,孰料见到春花伴着周智和一个衣着华丽,年青美貌的女郎从自己居住的独院走出来。
“二哥,你回来了。”周智迎了上来说,春花和那个女郎亦腼腆地检衽行礼。
“有事找我吗?”周义愕然道。
“没什么。”周智笑道:“晚上我约了圣姑一起用膳,专诚邀你参加的。”
“好吧,我洗完脚便来了。”周义爽快地答应道。
“我等你。”周智点点头,把身后的艳女郎拉到身前道:“还有,她便是冬梅,待会也让她给你叩头吧。”
“不用客气了。”周义早已猜到,摆手道:“要是宴会没有其他人,我便与春花一起去吧。”
“没有,就是我们几个。”周智笑道。
目送周智和冬梅离去后,春花柔声道:“王爷,请你歇一下,婢子现在去端水,侍候你洗脚。”
“不洗脚了……”看见春花穿着一身绣花的黛绿色衣裙,更见娇俏动人,周义蓦地欲火大动,笑道:“我要洗澡,看看有没有容得下两个人的澡盆,我们一起洗。”
“是……”春花粉脸一红,含羞答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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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呀……不行了……啊……婢子又来了!”春花发狠地抱着周义的脖子叫,身体疯狂似的扭动,随着她的扭动,水花飞溅,澡盘里的浴水便汨汨落在地上。
庞大无比的澡盆已经没有多少水了,春花蹲坐周义身上,柳腰在他的扶持下,套弄着那一柱擎天的肉棒。
玉道里又传来阵阵美妙无比的抽搐,挤压着周义的鸡巴,使他说不出的畅快,看看天色已晚,周义也不再压抑自己了,手上捧着春花的腰肢,急剧地套弄了几下,便再她的体里爆发了。
“哎呀……死了……美……美呀……”火烫的洪流疾射春花的身体深处,烫得她通体酥麻,尖叫不绝,控制不了自己地一口咬在周义的肩头上。
周义终于发泄殆尽了,发觉玉道里的颤抖未止,知道春花还在陶醉在极乐的欢娱里,不是弄虚作假,灵机一触,突然生出一个刁钻的主意。
“乐够了没有?”周义轻吻着搁在肩头的粉颈说。
“够……够了……”春花梦呓似的说:“王爷……你……你真好!”
“你是够了,我可没有哩。”周义吃吃怪笑,蒲扇似的手掌搓揉着肉腾腾的奶子说。
“你……你不是已经……”春花不解道。
“一次可不够的。”周义诡笑道:“忘记了昨夜你的嘴巴能起死回生吗?”
“你是要把人家折腾死了!”春花不知是惊是喜道。
“下来吃吧,看看你有没有忘记我如何教你的。”周义淫笑道。
“现在可不行,圣姑也该到了,不能要她和豫王爷久等的。”春花腼腆道:“晚上你要干多少次也随你。”
“好吧,那时可不许撒赖的。”周义大笑道。
“你有气力便行了。”春花白了周义一眼,从澡盘爬起来,取过干净的浴巾说:“起来吧,没有多少时间了。”
“现在不吃吗?”周义笑嘻嘻地站了起来道。
“惹火了你怎么办!”春花嗔道,动手揩抹着周义身上的水渍说。
“今天我走了一趟大钟山。”周义没有坚持,漫不经心道。
“可有上慈云庵吗?”春花渴望地问道。
“去了,也听了圣姑说法。”周义答道。
“她是不是很有道理?”春花问道。
“也许吧。”周义半信半疑似的说:“真的有天劫吗?”
“真的,她是天仙下凡,说有便一定有了。”春花肯定地说:“待会你可以问清楚的。”
“天仙下凡吗?”周义眼珠一转,道:“回来时,我途经大钟山,看见四弟的告示,那里既然猛兽为患,为祸乡里,圣姑如此神通,为什么不赶走牠们?”
