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弟弟,姐姐的朋友是女人。她是你的表姐雪儿呀。”
表姐?
好久没有跟她联系了,不知道她现在如何?我还真想打量打量她的事情,一时兴趣不由问了几句。
“对了,我的表姐最近还好吗?她有没有考起大学?”
“她好象没有考起,不过你的姨父出了点钱总算进了一所大学,可是雪儿说什么也不愿意进,还常常打电话要我去找她玩。你的姨父知道我是女孩,就没有拒绝她跟我来往。现在雪儿老说她很闷,想出去散散心,还说如果你姨父再关着她,她可能会自杀的。”阿珍一面说着,一面露出难过的神情。
“什么,她想自杀!”我紧张起来。
“不过还好,我一直安慰她,她总算没有想不开,她告诉我说她很想跟你到上海去混,可是她害怕跟你一起会她的爸爸知道。”阿珍停了一会儿又补充道,“不过,我告诉她,说你在上海混得也比较尴尬,还要靠芳姐撑腰,答应我带我去上海都没有承诺。”
“谢谢你,”我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表姐知道我的处境应该不会怪我了。不过表姐的脾气相当固执,她可能真会离家出去也不一定。你替我好好劝劝她。”
说完,我紧紧搂着她,想去亲她;她立刻躲开了。
“我会的,”阿珍推着我的下巴说,“别再来欺负我了,大白天当着弟弟的面欺负我,会让孩子学坏的。”
那倒是!我发现弟弟正全神贯注望着我们。嘻,小家伙,这么大就想学了呀。
“珍姐,我要走了。”
“走,哪儿?”珍姐紧张道。
“带弟弟回家。爸爸和后妈一定很紧张他。”我说。
“快去快回!”阿珍眼波流动望着我。
“一定!”我开笑一笑。
天雪城珠红区272小区便是我昔日的家宅地,也是我童年的乐园。童年有太多值得回忆的东西,不过对我来讲都没有意义。童年的美好,反而衬托了今天的无奈。15岁的少年居然成了铁肩膀,有多少混混等我一声令下!
熟悉的街道,熟悉的房子,熟悉的树草,还有似曾相识的街民,7年了,我能记住的人并不多,但拐脚处卖烧饼的王大爷我很难忘记。从前亲母在的时候,我隔两天吃一个烧饼。我坐着计程车驶入这块熟悉的小区,见到了健在的王大爷。他头发胡子全白了,一双苍白的手更枯瘦了许多。
有些人一辈子做着些平凡的事,倒也喜乐哀哉走完一生,还能长命百岁!人的存在究竟意义何在呢?是平凡过一生,还是坎坎坷坷,去导演一部激情励志大剧?让人泪下,让人怜悯,让人思考——我不知道。
事实上,凭一个混混怎么能思考这样深奥的问题呢?就算人能够想通这一切,不一样在轮回的岁月之中消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