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内裤,白色的衣服太过显眼,纵是外边还有黄金甲,也是见不得人的。
玄霜穿上裤子了,感觉有点儿窄,紧紧包里着臀部,怪不舒服,再穿上上身的衣衫时,才发现扣不上胸前的钮扣,心里有气,知道没有选择,唯有捡起昨天的白衣,预备重新再穿。
“慢着。”周义发声制止,然后下床,取来黄金罩杯,在玄霜胸前比画了
一会,怪笑道:“是奶子长大了,不是衣服不合身。”
“又长大了?”玄霜骇然大叫,知道是真的长大了,因为胸前传来冰冷的感觉,分明是紧贴着罩杯的里边,完全不像昨天那般空洞,急叫道:“那怎么办?”
我会着人给你再缝些新衣的。”周义满意道:“汤卯兔的丰乳丹可真了不起!”
“要是继续长大下去……”玄霜恐怖地叫。
“该不会再长大了,丰乳丹的药力要十二个时辰完全发挥,你是昨天早上吃下的,现在也差不多了。”周义笑道。
“但是……”玄霜泫然欲泣道。
“但是什么?现在不是很美吗!”周义半拥半抱地把玄霜推到青铜镜前,说:“看,葫芦般的身体,前凸后凸,才像个淫妇的。”
““不……呜呜……我不做淫妇!”看见镜子里自己酥胸光裸,两团涨卜卜的软肉巍巍挺立胸前,浑圆肥大的屁股傲立身后,纤小的腰肢却是不堪一握,果然像个葫芦,玄霜更发愤交杂,大哭道。
“忘记了昨晚你多淫吗?而且如果不淫,如何练成奇功……”周义大笑道:“好吧,那么在外面时便当卫士,在床上当淫妇吧。”
扰攘了半天,玄霜才穿好衣服,还要侍候周义梳洗更衣,然后伴着他走到外面。
玄霜仍是穿着那袭鹅黄色的劲装,扣不上胸前的钮扣,在周义的催促下,黄金罩杯罩在上面遮着。
出到外面,魏子雪等全不见人,原半他们己经外出刺探,并无人候命,周义可没有忘记玄霜,立即召来裁缝,给她缝制新衣。
“要选用上等的绫罗绸缎,必需单薄轻柔,多缝几套白色的,就是其他颜色,鲜艳没关系,却不能太深色的。”周义吩咐道。
“是。”跪在堂前的裁缝认得玄霜身上的衣服,偷偷打量着问:“尺寸是不是像上次那两套?”
“不是了。”周义笑道:“胸脯要大一点,不,是大了许多,臀部也肥大了。”
“上一次的两套,胸脯和臀部同样是三十二寸,还要大多少?”裁缝控制不了自己的抬起头来,目注玄霜说:“最好……最好能让小老儿看看真人……是不是这位姑娘,如果不能量度,目测也可以的。”
“不错,就是她。”周义点头道。
“如果连上胸罩,上身该有三十……三十六寸,下面也是差不多。”裁缝
双眼放光道。
“要贴身一点才好看的。”周义沉吟道:“那么上下各算三十……三十四寸”
“……三十四寸也许会小一点的。”裁缝吸了一口气,
“有办法的。”周义诡笑道:“如果真的不合身,前边可以不用扣钮扣的。”
“这怎么行?”裁缝骇然道。
“我说行,便行了。”周义不耐烦地说:“还有,裤子要缝成像小孩子那样的开档裤。
“什么?”裁缝失声叫道。
“不……不行的,求你不要!”玄霜忍不住急叫道。
“为什么不行?”周义冷哼道。”
“裤档可以用两幅布,前后迭在一起,也好看的多。”裁缝嗫嚅道。
“也好,可是你在外面不要乱说话,否则不仅你的小命不保,就是你的家人……”周义森然道。
“是,是,小老儿不会乱说话的。”裁缝罚誓似的说。
“好,你尽快赶制两套,我一定重重有赏的。”周义满意地说。
玄霜知道反对也是没有用,也不再说话,只是涨红着脸,自伤自怜,恨死了这个恶汉。
裁缝前脚一走,门房却又传来陈阁老登门拜访的消息,对放此老,周义可不敢怠慢,匆匆交代了几句,便亲自出迎。
“陈老,‘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要见我,着人吩咐便是,何需大驾光临?”周义热情地说。
“王爷太客气了。”陈阁老欢喜道:“老夫昨天回来的,本来以为在朝上会见到你,谁知你赋闲在家,下朝后便顺道一走吧。”
皇上体恤儿臣不是廷臣,特许不用天天上朝,除非有事,才会上朝启奏的。”周义解释道。
