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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的有些无赖,他大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笑呵呵的看斐济把东西拿出来一样样摆在桌上。
待全都摆齐了,这才道:“今日倒是劳烦师兄了。”
斐济闻言一笑,把木筷递与江落青,见他接过去便自发的拿白饭去吃菜,笑道:“你往日于我相帮甚多,只这些小事,算得了什么?”
江落青听他这般说,先是差异道:“提这作甚?”再便摆手道:“你我不说同门,更是拜与一个师傅门下,我不帮你帮谁?再说了……”
他讥笑一声,提着白瓷酒壶给自己斟了一杯,眯着眼细细看了那酒的成色,又闻了闻,便尝了口。
这才接着之前道:“本便是些平日里不自个儿多学的庸人罢了,又背后议人,甚至还撮撺人。真当是恶毒至极,这种人平日里我是最不待见的,便顺手给了顿教训罢了。”
斐济却是叹气摇头,只低声道:“若不是那日你来的及时,我怕是此生真不能再修习武艺了罢。于你看,是算不得什么,可这都在我心中记着呢,想着哪日,定当是要报答你的。”
江落青也不再劝他,已经多少年了,这人还是这种想法。
“只当初我尚小,能做的也只有救了你,把他们吓跑了。其余的事却是不敢去做,怕触了门规。”江落青感慨道。
“那样也很好了。”斐济笑的温柔不已,他道:“你之后不是一直陪着我把伤养好才走的吗?是为了防止那群人再来报复我吧,这份心意当真是不知怎么回报的。”
所以,我把我自己回报给你可好?师弟。
江落青听他这般说,只嘿嘿笑着,挠了下鬓角,喝口酒道:“怎地突然说这些话?着实怪异了。”
斐济但笑不语,只吃了几口菜。
江落青抱着酒壶,他已是微醺了,脑子像浆糊似的,糊成一团,嘴里大大咧咧的什么话都往外头冒。
“我当年也是窝囊,竟是为你与师妹出口气都不能。”
斐济捏着筷子的手一紧,便发出清脆的咔哒声。
他把筷子放下,抚了抚衣袖,道:“你怎地又是这般,尽把坏事往身上揽?”
江落青抱着酒壶直接喝了个干净,他摇头晃脑,面色绯红,傻笑道:“不过后来去找那些人,却是一个都找不到了。”
斐济身子一僵,随即平静道:“你喝醉了。”
“我没醉!”江落青抱着酒壶吼道:“本来想着私下废了他们,没想到找不到了……”
他吸了吸鼻子,道:“怎地你们也不给我留几个……”
斐济彻底哑了声,他张了张嘴,发不出声。
只静了许久,他才嘶哑着声音道:“你何时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