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滴落在树叶上敲打出“滴答、滴答……”的声音,江落青骑在马背上,在雨中顺着道路飞奔,纤长的睫毛此刻反而累赘,上面积了许多的雨珠,阻挡着他的视线,眼前一片模糊。
雨滴飞落下来打到身上的感觉并不好受,所以江落青一直飞快的前进着,想要找一个地方避雨。
按理来说,这附近应该是得有个地方用来避雨的,要不然的话有的人遇到像他这种情况,可不好受。
雨滴落在身上,他的衣襟全部湿透,只有后背还有一点干的地方,湿漉漉的头发贴着脸颊,令人感到十分的不适。
马蹄踏过去,飞溅起的泥水打脏了路旁矮小的草木花叶。
江落青是在天色变黑的时候发现有避雨的地方的,因为那个方向有火光,大雨天还能有火光,那肯定就是有遮雨的地方了。
他朝着火光的方向策马过去,最后走到一条小道上,那小道只能容一匹马的宽度。
江落青策马过去,眼前蘑菇一片,他抬起灌满水的袖子擦了擦脸看过去,原来是江波人马在正在对峙。
他正要驱马过去,低头一看缰绳,视线模糊间注意到手背上的桃信。
江落青抬手把袖子一撕,然后绑在了脑袋后面,为了以防万一还往上提了提,一张脸只勉强露出了一双眼睛和额头,随意的把剩下的布条缠上右手,把桃信全遮住了,他这才迫不及待的驱马过去。
下雨天脸上蒙块布简直就是受罪,江落青避到屋檐下,用手擦了擦眼睛,把马也拉过来,这才分出了心神去观察周围。
他现在待的这个地方像是个庙宇,江落青从窗户往里面看了看,土地公拄着根拐杖笑的脸蛋通红的坐在上堂,其余地方就是有许多摆蜡烛的地方,还有房柱,剩下的就是一些供来往旅人休息的稻草了。
今晚有地方住了。江落青观察玩里面,就看了眼外面,外面是一个颇有气势的人面无表情的和三个摆着架势的人对峙,双方手里都拿着武器。
江落青看了一眼就没管,结果他刚跨进门槛,背后就有冷风袭来,江落青侧身躲过,土地爷的拐棍就遭了殃。
江落青也不是善茬,他眯了眯眼睛。转头看着身后的四个人道:“什么意思?”
雨声阻隔了声音的传播,对面的几个人只有一点浅薄的内力,全都要留着对付眼前人,怎么能听见江落青在说什么?
没人回答他,江落青眯缝着眼睛,心里的戾气彻底被这一下激发出来了。
还没等他动手,那几个人就开打了。
利刃破开雨幕,所有人的动作都因为大雨而变慢了,这动作在江落青眼里简直就是慢动作了。
还有一个人不知死活的朝他冲过来。
江落青来着不惧的后退一步,把马推开免得误伤它。黑色利刃泛着微光,带着冰冷的寒气直冲他的面门而来。
江落青猛的一侧腰,利刃反射出他泛着寒意的双眼,袭击者只来得及感觉手腕一阵剧痛,听到耳旁传来清脆的骨骼断裂声便没了生息。
他甚至连惨叫声都没来记得发出。
江落青面无表情的松开掐着死人脖子的手,他可不是只会用剑,不过刚才惊鸿一瞥,这人用的武器看起来倒是不错。
江落青把掉在地上的弯刀捡起来,仔细看了看,这才察觉出不对劲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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