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冷漠到残酷的表情。
他由此确信,小酒窝不止做了让钱包大出血的小事。
灵幻新隆后退半步,保持着令对方舒适的距离,问:“抱歉,待会你想吃烤肉吗?”
水沢萤换了表情,抿着嘴,眼中露出一种很可怜的神色,对他点头。
这种如小动物般湿漉漉的眼神的冲击下,灵幻新隆倒是一点也没感觉得辛苦。
他俩慢慢靠在一起,落在人群的边缘一隅。
接受了道歉的水沢萤挼着他的领带,柔声细语地说:“我只是觉得,我忽然一点也不了解你。”
桃粉色的领带在指间逐渐打皱。
她又说:“我不该离开这么久的。”
“那么,萤离开我去做什么了?”灵幻新隆问。
“烤肉的话,我想吃厚切牛舌,但人好多,我很怕夹不到。”
他抹了把眼窝,待瞳孔中的视野再度聚焦,嘴角向上浅浅牵起,不再追问:“嗯,我会帮你看着,不会被人抢的。”
灵幻新隆拥有知情识趣的成年人美德。
嬉笑打闹、欢声笑语,轻快里带浓浓天真少年气的声音传达他们耳中。
“路人也会这样大笑啊,真不错嘛。”连带着灵幻新隆这种大人,也跟着心灵松快起来。
水沢萤睐眼那群不远处的少年们。
冬季,等待春天的季节,空气里充满了水汽的雾,人的面貌渐渐模糊。
“新隆,”她倏地问,“你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话还在说,她的脚尖就不住地点地,眼帘低垂,流露小女孩那般矫揉造作的羞赧。
灵幻新隆觉得她的动作很装模作样,很做作,还有,非常可爱。
“我昨天正好梦见了,刚开张的灵类咨询所,你对我说——”
“不是这次,前面一些。”
“啊?”
她一字一顿念:“学长。”
灵幻新隆:啥?喊谁?
“灵幻学长,什么记性啊,我们有碰过照面呀,国中还是同一所学校,”
脚底跺地的声响一下变大。
这一点也不像少女羞答答,更像断头台铡刀的落下。
灵幻新隆彻底懵圈,关于水沢萤所说什么国中什么校友更是毫无印象。
没人跟他说过有这事啊。
水沢萤对灵幻新隆不记得自己这点,完全不奇怪。
这个男生一直都这样:因为聪明,所以校园生活如鱼得水,虽然数学很差;也因为聪明,所以容易厌倦日常生活。
他参加过一阵团体和社团,对其索然后不再参加,每天放学溜得很快,基本除了上课别想找到他的人影。
“国中?”灵幻新隆怀疑道。
“国中。”她很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