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真君子,本尊无意伤害你,只是希望你到玄渊宗做客一段时日罢了。”闻人厄道,“本尊是个讲理的人,绝不勉强他人,你可以选择是竖着做客,还是横着做客。”
钟离谦微微一愣,在知晓眼前三人是魔宗之人,对钟离狂下手毫不留情时,他根本没想过自己竟还能有生路。说实话,若是有一点希望,钟离谦都会力争反抗的,可现在面前的是闻人厄,倾钟离世家之力都未必保下钟离谦,更别提他只有一人。
“谦自然希望能完好地去玄渊宗做客。”钟离谦道。
“嗯,还算识相,跟我们走吧。”闻人厄满意点头,“右护法,路上你看顾着钟离公子,若是到玄渊宗的不是他本人,本尊拿你的元婴喂山上的灵兽。”
他面色严肃,半点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说罢竟是带着殷寒江回宗门,根本不怕钟离谦趁着只有舒艳艳一人时逃走。
舒艳艳眼泪当场流下来,对钟离谦道:“钟离公子,你大可放心,我总归是玄渊宗右护法,就算代替我的人数不胜数,尊上也……不一定会拿我喂狗。”
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还道:“公子霁月光风,艳艳也舍不得你到玄渊宗被那些个魔头折磨,你路上若是逃走,艳艳也不会拦着的。到时就算真的拿我喂狗了,也绝不是因为钟离公子你逃走了。”
钟离谦:“……”
他是君子不是傻子,闻人厄与舒艳艳就是在用话语绑住他,让他不敢逃走。他也知道,闻人厄绝不是危言耸听,这位魔尊眼中没有丝毫感情,唯有看向左护法殷寒江带着一丝无止境的宽容,他是真的可以拿舒艳艳去喂灵兽。
“舒护法不必担心,我不会逃走。”钟离谦想得透彻,“闻人先生一心想要请我做客,我逃跑恐会给五柳山庄招祸。既然他目前没有杀我之意,想必是有事情需要我去做。”
至于是什么事,会不会违背钟离谦的意愿,他决定暂时不去想那些,走一步看一步。
舒艳艳的眼泪说掉就掉,说停就停,她用手绢抹去泪水,正色道:“我以为书生全是榆木脑袋,没想到你还挺聪明。”
钟离谦拱手道:“在下也感谢舒护法对谦的信任。”
“嗯?这话怎么说?”舒艳艳挑眉。
钟离谦从容道:“舒护法示弱于谦,是计策,也是阳谋。你相信我绝不会丢下你逃跑,也是相信谦的品性,在下自然要感谢舒护法的信任。”
舒艳艳盯着他,摇摇头长叹一声:“睡不到的是最好的。”
钟离谦:“……”
有了这一番对话,两人顺利回到玄渊宗总坛,此刻总坛所有的杂役全换成了舒艳艳的下属,各色各样的美男们在打扫总坛,还不许用法力。他们见舒艳艳带着一个更好看的男子回来,而且是她之前从未碰过的类型,顿时心生危机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