“她说那些勐兽是老天遣下凡尘应劫的,要不是她使出禁法,群兽还会下山肆虐哩。”春花煞有介事道。
“要有天劫,什么富贵荣华也成泡影了。”周义没有多说,忧心忡忡道。
“对呀,所以才要及早追随圣姑修行,躲避天劫。”春花正色道。
“也罢,去看看她有什么话说吧。”周义叹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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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花亲热地抱着周义的臂弯出来时,圣姑已经到了,正与周智和冬梅在堂前说话。
“晋王来了。”见到周义后,圣姑起身招呼道。
“圣姑请坐,不要客气。”周义态度大改,友善地说。
“春花见过圣姑。”春花也腼腆地放开了手,行礼道。
“大家都坐,这里没有外人,不要客气。”周智笑呵呵道。
“晋王今天听完老身说法,可有什么指教吗?”寒喧完毕,圣姑开口便问道,看来她是知道周义去过大钟山慈云庵了。
“原来二哥今天去听圣姑说法么?”周智喜道。
“是的。”周义解释道:“我本来是要往大钟山游览的,看见你封山的告示,才知道那里勐兽为患,不宜游览,方改道前往慈云庵吧。”
“本州的名山胜景多得很,大钟山算不了什么,亦没什么好看的。”周智不以为然道。
“对的,而且现在山里的野兽,全是天帝遣下凡尘,预备应劫的,不宜与牠们碰头。”圣姑警告似的说。
“应劫?可是天劫吗?”周义间道。
“王爷也知道了。”圣姑点头道:“天劫始自人间的戾气,要是戾气太重,便会引发地府的冤气,天庭亦会借机惩奸罚恶,以致天下大乱,一发不可收拾了。”
“天劫会什么时候到来?”周义紧张地问道。
“不知道。”圣姑满怀希望似的说:“要是能化戾气为祥和,便可能永远也不会来的。”
“如何才能化戾气为祥和?”周义怔道。
“老身现在的所作所为,就是为了化解戾气。”圣姑正色道:“但是天帝众群兽于大钟山,看来天劫不远了。”
“你身在豫州,红莲教更有许多信众,为什么不能化解天劫,天帝还要调遣群兽在这里应劫?”周义不解道。
“不只是这里,而是整个天卜。”圣姑危言耸听道:“虽然豫州一片祥和,天下的戾气却是有增无减,豫州只是杯水车薪,怎能消弭天下的戾气,前些时宁州决堤,光州苦旱,正是大劫之征,凶险莫名呀!”
“这些便是大劫之征吗?”周义满脸狐疑道。
“其实还有许多的,只是尚不为常人所知吧。”圣姑长叹道。
“还有些什么?”周义讶然道。
也在这时,仆人进来报告已经备好饭菜,请众人入席,周智于是说:“我们边吃边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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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菜丰盛的很,周义却无心吃喝,不住追问有关天劫的事情,圣姑也耐心地详细解说,周智还不时插嘴,看来知道的亦不少。
“天劫一事非同小可,四弟,你可有禀告父皇吗?”到了最后,周义好像发觉事态严重,紧张地问道。
“怎么没有?无奈我几次上表,父皇也不肯相信,还下旨申斥,甚至拒绝圣姑上京面圣,我又有什么办法。”周智烦恼地说。
“此事也真匪夷所思,父皇没有听过圣姑说法,难怪不肯相信的。”周义点头道。
“也许这是天意,不要勉强,总有一天,吾皇会明白的。”圣姑若无其事道。
“到了那时,恐怕已经太迟了。”周智忧形于色道。
“待我回京后,看看能不能说服父皇吧。”周义毅然道。
“那么可以把秋菊放回来吧。”春花渴望地说,她与秋菊最是要好,以为周义已经完全信服,当会答应的。
“她是钦犯,怎能说放便放.”周义摇头道:“最头痛的是她杀官拒捕,没有王命,谁敢放人。”
“那么还要把她关在牢里受罪吗?”春花不忍道。
“她是钦犯,是要关起来的。”周义胡赞道:“由于事关重大,为免苦打成招,我上京前,曾经二令五申,不许拷问,该不会受罪的。”
“我二哥是有名的贤王,不会难为她的。”周智也说。
“算了,她命中注定有此一劫,过了此劫,便万事大吉了。”圣姑示意春花别再说下去道。
“放心吧,没有人会难为她的。”周义笑道。
“二哥,现在你该不会阻止圣姑等往晋州传教了吧?”周智笑问道。
“不,我怎能公然抗旨。”周义正色道:“其实朝廷里盛传红莲教心怀不轨,才藉天劫之名,以圣姑为尊,要是不能说清楚此事,父皇一定不会放过红莲教的。”
“那怎么办?”周智着急道。
“我会向父皇解释清楚的,希望圣姑亦能吩咐你的使者,传教时要多说忠君爱国,迟早也会传人父皇的耳朵里的。”周义说。
“晋王说的对,老身倒没有想到。”圣姑点头道。
“你什么时候回京?”周智问道。
“我此行是奉命前往宁州看看,看完后便要回去了。”周义半真半假道。
“看些什么?”周智奇道。
“看看龙舟动工了没有?”周义答道。
“该已动工了,月前我着人运送大量木材前往甘露湖,还送去了许多工匠,你可不用白费脚步了。”周智笑道。
“我身奉王命前往查看,无论如何,也不能不走一趟的。”周义不以为然道。
