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室内装璜,挂了很那个的。半裸的阿拉伯女郎在一圈围坐的男人中央、跳肚皮舞的图画;连壁上的饰灯都是北非式样,忽明忽暗、像火把一闪一闪的那样子好好玩喔,真的很鲜耶!……”杨小青话匣一打开,就没个完。
我只好沉默不语,等她打住。
“嗳~,别认为我在卖关子、故意不进入正题,其实这一部份倒是蛮关键性的重点喔!”
因为她特别强调,我就:“哦!”了一声;想了想、又道:“显然张太太在那儿也这么样,跳肚皮舞给两位司机欣赏了,对吧!?”
“嘿嘿,Dr.猜得真准,不愧是我的心理医师!”
“弄懂你并不难。”我谦虚地回答。
其实,杨小青养成这种说“故事”的习惯,我早已非常熟悉,唯一无法透澈的就是不知她叙述的内容何者为虚、何者为实?虽然真假难分、虚实莫辨的表白会造成心理分析过程中很大的障碍,但是也可以视为对我所从事专业上的另一种挑战。
“Dr.强斯顿,别太自满喔~!……”杨小青警告我,不待响应、接着道:“对,肚皮舞我跳是跳了,可是那种跳法你绝对想不到;你知道吗?
“因为我那个肚皮舞啊,根本不是站着、而是套在一根男人鸡巴上跳的!……而且我的舞姿是以肏在我阴道里的鸡巴为旋转轴心,一会儿跪骑在上面向前挺腹、向后翘臀,一会儿换成两腿大开、像小便时的蹲姿,左右、左右的摇摆、旋转屁股。
“于是,那种舞姿、和整个下体的旋扭节奏就成了硬大的热棒在我洞屄里搅动、抽肏的拍子,一进~、一出,一戳~、一捣!使我从陶醉中渐渐进入疯狂境界……
“相信你更想不到、也更精彩的,是我一边狂舞、一边还唱歌似的哼那种阿拉伯音乐的调调,两手撩散头发、搔首弄姿……啧!”杨小青发出咂嘴唇的声音。
“想不到、真想不到!”我发出惊叹,也是赞美!
“嘻嘻,当然,这样子跳的肚皮舞其实蛮累人的,跳不了多久就满身大汗,于是我一边骑鸡巴、一边两手撂起头发,撩到露出颈子,让汗水风干……同时向正对面欣赏我舞姿的另一名司机抛媚眼,以眼神问他喜不喜欢我?想不想用大鸡巴肏我的嘴,使我上下两个洞洞同时被充满?!……
“…?!……”
“还用得着问吗?我发射出超强的第六感讯息,就像操控男人脑波的指令,把他那根挺得又粗又大、胀成紫红色发亮的鸡巴,一戳戳进我迫切期待而整个张开、张得圆圆的口中……
“这样子同时被两根鸡巴塞满满、几乎要窒息的感觉,令我想唱不能唱、想放声喊叫却无法开口,只能嘴唇紧紧包住粗大的鸡巴,急促猛喘、嗯哼出声:‘Mmmnn——,Mmmnn~~!…Mmm~~mmnnNN!!’同时听见司机两人兴奋的对话:”
“先一个:‘哇塞!这么会吸的嘴巴,还是第一次、第一次享受到耶!’另一个应道:‘屁股也波儿棒的,扭得像甩筛子,让老子鸡巴过瘾透了!’回头第一个:‘妈的,我们运气真不错!……能嘿咻到这么好的屄……’第二个:‘我不是早跟你讲过要玩,就得玩成熟的中年女人吗?!她们那种骚劲儿啊不但没话说!……而且水多,比起肏小女娃儿,绝对舒服百倍?’第一个:‘是、是啊老大哥说得有道理!……哎呀我的妈呀,舒服死了!’……”
“我兴奋死了,没命似的猛吸鸡巴、两手紧紧抱他的屁股,将自己的头往粗壮无比的家伙上套,感觉圆突突、卤蛋那么大的龟头撞进喉咙,好几次都快要哽住,必须伸长颈子深呼吸才没被它肏死掉!……当然,我肚皮舞早已跳不下去,只知道一面凑合底下另外那根鸡巴朝上戳我屄的节奏,弹起、坐下,弹起、坐下,一面快迅吮吸口中的鸡巴,吸到两颊凹陷、唾液直流,那种感觉。真的是好疯喔!……
“”大少奶。不,秋萍小姐,吸得我好爽!“小陈舒服了,还记得夸我。而我也阵阵闷哼”Mmnn——,Mmmnn~,Mmmm~~nn!“作为响应。”
“咦~!?”我刹时愣住,但还没问出口,杨小青已接着讲:“我背后的老姜也跟着夸赞:‘秋萍小姐,你还真会玩。3P啊!……’同时以手掌捧住我的屁股,托起、放下,托起、放下,使我不必费太多力气套他的鸡巴……”
电话这边我终于忍不住、对那头的杨小青呼道:“等一等,停~!……”
“谁是秋萍啊?你家两名司机怎么好端端喊别人名字呢?”我问她。
“…?”也问自己:“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呢?”
