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身边的狼头并没有放走,李平说吃完饭再处理狼头的事,我只好坐在牢里等他。此刻我被束缚双手,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没有用。
可恨的李平直到第二天才来见我。但第二天来的不只是他,还是狼我入骨的芳姐。芳姐的肚子更大了,似乎就快生了,我不由替她担心起来。
芳姐的气色一点也不好,那副冷而可怕的脸是我从来都没有见过的,李平则就像一个忠实的奴隶一样,守候着这位妇人。
我面无表情望着这位曾经给我带来神秘色彩的女人,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当然,我一直想与她做个简单的姐弟关系,又或许是朋友,然而现实选择我们的是敌人。
因为有身孕,芳姐穿着松宽的衣裳,整个人看起来都变了形。一个孕妇有这样的气质十分难得。李平还跟从前一样尊重她,就像一个仆人一样站在她的身后。而其它混混根本就没敢进来。
芳姐的眼神是那么冷,冷得让我觉得她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也许她曾经杀过人,只是我不知道而已。直到现在,她还是那么充满神秘色彩,因为她向来是一个感情不外露的女人。
“芳姐。”我叫得有些尴尬。
“我已经不是你的芳姐,叫我周小姐让我觉得更妥切。”第一句就很冷。
她的眼神第一次那么死寂,就像一个杀手。女人一样恨一个人,会比男人恨一个人更彻底。
“可在我的眼里,你永远都是我的芳姐。”我淡淡道。
芳姐露出一丝叽笑的神情,“我不喜欢这种方式,你对别的女人美言几句就可以得到她们的身体,但是,你不能这样跟我说。因为我骨子里就将你当成一位杀夫仇人。”
从来没有杀过勇哥的我突然间愤怒而又激动起来,挣扎着铁链,十分不服气的嚷起来。
“我没有杀勇哥,从来没有。”
“当然,我没有亲手杀他,是你买凶杀了他。如果你不买凶,别人为什么会杀他!”芳姐说得很冷,似乎已经将我看穿,没有东西可以瞒过她一样。这就是她的自信,虽然有些自负。
“不管你怎么想,我没有杀他,替我救人的那些人否认杀过勇哥。而我仔细问过亚莎,她说没有听到枪声。”我解释说。
芳姐恶狼狼的瞅着我,愤怒道:“我从来没有听到你这样卑鄙的人,竟然还不敢承认杀勇哥这件事。做男人就应该敢做做认。”
“可是我没有做,教我怎么认。”我被逼急了。
芳姐十分愤怒,却说不出话来。她的胸膛起伏着,双手正在颤抖。她并没有出手打我,然而那种眼光却似乎已经将我杀死。空气是那么窒息,窒息的令李平有些暗捺不住气愤向我冲过来,不容分说,一脚便踢在我的胸膛,将我踢到墙角。
我的头与墙碰了一下,都晕了,然而李平用皮鞋抵住我的下巴,冷冷望着我,我也冷冷盯着他。
“瞪着我做什么,是不是也想杀我!”李平的鞋贴到了我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