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我的脚伤完全痊癒了。
那段时间我没有跟男朋友碰面,如果见面的话,他可能会要求肉体关系,而我看到男生的身体会感到恐怖与害怕。
但是,男友在电话中一点一滴地疗癒我受伤的心,我想已经没问题了吧。所以抓了一下他打工下班的时间,去了许久未去的男友家。
他还是不变的温柔体贴,给了我一个能让我平静下来的吻,然后紧紧把我抱在怀中。
(有他在一切就没问题了)我感觉到他的温暖,开始像从前一样地感到幸福。他一定也为我忘掉了那个恶梦,不让它干扰我们之间的感情。
他从我的唇往下亲到脖子,我闭着眼睛,呼吸时闻到他身上的熟悉香味,使我体内也充满着花香。
(想做……)或许我能体会出他想早一点结合的急切心情吧,他开始脱下衣服。脱到全裸后,勃起的火柴棒往我嘴边靠了过来。
“沙耶加?”
看到了一直不肯帮他爱抚火柴棒的我,男友很担心地叫了我一声。
“对不起……”
我站起身来,面对着他。
“还是不行……”
男友牵着我的手,想把我的身体拉过去。但是我拒绝了,我不想靠近全裸的男生。
“……对不起,我想我们暂时不要碰面比较好……”
“咦?”
为了离远一点我把身体往后退,之后整理好弄乱的衣服。
“冷静一点的话……还会再联络吧……”
“…………”
什么都没说的我留下他一个人,独自走出他的房间。
明知能帮我摆脱那个恶梦的只有他而已……以为对肉体关系已经可以不在意了……但我还是拒绝了他。
回家的路上,我走得异常的快。对于自己会变成这样,眼泪并没有流出来。取而代之的是,几近沸腾、冲上脑门的满腹怒火,以及对广美怎样也浇不熄的愤恨。每当想到这件事,我就像坏掉的机器一样一直打电话给广美,可是广美从来不接,尽管如此,我还是执意继续打着电话。
(不原谅她、不原谅她、绝对不原谅她……)闹钟跟手机闹铃同时响了起来。睡醒时意识仍很薄弱的我,即使闹钟这样响着也爬不起来。如果是平常的话,还要靠妈妈的叫声才起得来,但不巧她今天一早就外出了。
(不想去……)虽然想要去大学上课,但跟男友的爱爱不顺利地结束,还对他说了想保持距离的话,我对这样的自己感到厌烦,变得什么也不想做。难道我再也无法跟男朋友爱爱了吗?我的内心充斥着这样的不安。
睡眼惺忪的我,意识逐渐朦胧而睡着,突然不一样旋律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实在很想睡……!)由于铃声太吵了,我用棉被盖住头,以为学鸵鸟隔绝外面的一切就行了。但铃声才刚停没多久,同样的声音又接连响起。我又往棉被深处里钻,但仍无法听不到半点声音。
(真吵~)我缓缓地把手伸出棉被,往铃声的方向摸去,在靠近枕头旁边找到了正在震动的手机。
(谁啊?)打开折叠式手机确认后,原来是广美打来的。会这么一大早打电话来,一定是今天也要拍A片吧,我自作主张地认为。
(哈!?吵归吵,还会一大清早打电话给我呢,那种女人!)讨厌“广美”这两个字的我,马上把手机丢向房间的角落。因为撞击使手机电池的位置跑掉,那不吉利的铃声终于给我消失了。
昨晚虽然还为了想早一点打电话痛骂她而兴奋不已,但现在根本没有想讲话的心情。于是带着对广美的怨恨,我再度睡着了。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脸上可感到强烈的阳光,被晒醒的我身上微微流着汗。在梦中,广美尖锐又高频的笑声,让我心情很差……
(现在这时候是几点了啊?)我房间里没有时钟。
(咦?手机呢?)我连自己把手机摔向墙角的事都忘了,于是在房间四处张望。电池掉出来的手机很不自然地躺在地上,我轻而易举就发现了。我从床上起身,把手机装回原样,打开电源看到手机画面显示着“12:45”。
同时手机收到了简讯。打开一看,是开机的时候才会收到的未接来电通知。有好几十通,全都是广美的名字。
(真固执)正想关掉手机的时候,电话响了。我料到是某人打来的,虽然犹豫接了也不晓得要说什么,但我想丢一句狠狠骂他的话也好,于是按下了通话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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