“你什么时候上路?”周智问道。
“也应该上路了……”周义看了春花一眼,沉吟道:“或许我先去宁州,回来时再多住一些日子吧。”
“你可以带着春花上路,让她侍候你的。”周智笑道。
“没错,要是王爷不弃,以后便让我这个徒儿追随左右,她还可以助你修行,早成正果的。”圣姑美目一转道。
“这样不行的,春花不是要助你传法吗?”周义摆手道。
“王爷天皇贵胄,尊贵无比,如果能使王爷入教,功德可远胜万千凡夫俗子的。”圣姑稽首道。
“二哥,你便干脆像我那样,纳春花为妾吧。”周智大笑道。
“为兄丧妻不久,怎能纳妾。”周义苦笑道。
“陈伯权的女儿时乖命舛,还没有和你洞房,便已暴毙,怎能说是妻子。”周智哂道,原来英帝严禁张扬刺客之事,陈伯权的女儿被杀也说成是拜堂之前因病亡故,周智也不知内情。
“要是没有妻子,更不能纳妾了。”周义失笑道。
“二哥,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迂腐的?”周智皱眉道。
“晋王鹣鲽情深,使人敬佩。”圣姑正色道:“春花可不是要什么名份,能够追随王爷便是她的福气了。”
“你愿意吗?”周义扭头望着春花说。
“婢子……婢子是求之不得!”春花脸泛红霞道。
“那么我是却之不恭了。”周义大笑道。
周义答应后,众人顿时亲密了许多,天南地北,无所不谈,甚时融洽愉快。
“你们可有听过兽戏团吗?”周义话锋一转,道。
“怎会没有!”周智笑呵呵道:“我该是全国第一人观看兽戏团的演出的。”
“他们能驯狮伏虎,也真了不起。”周义赞叹道:“京里有人说他们驯兽之技,很像当年的百兽门哩。”
“他们根本就是百兽门。”周智漫不经心地说。
“你怎么知道?他们告诉你的么?”周义奇道。
“不,是圣姑告诉我的。”周智笑道。
“事隔多年,老身可能会看错的,还是不说也罢。”圣姑顾左右而言他道:“王爷,听说你近日身子不适,也许老身可以略尽绵力的。”
“没什么……只是……”周智满脸窘色,却没有说不下去。
“这个戏团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要是圣姑知道他们的来历,还望不吝指教。”周义怎会容她改变话题,正色道:“百兽门来自南方,大有可能当上南朝的奸细。”
“如果是百兽门,便不会是南朝的奸细。”圣姑断然道。
“为什么?”周义追问道。
“那是我初下凡尘的事了……”圣姑唏嘘道。
原来圣姑是十八年前下凡的,在九天之外,发现南方某处大火,赶忙下去救人,救出了一个手抱襁褓的妇人。
那个妇人是百兽门掌门之妻,从她的口里,知道百兽门拒助宋元索谋朝篡位,给他派兵围捕,除了妇人抱着幼女藏在一个枯井里躲避,幸免于难外,其他人全部惨遭屠杀,无一幸免,事后还放火烧山,毁尸灭迹。
“百兽团的团长冷翠很像那个妇人,又深谙驯兽之术,要是老身没有认错,便是当年的母女,她们与宋元索仇深似海,怎会助纣为虐。”圣姑娓娓道来道。
“冷翠?”周义沉吟道。
“就是那个给老虎抓破了脸的丑八怪。”周智解释道。
“原来是她,那么她们不是南朝的奸细了。”周义点头道,暗念百兽团要不是奸细才怪。
“应该不是了。”圣姑舒了一口气道。
“王爷,我们什么时候动身?”春花想是知道圣姑不愿多说,打岔问道。
“动身往哪里?”周义不解道。
“往甘露湖看龙舟嘛。”春花说。
“过两天吧。”周义体贴似的说:“看完后我还会回来的,你可不用奔波了。”
“你不要人家侍候吗?”春花幽幽地说。
“我此行公务在身,不能胡闹的。”周义正色道。
“算了,只要你在这里,还愁他不回来吗?”周智大笑道。
“对,公事要紧。”圣姑示意道。
“那么你要早去早回呀。”春花低头道。
“知道了。”周义答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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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两天,周义与汤卯兔等侍卫上路了,周智圣姑等亲来送行,春花更不知是真情假义地哭得两眼通红。
“你的什么春风散究竟成不成?可是春药吗?”周义等一行七八骑走上官道后,看见左右无人,扭头问道。
“春风散虽然含有使人亢奋的药物,却不是春药那么简单。”汤卯兔答道。
“有用吗?昨夜我把药溷在茶里,春花吃下后,至今还没有反应。”周义皱眉道。
“没有这么快的,还需假以时日,才能燃起她的心火。”汤卯兔思索着说。
“那么一点点便行吗?”周义问道。
“行的,春风散只是种下火种,用来燃点心火的,却是一种叫硝石的药物。”汤卯兔答道。
“这不是白费心机吗?没有我暗里下药,难道她自己会吃硝石么?”周义哂道。
“别人不会,她却会。”汤卯兔解释道:“所有红莲教用来施展法术的药物也溷有硝石,她们通常是把药物藏在身上,里面的硝石便能引发心火了。”
“不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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