“哎呀~!都是你害的啦!要人家捡重点叙述、先讲跳肚皮舞的事。结果,反而把前面更重要的经过忽略了没讲;现在,既然你非要问个明白,我只好回头重新倒叙啰!嗯~?Dr.有时间听吗?”
我赶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时间我有,就劳张太太倒叙一下吧!”
杨小青念经似的:“真麻烦!又不是写小说,搞什么倒叙、回溯……”
开了口讲,却仍然蛮有兴致:“Dr.,你知道吗?我家这两名司机,一向都喊我”大少奶奶“,连”张太太“也很少称呼我;所以当我们三人微醉醺醺、摇摇晃晃走进离餐馆不远的那家宾馆前,我为了顾及丈夫、和他家的颜面,就特别嘱咐他们两个千万别喊我‘大少奶奶’…”
“可是到了宾馆我才晓得根本没有必要,因为小陈和宾馆里的人早就认识,他只挥挥手、叫柜台小姐给我们开最好的房间,她连看都不看我一眼,更别说问名探姓,登记身分证等等手续,就把挂红塑料牌牌的钥匙交给了他……”
“那,走进电梯,我假装站不稳、身子往老姜身边倚,举手扶额、说电梯震得我头有点儿晕……那,他就顺势自自然然、十分体贴地揽住我的腰、道:‘大少奶奶,请站稳;小陈,你也帮忙扶着下吧!’”
“我被老姜搂住、微微发抖;而身旁手提塑料袋装着O、和下酒小菜的小陈也贴近了些、托我的手肘道:‘大少奶奶,小心别跌倒啊!……’我被一边一个男人如此靠近,心中老实说乐都乐坏了,便顺势像只依人小鸟、偎紧老姜的熊腰虎背,同时对小陈娇滴滴一嗔:‘哎呀~,不要这样叫人家嘛,怪难为情的耶!’”
“当小陈开了锁、推门,让我们进房间的时候,我突然心血来潮、主动对老姜说:‘今天晚上,你两个就叫我的名字,秋萍,好吗?’”
我好奇地插嘴:“为什么取‘秋萍’这名字呢?”
“嘻嘻,因为在旧金山,我跟小留学生李小健、吕大钢玩的时候,用的就是这个名字啊!……Dr.,你忘啦?”〔注:详情请阅《杨小青自白》8 ~ 11〕
“哦~,原来如此!”我点头,心想:“真够扯的!”
杨小青不让我多想:“Dr.,没料到更绝的事,是‘秋萍’居然确有其人!……
“是我们三个在房间里喝O、吃小菜,聊天乱盖的时候,老姜亲口告诉我的……说他当年在桃园县杨梅高山顶服兵役,认识镇上一家‘呷蒙ㄉㄟ’,也就是喝摸摸茶的茶室里的坐台小姐,她名字就叫‘秋萍’…
“他们每礼拜见一次面,在乌漆吗黑的茶座包厢里谈心,当然也摸来摸去、互相刺激,可是从来没跟秋萍上过床,虽然茶室后面有一排专门让客人带小姐”休息“的小小隔间;因为老姜家里穷,出不起那种钱;秋萍也不肯,说只想跟他做朋友,保持纯洁友谊……”
“所以他们认识了整整一年,却没有搞过;直到老姜将要服完兵役,不再回杨梅镇的前一个周末晚上,他三更半夜从军营溜下山、跑到快打烊的茶室门口接秋萍下班,然后坐了辆三轮车,到镇上一家旅馆开房间,以花生伴米酒助兴、聊天,作最后一夕的相处……”
“老姜高兴地以为两人终于可以上床作爱,可是秋萍说她的身体虽然肮脏、但心灵仍是干净、纯洁的,所以她活得快乐、才跟他结成朋友……而天下无不散的筵席,他们也应该快快乐乐地渡过今夜……”
“于是两个人继续聊天,聊到累坏了抱在一起、昏睡到天明,结果也没有发生性关系……日出时的晨雾里,穿上军服的老姜蹅过夜露沾湿的田埂、赶回山顶营房……”
“退伍那天早上,老姜换回一身便服,在杨梅车站的月台尽头与秋萍告别;她祝他永远幸福,他也告诉秋萍永远不会忘记她。从此,两人再也没见过面;因为一年之后老姜做了事,跑回杨梅茶室找寻,才知道秋萍已经不在那儿当坐台小姐了!……”
“老姜说他退伍那天早上,白白的雾笼罩一切,穿乳白色风衣的秋萍对着渐渐跑远的火车一直挥手……说他永远都记得那一幕,也忘不了当时的感受……”
“听着听着,我就哭了……”讲完这句,杨小青才顿嘴。
电话这头,我哑口无言好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