“原来如此。”陈阁老点头道。
两人分宾主坐下梭,陈阁老便见到打扮诡异的玄霜了,他只是鄙夷地冷哼一声,没有理会,看来也像京里大多数人一样,把玄霜看作是一个不要脸的放荡女子。
“陈老拨冗光临,不知有什么赐教?”周义诚恳地说。
“晋王何出此言,老夫只是前来报告,襄州的五万新兵己经成军,看来王爷要准备行装了。”陈阁老笑道。
“这一趟可真辛苦陈老了。”周义感激似的说,暗念父皇还没有找到撤换宁王周礼的藉口,暂时该不会成行的。
“这是公务,老夫岂敢言苦……”陈阁老看了玄霜一眼,却没有说下去。
周义知道他有事相告,放是着玄霜等退下,玄霜亦乐于避开这个老家
伙,遂与柳巳绥等在门外守护。
隔了一会,周义亲自送陈阁老出门,看他神色复杂,外表凝重,眼神却透着欢喜,也有点紧张,叫人奇怪那是什么消息。
陈阁老去后,周义独坐堂前,呆呆地望着远方出神,不知想些什么,众人自然不敢打扰,直至魏子雪兴冲冲地闯进堂中,周义才从沉思中回复过来。
“找到了。”魏子雪喜道。
“找到什么?”周义皱眉道。
“找到这个。”魏子雪呈上一张纸说,纸上写着“恩准玄字活动,老二南下求和”两句话。
,“这是什么?”周义莫名其妙道。
“这是那个前些时那个收下兽戏团密报的小尼姑放在树洞里的。”魏子雪解释道:“今早瑶仙上山进香,她离去后不久,这个小尼姑便把一个方胜放在山下的树洞里,这两句话便是从方胜里抄下来的。
这个小尼姑法名妙常,进庵年余,在厨房工作,原来以前是瑶仙的丫头,瑶仙进宫后,她便出家为尼,每一次也是她侍候瑶仙用斋的。”
“老二是指我了,恩准当是皇上,但是玄字是什么呢?”周义再读手里字条说。
“皇上最近恩准了什么?”魏子雪思索着说。
“是了,一定是红莲教!”周义恍然大悟道,此事前些时在廷议中谈过,还没有下旨,至放自己南下求和一事,是昨夜才告诉太子的,如此看来,这两句话该是出自瑶仙口里。
“属下已经着人暗里监视那棵大树,看看什么人前去接收情报,那时便可以顺藤摸瓜,一网打尽南朝的奸细了。”魏子雪跃跃欲试道。
“不,不要妄动……”周义想了一想,道:“我要进宫,玄霜子雪,你们也
随我走一趟。
周义等乘车抵达宫门,依例下车求见,岂料皇上正在见人,遂先往谒见丁皇后。
玄霜行尸走肉似的与魏子雪走在周义身后,看似若无其事,心底里却是波涛汹涌,不知以后如何活下去。
甫下车,玄霜便发觉不对了,宫门周围生出一阵骚动,人人双眼发直地看着这个打扮诡异的美女,甚至没有卫士招呼在她身旁的晋王。
在那些贪婪和饥渴的目光之下,玄霜的感觉就像赤条条的裸露人前,羞得她无地自容,恨不得能够钻入地下里。
进入宫里后,尽管没有左右张望,双眼毕直地看着身前行走的周义,努力装作什么也没有看见,玄霜还是发觉有人在周围甚至身后偷窥,隐约听到的窃窃私语,有多难听便是多难听。
最难听的话却是出自丁皇后的嘴巴。
“义儿,难怪皇上说你心慈手软了,哪有人给女奴做新衣的?衣服还用上等绸缎,小心宠坏了她。”丁皇后一见玄霜,便发觉她的衣服不比寻常,不满地说。
“她整天伴着孩儿出入,见的全是达官贵人,也不能让她穿得太难看的。”周义陪笑道。
“谁不知道女奴根本就是最下贱的,难看又有什么关系。”丁皇后晒道:“管教女奴是要用鞭子,对她多好也是不管用的。”
“是,孩儿知道了。”周义点头道。。
“玄霜,你殴打老父,贬为女奴,实在罪有应得,吃苦受罪,也是活该的,但是皇上赐你黄金甲青凤剑,晋王又没有难为你,就是希望你能痛改前非,将功赎罪,你明白吗?”丁皇后目注玄霜说。
“是,奴才明白的。”玄霜委屈地说。
“那么你可要用心保护我儿,要是他伤了一根毫毛,便唯你是问。”丁皇后冷哼道。
“是。”玄霜低头道。
说到这里,内侍突然传旨,说是英帝召见晋王,周义放是拜别母后,与玄霜等赶往见驾。
“义儿,是你告诉太子朕派你南下求和吗?”英帝寒声道。
“是的。”周义顿悟刚才英帝见的当是太子,岂敢隐瞒,赶忙道出昨夜会唔的经过。
“原来这样,难怪他以为我改变了主意。”英帝皱眉道:“为什么要这样说?”
