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上的束缚没了,穆溯拉卡忍不住咳嗽两声,抬眼看眼前这个人,眉眼弯弯,那是恶劣的笑容。
江落青见这人一直盯着他不说话,兴趣渐渐没了,他轻轻“啧”了一声,起身离开。
穆溯拉卡眼睛转了圈,用余光看了眼四周,心里有点慌,这人不是真打算就这么把他扔在这儿吧?
“你!你放开我!”他憋屈的出声,脸上的表情十分屈辱。
江落青回头看见他这表情,嘴角没忍住勾了勾,懒洋洋的道:“我又不是傻的,放开你好让你攻击我?你在这儿自己呆着把,小心别出声,万一惹来其他东西或者人,你可就不平安喽。”
他说完,转身就走,整个人都在诠释什么叫做吊儿郎当。
等走出好一段距离之后,江落青的面色才微微一变,扶着树干坐在地上,他用没受伤的那边肩膀靠着树干,坐下之后才呼出一口气。
面色疼得发白,背上都是冷汗,脸上也冒出许多冷汗。
他受伤挺重,刚才那一箭虽然没伤及要害,但他这里本来才长好,忽然又来这一下,根本扛不住。
新伤旧伤叠在一块儿,刚才硬撑着装的云淡风轻,这会儿没人了他才敢把自己脆弱的一面露出来。
大口大口喘着气,脑子一片空白,好一会儿之后,缓缓恢复过来,他才深吸一口气坐起来运功。
等内力恢复的差不多了,他从腰带里拿出一小纸包药粉,这是他自己找到的,药性止血速度很快,就是很疼,用起来非常疼。
他们出行一路是潜伏过去,身上统一的白衣都换成了黑衣,颜色深,看不出血迹。
江落青把上衣脱下来,解开刚才绑好的绷带,肩部伤口上的药不出意料被冲走了,他闭上眼睛,把手里的药粉贴着伤口撒下去。
“唔……嘶——”
嘴里不停的吸着冷气,手上动作不停,继续撒药粉,过了一小会儿去摸伤口,上面糊着一层药粉,黏糊糊血淋淋的。
江落青身形轻轻发颤,额角豆大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在下颌上,摇摇欲坠,“吧嗒”一声,在地面上炸开。
真的是动都不敢动,像被烧红的烙铁压过一样,火烧火燎的疼,疼得人恨不得嘶吼出声,涕泪齐下。
可江落青就硬生生的扔着,忍的手里的草屑被捏断在掌心,修剪圆润的指甲用力到划破手心,血肉被草屑硌着,他才缓缓回过神。
真的太疼了,疼得他恨不得直接撕了那块皮肉来拒绝这种疼痛。
休息好一会儿恢复过来,他重新缠上布带,运起内力把墙上的衣服烘干,看起来没有之前那么狼狈了,他才松了口气,慢慢往东边赶过去。
他在天色快暗下来的追上了先走的一行人,正确来讲,是那几个人终于等到他了。
他们从东边出来,没有追兵跟上来,刚好齐度醒来,一槌定音,原地休息等江落青跟上来。
他也有分寸,说等半天,如果晚上人还没到,我们就往薄林关赶,而江落青是在天黑之前,赶到的。
他原本预计这几人应该还在前面的地方,但却在这里看到了隐秘的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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