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老三问谢玲:「他家啥亲戚?来多少人还要在咱家开席?」
「大权的老姑不是嫁到银川去了嘛?人家那边还一支子人昵,回来好几口子人呢,他们家亲戚不得都来见个面呀,比今天凑的还齐,得开十桌都不一定够。」
董老三盘算了一下,点点头说:「差不多,他家在锦西还有亲戚,这几天都得过来。」
谢玲看高琳娜还满脸惆怅地站在院子里不知所措.赶紧朝自己房里叫嚷:「大丫二丫!你们去把舅妈的洗面奶啥都给我拿出来,让舅妈洗个澡,休息一下。」
高琳娜赶紧摆手说:「别折腾她们了,那些化妆品都是留给她们的,再说大白天的,我洗澡也不习惯,先不洗了,晚上再说吧,我得先给我妈打个电话,这一上午,我魂都丢了,都没想起来给我妈电话。」
董老三点点头说:「对,赶紧给你家亲家母打电话告诉一声,别让她在那边惦记。」
「二权说下午三点左右市里下来人检查咱们乡灾后安置工作,你得赶紧过去。」
谢玲说。
董老三点头说:「我知道,上午给我电话了。」
转头看了看高琳娜,也指着厨房方向说:「你这一上午在交警队也连惊带吓的,让你姐把水烧上,你打了电话就赶紧洗个澡休息下吧。」
董老三的话像是有魔力,同样的建议,高琳娜居然对董老三的安排就顺从地点了点头。
爬到屋顶给深圳的妈妈打了电话,把这边的情况简单的给那边说了下,又跟女儿道了个歉,告诉她爸爸妈妈不能按时回去了,小丫头一哭,高琳娜也跟着哭。
又给学校打了个电话,她算了下时间,按时回去做开学前教学培训已经是不可能了,今天是23号,原本计划是25号回去,正好能赶到3O号培训开始前回去,而现在,谢飞要十天之后才能出来,也就是要八月二号才能出来,再耽搁两天,最早也要三四号才能回去,只得给学校领导扯了个谎,说自己丈夫突发阑尾炎,需要陪护,多请了一个礼拜的假。
安排妥当,才从房顶爬了下来。
眼睛已经哭肿了,高琳娜照着镜子,看着自己憔悴不堪的脸,苦笑。
十天啊?这十天该怎么熬啊?
是啊?那十天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高琳娜已经困得不行了,迷迷糊糊地躺在炕上。
死老头每次折腾完人都会这样子睡的和一头死猪一样。
那十天,简直不敢多回忆了。
窗外的天色已经泛白了。
今天要去面对自己的丈夫了。
该怎么办?
他醒过来会怎么质问自己?
自己该怎么回答丈夫的质问?
该继续用谎言来维系这段婚姻吗?他在那个地方摔倒的,那就是说基本可以确定他是在墙上那个气窗里听到或者看到了自己在三叔身下的丑态,再撒谎,有意义吗?
坦白?该怎么坦白?坦白自己和他一辈子视为仇人的那个老男人发生了关系?
丈夫躺在医院里,作为妻子的自己居然又这么不要脸的跑来和别的男人做爱,这该怎么坦白?
但是,这个老男人绐自己的高潮,真的是无与伦比的呀。
和丈夫结婚在一起这么多年了,真的完全没有过呀。
可是.能用这个做借口来推脱自己出轨的责任吗?
他不可能会原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