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就不想这么直接走了,门刚拉开,就又合上。
宴与就听见宋谙薄唇轻启,清冷的音质染上笑意:“真乖。”
“……”
宴与觉得自己可能真的要魔怔了,竟然习惯了宋狗贼这股浪劲。
这时,又传来了敲门声,外面人边敲边问:“宴哥你在吗?”
听声音是徐嘉。
宴与应了一声:“在。”然后示意宋谙把门打开。
“怎么了?”
一开门,徐嘉就看见两位大佬站在门口,仿佛一齐来迎接他,让他瞬间想提前拜个早年。
他挠了挠头:“没事……就是看见宋哥出去了没回来,过来问一下。”
然后他就直接把门给拉上了:“你们俩继续,继续。”
可以说是十分知时务了。
·
最后宋谙还是走了,学也没什么好学的,加上一声“哥”已经把人给逗狠了。
宋谙有些无奈地想,这人面皮还是太薄了,明明看上去那么没心没肺吊儿郎当的,居然这么不经逗。
任重而道远啊。
主要是,以前也没人这么逗过宴与。
明天要考试,宋谙走后,宴与洗了个澡,就赶快上床休息了。
然而……半夜被冻醒。
他面无表情睁开双眼,一只手伸出被窝,摸索着空调遥控。
“叮”的一声,空调停止工作,宴与把被窝拢得紧了一点,继续昏昏沉沉睡去。
没过多久,他又满脸不耐地醒过来,这一次是因为发情期。
果然……他说自己怎么无缘无故在车上咬了宋谙一口呢。
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宴与早已习惯自己这想一出是一出的发情期,但身体还是不由自主产生反应。
他突然醒来,头有些疼,刚一坐起来就有些晕眩。只清醒了一瞬间,思想就脱离控制,被欲望支配。
他眼神逐渐涣散,神智渐渐变得不清醒,几乎要落下泪来。
想要宋谙,好想要。
他知道宋谙就在自己不远处,是以这种欲求,较之以往愈加强烈。
宴与指尖有些发颤,竭尽全力,才控制住了自己想打电话叫宋谙过来的欲望。现在鱼尾又显露出来,他半跌落在地上,撑着最后一丝神智,慌忙打开自己的背包。
还好两人只做了第一层标记,上次也是很久之前了,一针打下来,宴与终于感觉体内的情潮缓慢消退。
他松了一口气,揉了揉脸。
却发现他已经泪流满面。
宴与知道是正常的生理反应,心里面的空落又浮上来。还好,还好只有他一个人住,没人看见他这幅丢人的模样。
抑制剂附带了些许的安眠效果,宴与意识不清醒极了,浑身无力,不想动弹,就这么在地板上睡着了。
意识彻底消散的那一刻,宴与心想。
澡,白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