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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巴里浪潮--“伟阳大哥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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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实在有点夸张、也很荒谬。因为是我在巴里岛四天以来,跟心里最响往、也最中意的男人第一次单独相处,而且稍有肌肤之亲的日子。但也是我四天中洗澡(四、五次?)、和脱上脱下换衣服次数最多,多得几乎数不清的一天。

    而最后,没跟所爱的男人上床,却和两个刚认识、今天就要离开的欧洲男孩放浪形骸玩了一场有生以来真正初尝的“三人行”。也体会到:新奇的、或所谓变态的性行为,虽然值得享受,却怎么都比不上与情有所锺的男人作爱,要来得心满意足、来得灵魂舒畅。

    这是我由床上揉眼睛睁开、往窗外阳光和煦的田野一瞧,心中的感触。

    昨夜的悲与喜、哀与乐,皆成为过去;向前展望今天,预想跟伟阳再度见面相伴,可能有的美好时光,才是我追求的、真正的快乐泉源。

    心情好得无以复加,我一跃下床,拥抱崭新的一日、我的新生活。

    出门前又冲了个澡,不过没擦香皂,否则皮肤都会擦脱了!

    在“睡莲花塘”的花园餐座上用早餐时,店小二一直朝我这边张望,而瞧我的眼神充满暧昧,好象他已经知道我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令我浑身不自在、坐立都难安;无心早餐,随便吃了两口就想离开。

    抹完嘴、丢下餐巾,往客栈门外走,经过柜台时,我眼睛也不看他,只说:“我去散散步,一小时内回来!”目的是让店小二告诉老板我的行踪,免得伟阳他如果正好来找我、见不着而担心。

    沿着朝商店街的小巷漫步时,见夹在两堵不很高的围间,有条狭窄的弄堂,茂盛的树叶撑出外、形成遮阳荫绿,彷若不知通往何处小小的隧道。我一时兴起,便转入其中,带着好奇、走向前方似乎闪烁着光点的围尽头……

    突然听到有男女压低了、却彷佛忍不住迸出的谈笑、戏嬉声;讶异间,恰巧发现垂落的枝叶下,古旧的矮红砖上有个小破洞,可以窥入院内,就按住心中忖忖不安,偷偷由破洞朝里一瞧……

    “啊~~!……”

    院中略呈荒芜、不远的树下,我看见那位在“睡莲花塘”打扫房间的女工,和一个身材微胖、健壮的长发男子,正互相拥抱、打情骂俏,完全不觉有人窥视。大概还以为无人知晓,他俩嬉笑一阵之后,开始彼此挑逗、爱抚调情……

    原先嘻嘻哈哈的声浪,被男人的低喘、和女工的轻声咛啼取代。他追逐吻她、她就扭捏闪躲、欲迎还拒。把他逗得兴奋起来,两手往她丰满的胸膊圆臀几近轻薄地抓揉、捏挤。而被手掌隔着纱笼爱抚的女工,则不停摇晃屁股、仰头接受男人热吻。同时也把手伸进两人身躯之间、显然握住了他的阳具、迅速振动。

    张大眼、盯着瞧,我喉咙发干、呼吸渐渐急促。忘了身在何处,忍不住一手扶、另一手探到自己的紧身裤两腿当中,轻轻揉按、压迫胯间……

    这时突然传来“嘀!嘀!”的响声,男人慌忙朝纱笼腰后一摸、扯出对讲机,和对方猛点头、不知说些什么;关机之后、在女工耳中讲了些大概是央求的话。她才心不甘、情不愿低头应允;然后,有点害羞地蹲在男人前面,撩开他腰围的纱笼、将头凑上他腿间……而我因为偷窥视线角度的限制,看不到女工的嘴巴和男人的阳具,只能一边盯着他俩干好事、一边想象自己也以那种蹲姿含吮鸡巴的感觉。

    没多久,就见长发男人两手抱住女工的后脑勺,猛烈挺动身体、叹喘大气,抽筋似的颤抖一阵,才放开她,让她的头一仰、一抑,显然是舔干净肉棒上残馀的精液吧!

    我终于松了口气、勉强站直。因为,刚刚也自摸出一个小小的性高潮。

    虽然从头到尾无人经过围间的小巷,躲在外偷窥的我,也没有被发现;但是却因自己做了不该作的事--光天化日下“自慰”,而羞愧无比。于是赶忙快步离开,往树丛外闪着光点的小巷尽头走去。

    从茂密的阔叶林间,望见一片水田映着朝日。渐渐暖和的早晨阳光下,三两个弯腰、双手伸在田里左右摸索的农人,正辛勤地除草、让秧苗茁长得更好。

    原来,即是万物之母的大地,也要阳光照射、水源滋养,才能孕育出生命;仍需人们体会自然,顺应它的周期韵律、细心看顾,才能护佑乡里社稷!那~,同为生命之母的女性,需要男人的爱心抚慰、和情感滋润,不也同样道理吗?

