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晟皇帝闻言,狐疑的又看向通传的内监官,问道:“可知是何事?”
内监官闻言,道:“程国舅没有说,只说要亲自说与陛下听,让陛下给他主持公道。”
御书房内这么多人,程国舅这个时候过来,必然不是一般的小事了。
“让他进来吧。”天晟皇帝将朱笔搁置,他倒要听听自己的这个妻弟为何要告曲继年。
内监官领命,退出去后,少顷程国舅走了进来,一到御书房龙案前便是扑通跪地,哭诉道:“陛下,微臣要告曲继年纵女伤人!”
御书房内的人见状,全都望向了曲继年,而曲继年此刻的神情似乎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程国舅将曲笙在学堂背箭,伤了程眠容的事情说道了一番,还添油加醋的道:“若非当时家丁在场,晚一步,那曲笙便会要了我儿性命,求陛下给微臣做主!”
天晟皇帝听着程国舅义正严词的声讨曲继年,心中也是疑惑:“你说曲笙拿着箭射伤了眠容,她不过才三岁,如何能拉得动弓箭?”
“回陛下,曲笙虽小,可她身上的弓箭是量身定做的,虽穿不过百步,可几步几内亦可伤人,若陛下不信,可将其传来,一试便知。”
曲笙被传入了宫中,稚嫩的小身影望着眼前的朝臣,没有半分的惧怕,但目光却有些呆呆的。
天晟皇帝之前见过她一次,只是那次曲笙犯了癫痫,并未有好好查看,此刻小姑娘衣着整洁干净,除了眼神,其它也看不出痴傻的迹象。
“笙儿,快与陛下行礼。”金云斐带着曲笙到了御书房内,她自己跪下后,却发现自己的女儿还站在那里不动,忙提醒了她,且伸出了手,想要拽着她跪下。
只是她的话落,曲笙的小身子也没有动的迹象。
“无妨。”天晟皇帝抬手,示意她无碍。之前在皇后的寝殿内,曲笙便是这般,他早有耳闻,这么小的娃娃也不是非跪不可。
天晟皇帝看了一眼曲继年,眸光微敛,思索了一瞬道:“把她的弓箭也拿上来。”
曲笙的弓箭被拿了上来,天晟皇帝让她当场拉开。
曲笙手中握着弓箭,站在御书房内,众位大臣也都看着,她低头看着手中的弓箭,看向了自己的母亲。
金云斐神情担忧,可也不敢出声阻拦。
“陛下,小女顽劣恐伤到陛下,还是……”
“欸,无妨,朕倒要看看,这么小的娃娃是否真的可以拉开。”天晟皇帝听着程国舅的控诉,也是对曲笙好奇。
曲笙虽是马上要四岁了,可到底还是年纪小,拉得开弓箭不说,还将人射伤,且还能正中靶心,属实让他怀疑。
“这……”曲继年难得露出了为难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