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考虑太多沉沉的睡去,靠在男人的炽热的身体上,安稳的睡着。
次日清晨,崔静嘉就醒来了。
她想要给孩子们画画,不过现在更多的是要练练笔才是。画画不是一晚上就能成才的,是需要一朝一夕的不断练习的。
崔静嘉一醒来,楚弈言也醒了,余光瞥见那方亮起的天色,感受到崔静嘉的幸福。
今日的她,瞧着比往日起色还要好,白皙的脸上不再是苍白一片,而是带了些微微的粉意,瞧着甚是动人。眸光流转见间顾盼生辉。
楚弈言一时间愣了一瞬,不过随后反应过来揉了揉眉心。
她总是在这种不经意的时候,又诱惑了他。实在是该打。
崔静嘉嘴角带笑,清丽美艳。起身拉着楚弈言,给他穿起衣裳,在准备自己穿上衣服的时候,猛地被楚弈言拉过,这主动权变成在他的身上了。
整个动作没有花费多少时间,楚弈言给崔静嘉穿戴完毕后,顺势就牵过她的手,门外,喜嬷嬷早听到了动静,估摸着时间,把洗漱的东西全送了进去。
两个人相互把对方打理妥当,崔静嘉坐在梳妆台前,楚弈言拿起眉黛,半眯着眼,比划起来:“今日,我来给你描眉。”
铜镜映照着男子认真俊美的容颜,崔静嘉浅笑着看着他,任由他下笔。
楚弈言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最初只是画上一笔,就皱起眉,有些不满。脑海里已经设想了千万种画法,落实到实际上,却分明没有那么简单。
这一画,反而是折腾的最久的,崔静嘉的眉毛被楚弈言画的有些奇怪。楚弈言拿起一旁的毛巾,想要擦掉,可是却被崔静嘉拦住了。
这是他第一次画的,今日又不出门见人,就算画的再好也没用。
崔静嘉坦然自若的顶着那微微奇怪的眉毛去了书房,楚弈言皱着眉跟在她身后。现在还早,两个孩子平日这个时辰还没有醒来,崔静嘉粗粗动笔就感受到了这画技的退化。
一连画了半个时辰,这种感觉才找了回来。
想象力是画作中必不可少的东西,崔静嘉先勾勒出了自己和楚弈言的模样,又勾勒出了邵氏还有楚沐风的大概模样,还有老夫人和老太爷。
楚国公府还有楚沐风的弟弟,崔静嘉只在成亲时见过一面,凭着那么单薄的印象画出来有些困难,所以只是留出了一个位置,把这大概的框架给整理出来。
两个孩子就在中间,被楚弈言和崔静嘉抱着。
崔静嘉越画越是兴奋,忽然感受到胸口有些发闷,越发难受起来。放下笔,崔静嘉侧过身,轻蹙着眉。
楚弈言就在崔静嘉的旁边,瞧见崔静嘉脸色不对劲,立刻就凑了上去,轻声问道:“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崔静嘉指着胸口:“疼。”胸口有些下坠感,只是衣服的摩擦,都有些难受。
楚弈言嘴角忽然上翘,“交给我。”
一炷香的时间,崔静嘉羞红了脸,胡乱的扯着衣服,竭力恢复平静。那衣衫已被穿戴整齐,一切仿佛什么都没发生,只是崔静嘉垂下眼眸,再次刷新了楚弈言的无耻度。
反观楚弈言却一脸满足,静默不语,瞧着崔静嘉害羞。
好在书房的门一直是关着的,所以并没有被任何人发现。否则这大白日,在书房就发生了那么糜情的事儿,被人看见,真是脸都丢尽了。
天色大亮后,崔静嘉就让喜嬷嬷她们把两个孩子抱了进来。
刚刚睡醒的两个孩子,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打量着这新奇的地方。他们从来没有来过书房,就算是见崔静嘉也是在主屋。
楚弈言抱着楚妍兮在崔静嘉的面前,崔静嘉亲了自家女儿的小脸一下,笑妍妍的盯着女儿看了起来,她的眉毛很淡,睫毛却很长,小嘴红彤彤的,裂开露出那红红的牙床。
崔静嘉记住这模样,低头开始画了起来。楚弈言的任务就是轮流和孩子玩,先是楚妍兮,之后又是楚宸霖。直直的把两个孩子都逗弄的笑得咯咯出声。
崔静嘉一边无奈的摇头,一边飞快的动笔。
阳光洒在这屋内,显得格外美好,安宁。
*
东宫深处,书桌混乱无比。
凌昔眼眶微微深陷,眼睛带了些血丝,没有再找到再和崔静嘉有想象的人了,找不到了。这些女子中,唯有那崔仪嘉和崔静嘉有相像的地方了。
凌昔的手指又落在了那画卷上,事实是怎样的,他会亲自去看看。这崔仪嘉的画和本人到底有多大的区别。
他心里有一头魔鬼在叫嚣着,想要做出一些不能控制的事情。
一股担忧还有一股期待。画师画人,有的人会比那画作上更为的漂亮,而有的却更加丑陋了。这画只能作为一个参考。可是偏偏凌昔却又把它当做救命稻草。
若是着崔仪嘉跟画不一样,他会再次隐匿住这种想法,若是一样的话,既然已经成为这东宫的妃子,他为何要忍耐。
凌昔的手指攥着那些画作,静静地等待着。今日就到了这些人入府的日子,只要再过一会,他就可以亲眼去见证。
东宫侧门。
几个进入东宫的女子,都是从这侧门抬进来的。有增强好胜的,瞧见其他人,不屑的撇撇嘴,又扶了扶自己的发髻。
太监宫女们领着她们各自去了各自的宫殿,态度不卑不亢,今晚自家太子殿下宠爱了谁,对于未来该如何讨好,他们心底也有了把握。
崔仪嘉走在最后,她到现在也不知自己到底是怎么进的太子府。
只记得自家爹爹意味深长的看着她,然后知道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入了府。她甚至还没有及笄,就进入这东宫。
也不知到底是如何运作的。
她还记得自家娘亲当时送自己出门时候,也是一脸讶异,同样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她成功的被父亲给卖了。不过想想也觉得讽刺,虽然是她的父亲,可是从小到大,她知道的都是她的自私。
她也曾经渴望过崔舒志,又或者是崔舒明作为自己的父亲。起码,不会连丝毫前因都没有的就把自己送出来。她的身子越发佝偻,整个人带着不符合年纪的颓败。
一旁领路的太监和宫女瞧见了也有些奇怪,这才刚进府,就这样了?再仔细的看了看模样,并不是特别出色,只能算是眉目清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