    思路由农夫在田间工作,回到刚才自己偷窥树下女工吞咽男人精液的情景,脑中不禁疑惑问道:讨人喜爱的清洁女工、和长发男子,是一对相爱的情侣吗?……他们的大胆偷情,能被民风纯朴的里农村社会所允许吗?……

    这时才突然想到:长发男子,原来就是“睡莲花塘”所雇,在花园小径、和紧邻稻田边,每晚轮流看更、守卫队的其中一员嘛!

    记得自己到巴里岛的第一晚,从按摩院夜归客栈,就已见过他;走过小径时,先还因为他头发好长、乱得象鬼而吓一大跳,经他有礼貌地打招呼、喊了一声“哈罗!”我瞧清是看更的守卫,才放心回房。“注:自白第17篇里没提到”

    “…原来,跟同事打得火热的,就是他~呀!……”

    走回客栈,伟阳的登山车已停在门口。欣喜涌上心头,我三步并两步冲进去,四下环顾、找寻他的身影。见他正在柜台专注账册、并不时盯着店小二将钞票一一交给员工;原来今天是发薪水的日子。

    我没打扰他们,只在一旁观望。看见排队等拿薪水的女工、和她长发的守卫情人(?),正默不作声地瞧着对方,虽不是眉来眼去,却足以让人猜出彼此间的特殊关系。而我会注意到,大概也与刚才在外窥视过他们偷情有关吧?

    伟阳由账册抬起头,笑了笑打招呼:要我先坐一下、他马上过来。我点点头、走到花园边赏景。想到他身为艺术家,还得象生意人一样:对内发薪水、对外招呼客人;而我丈夫,除了当老板指挥别人,对客户也总爱摆高姿态,至于艺术气质嘛,就更别提了!

    “嗯!伟阳这样的男人,要到那儿去找喔?!…”不禁深深感叹。

    “嗨!张太太,抱歉,又让你等侯了!…咱们这就走吧!”伟阳过来说。

    “喔!抱歉的该是我…你先忙,我…没关系…”笑着回答。

    “已经忙完了。…要不是山姆开溜、见不着人,我才懒得管这客栈哩!”

    伟阳又为儿子不在场解释,害得我也因为想起前晚的事而不安。就没作声,抬头一笑问道:“那,今天带我…去那儿?……我需不需要换件衣裳?”

    “不用。…你这样很好!”就欠身示意让我先行。

    走出客栈后,伟阳才扶我的手登上车座。我想:大概他不愿意在众目睽睽下,与身为住客的我有身体接触吧?!

    虽然我连衣服都没有换,就跟他走;至少随身还带了装着卫生棉的小皮包,否则,如果真巾到需要、却什么都没准备,那就糗大了!

    “今天,去那儿呢?”上了路,我又问他。伟阳拍拍我的手说:“我们先去座一小庙参观、然后到海滩休息。对了,你…可以上庙堂吗?”

    “什么?……”我不懂他,可是立刻又懂了。

    原来,按照里人习俗,经期中的女性不洁、是不能进庙堂参拜的。而我正因为前一晚跟山姆发生了事,再翻书查阅,才知道书上也这么告诉前往巴里岛的访客,如果适逢经期,最好别进庙堂参观、以免冒犯神明。

    “我…月经刚刚完,应该没关系吧?…”我自问。

    但心里真正不安的,却是伟阳问我如此私密的问题,我该怎么回答呢?

    “难道我得点头、说我月经已经过了,可以上庙堂参观了?……还是得更问清楚:月经来过、要几天之后才算干净呢?……还是根本装傻,反问他:是什么意思?……”

    伟阳见我没回应,就一面轻抚我的手背,一面解释这个里人的习俗给我听;又抱歉似的说:这种极私密的问题,确实令人难以启口;希望我别太在意。

    我已羞得两颊发烫,只能抿唇低头,又抬起来,挣出微笑、结结巴巴道:“…的确,好开不了口,不过…我的那个…已经过了,还是可以的吧?…”

    同时将被抚摸的手上翻,与他的掌心相合、握往,深深注视他的侧影轮廓;感觉与他分享了自己身体的一个小秘密、心灵又接近不少。

    伟阳在途中专门作泄布、及传统里服装的人家停下车、为我买了一条很精致、缕金线的手织纱笼,让我进庙堂时围上,以表尊重神明、及当地人的宗教信仰;并且讲明是送我的小礼物。

    “谢谢你~!…导游书上,也是这么写的…”我多嘴加以说明。

    “啊~导游书,不过,咱们去的这座庙,书上可没写!”伟阳笑道。

    果然不错,这是一座坐落在火山山麓,可以眺望大片乡野田畴、及远方蔚蓝海洋的里神庙。虽然游客稀少,也不如多年前我去过、导游书都一定会介绍的“母庙”那么宏伟,但它背靠青山、尖塔耸天的气势庄严;而神殿的屋顶、雕梁画栋,亦极精美,仍令我叹为观止。尤其,因为庙宇位处苍翠的林间,四下可见不少遮荫蔽日的古榕巨树,整个环境充满了清幽,予人无比恬然舒畅之感。

    伟阳由口袋掏出巴掌大的数据相机,为我摄了几张照,才想起自己到巴里岛也带了相机,却一直不曾用过;跟我在意大利时猛为古迹拍照的兴致完全两样,大概正显示出我截然不同的心境和情绪吧!