“儿臣误打误撞,想不到竟然有意外的收获。。”周义呈上魏子雪抄录的字条,接着命魏子雪道出来由。“如此看来,瑶仙可脱不了关系!”英帝变色道:“立即把妙常抓回来严刑拷问,看看那个贱人是不是宋元索派来的奸细。”
“如果是呢?”周义问道,知道英帝心里一点怀疑也没有。
“那便抓回来,把她们一网打尽。”英帝恼道。
“可是太子?”周义犹豫道。
“是他自己有眼无珠,能怨得别人吗?此事关乎朝廷安危,别说一个小贱人,就是……”英帝咬一咬牙,改口道:“就是杀错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儿臣以为大可将计就计,不用着急的。”周义奏道:“就像这两个消息,
要是宋元索知道了,对我们可以说是有利无害的,如果能够善加利用,也许
还能散布一些假消息,扰乱宋元索的布署。”
“你是说?”英帝目露异色道。
周义于是道出打算,听得英帝点头不迭道:“很好,全依你的计划行事,暂时便宜她们吧。”
“可是太子那里……”周义欲言又止道。
“事关重大,当然不能让他知道。”英帝悻声答道。
“父皇明见。”周义暗喜道,心道陈阁老暗示父皇有废立之意,加上此事,太子的地位更是岌岌可危了。
“你说瑶仙力主和议,看来宋元索该如所料,藉以争取时间备战,朕也处处表示无意出兵,甚至多次下令礼儿克制,不要轻启战端,照理他该以为得计,为什么兽戏团还要行刺?”英帝恼道。
“外间的确以为如此,可是我们兄弟,朝廷重臣,谁不知道父皇志切统一,宋元索怎会不知道?”周义落井下石道。
“难道……?”英帝忽地脸色铁青,却没有说下去。
“所以要是有人问儿臣的意见,儿臣也是一力主和的。”周义知道英帝已经想到自己要说的话,便不再画蛇添足了。
“对,正该如此。”英帝点头道:“襄州的新兵己经招募成军,看来也不能遣往徐州接受训练了。”
“不去徐州,可以去青州的。”周义笑道:“据说青州出了些山贼,由于官兵不足,不能把他们一网打尽,这些新兵也可以帮忙。”
“青州?”英帝沉吟道。。
“青州离开甘露湖不远……”周义提示道。
英帝大喜道:“是了,船行方便,我还可以把原来建造龙舟的工匠和木材搬往那里,建成船只后……”
“要是这样搬过去,恐怕……”周义踌躇道。
“当然不是说搬便搬。”英帝笑道:“原来造船的工地也该在这两天失火,那时你便上表提议停造龙舟,然后悄悄地把工匠和物料搬过去。”
“失火?’,周义奇道。‘·
“是的,宁王监造龙舟不力,会回京待罪,你也可以起程了。”英帝点头
道。
“是,儿臣遵旨。”周义恍然大悟,看来失火之事,该是英帝用作贬逐三弟周礼的藉口。
“你看刘方正此人如何?”英帝忽地问道。
“这一趟回京,儿臣见过他儿次,感觉他志大才疏,净是纸上谈兵,恐怕难当大任。”明知此人乃太子的亲信,周义又怎会有什么好话。
“他如此不堪吗?”英帝懊恼道:“联本来打算让他负责训练这些新兵的。”
“这样更不可,他和青菱与瑶仙要好……”周义急叫道。
“不错,朕忘记了。”英帝道:“那么……那么你看袁业能当此任否?”
“袁业……”周义心念一动,叹气道:“行的,只是此人过于小心谨慎,不懂通权达变,去年远征色毒时,常常与儿臣争吵。”
“朕见他为了你的军费,与郭容闹得不可开交,几次闹到朕这里,还道你们很是相得哩。”英帝点头道。
“相得可谈不上了,可是此人处事尚算公正,要是认为有理,便会据理力争的。”周义大公无私似的说。
“听你这样说,看来也不愿意他给你练兵了。”英帝笑道:“你看什么人能胜任的?”
“内举不避亲,儿臣军中有几员副将颇为得力,负责训练这些新兵该不成问题的。”周义答道。
“这些兵马将来也是供你所用的,你自己挑吧。”英帝答应道。
“谢父皇。”周义赶忙谢恩,接着说:“据报兽戏团前些时去到了襄州,至今还是留在那里,不知有什么图谋,儿臣想过两天前去看看,还望父皇准奏。”
“不用去了,她们己经跑了。”英帝悻声道。
“跑了?”周义失声叫道。
“我也收到兽戏团抵达襄州的消息,下令丁寿把她们扣起来、谁知这个混帐东西小小事也办不成,竟然让她们跑了。”英帝恼道。
周义不敢多说,原来他忽地记起自己忘记了报告兽戏团在襄州时,是由丁寿安排宿处,要是此时才说,恐怕招来猜疑,那可不划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