    步出庙宇侧门,伟阳就牵我的手、往无人的森林小径行去……

    而我也感觉跟他象一对探幽的情侣、走进另一个无人知晓的世界……

    然而,明知道即将会发生的事,我们两人都无法讲出来;都仍象打哑谜般,放在心里、说不出口;只能以身体的接触和动作让对方会意。可是,又不敢过于明目张胆、怕坏了事……

    唯一觉得荒谬的,是他已经知道我月经刚过、是可以做那种事的啊!……

    “揽住我,宝贝!…揽住我的腰吧!…”心中唤着。

    但伟阳没有,他仍然只搀着我;让我手心都发汗了,才抹抹我的手心问道:“是不是走热了…想停一下?”眼中流露关切的目光。

    我停步、抿嘴点头,发觉何止是手心?…连腿子间都汗湿了!

    “恩!…是围了纱笼的关系吧?…”我说:“…而底下还穿了…紧身裤…”

    “啊~!”伟阳恍然大悟似的。说:“那,你就脱掉纱笼吧!…反正这儿也没人偷看……”

    见我羞红脸、笨手笨脚地解纱笼,伟阳便笑着两手环住我腰,帮我解开了它、呈露出紧身裤下的曲线。他摺起纱笼、递给我,又持相机、拍了张我在树下、倚身斜靠树干的姿势。

    照完,还拿着相机让我凑近、瞧瞧摄下来的图像。我本能地脱口而出:“哎哟~,好难看喔!”尤其是自己在树下装模作样的姿势……

    “不~谁说难看?…明明很有风韵嘛!…你瞧……”他按住迥映钮、把先前在庙宇拍的一张张显示出来。大部分是我面孔的近照,其实拍得蛮好,至少将我自认长得算漂亮的脸部、和内心高兴的神情都捕捉下来。

    我没话说了,他…终究是艺术家嘛!

    “非常漂亮哩!…”伟阳赞美道。但相机的小萤幕又迥映出树下这张……

    “就这张最难看了,删掉它吧!”我抱怨、央求他。可是伟阳摇摇头说:“不,这张最好~!身材之美…一览无遗……”

    他一夸,我心里就乐了;还更想让他多拍几张自己紧身裤包住屁股、和大腿曲线的镜头呢!

    于是我反问:“真的?你觉得我…还……?”脸颊羞得发热。

    “嗯、很性感!…”伟阳笑开了道;举起相机、挥手示意我再摆个姿势。

    我侧身、双手扒着树干,甩了甩头发,仰脸朝镜头一瞟,同时微微挺起臀部,稍提一腿、足尖向后撑直,作那种模特儿的甫士;听相机“卡擦”完一声,又换成背靠树干、伸起两臂,一只高举、反手抚摸树皮,另一只曲肘、撩在发际;同时将紧身裤里住的下体小腹往前耸、两腿紧紧相互交夹……好媚好媚地瞧镜头,嘴角一勾、轻噘薄唇……

    伟阳兴致高昂、迅速拍下好几张,才叫我过去欣赏成果。两人头凑头、看那些好象我跟大树作爱,或骚首弄姿、故作挑逗状的姿态与神情……

    身体与伟阳如此接近,几乎感觉到他的心跳、和渐渐强烈的呼吸。同时被他一只大手掌搂着肩头、轻轻抚摸,彷佛通了电流般的刺激,直透全身……

    终于,我大胆起来,一转身、搂住他的胸腰,把自己投入他刹那间因为讶异而不知手该往那儿放的怀抱;仰起头,咬了咬唇,送上微笑、轻声问他:“还要照照片吗?……待会儿…再照,行吗?”

    但我注视他的眼神,已经要他吻我了!

    而他也低下头。当我快乐地闭上两眼刹那、吻在唇上……

    “多美、多令人陶醉的吻!我,终于获得了!”心中叹着,几乎滚出眼泪。

    幸好,掩不住浮上眉梢的笑,止住了欲滴的泪珠。我满心欢悦、接受他热情的吻,更欣喜若狂地回吻他!有如时光倏然停顿、整个世界刹那间不再运行,连总是经常流转的脑子也彷佛休止、踟滞下来,沉醉在伟阳所赐的热情中,昏陶陶、盲目地接受一切、不顾一切……

    现在回想那种感觉,真是一种笔墨难以形容的自由、一种抛弃自我的自由!让你以为什么都愿意、什么都能做的自由;那怕上刀山、下油锅,也心甘情愿、勇往直前;凡是心爱男人所要求的,都毫不迟疑、歇力而为……

    大概这就是所谓“爱情”、所谓的“疯狂”吧!?

    或许你会讲我夸张、吹牛不打草稿的乱盖。我不否认,爱情,本来就是一件没有理智、好疯狂的东西嘛!然而正因为它难懂,所以只有靠疯狂的感觉,才能确定它的存在、体会它的真实;不是吗?

    好啦,题外话不说,言归正传讲我跟伟阳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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