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两名同志都十分优秀。我先前说过,今天的投票是两次,看来得让大家酝酿几天,下一次常委会再表决吧。”他又问了一下其他同志有无需要通报的事项,结果是没有,于是宣布:“散会!”然后就当先离开了会议室。
卫东坐在座位上,看着其他同志都走了,他才低头叹了一口气。相比之下,曾子祥甭提有多开心了,他为今天的表决效果非常满意,甚至比预期的还要好市委副书记冉金高跟郭为民会后似乎也回过神来,冉金高不但不为今天第一轮就被淘汰感受羞愧懊恼,反而兴奋异常,他回想起两轮投票过程中,卫东那一班人马的神情变化,又想到曾子祥莫测高深的几次将票投成平局,并且将悬念留到了下一次常委会上,他忽然有些明白这是为什么了?不由悄悄的竖了一个大拇指,然后还去了曾子祥的办公室。
当他坐到曾子祥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时,忍不住笑道:“曾书记,你这招真厉害?”
曾子祥装傻充愣地道:“冉书记,你不会是怪我今天没能为你争取吧?”
“看您说的,我怎么会呢?有卫东那群混蛋在,我自然没戏,我是真的为今天常委会的精彩发出的赞叹呢。”冉金高一边说,一边给曾子祥敬了一支烟。
曾子祥点上吸了一口,说道:“不得已而为之,既要按省里的意见办,又不想让这种人只占便宜不吃亏,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
“这比提拨一个人损多了。”冉金高说完似觉不妥,虽然自己这个副书记在书记面前这样说不是不可以,但他跟曾子祥还有点距离,人家会不会真正接纳他都未知呢?毕竟还有个过程,于是转移话题道:“曾书记,这次推荐的人会往哪去?”
曾子祥微微一笑,道:“那得省委说了算。”
这样的回答,既可以算是标准答案,因为省管干部确实得省委说了算,有时候说了都不一定算数,还得以正式文件为准;这种回答也可以理解为一种不想说的托辞,要是一点消息也没有,要么直接说不知道,要么摇头表示一下也就忽略过去了。在冉金高看来,曾子祥是一定知道情况的,只是不想说而已,不然不会那么淡定,更不会露出那种诡异的笑容。
冉金高离开曾子祥的办公室,又把郭为民叫了去,估计他的心绪被压抑久了,许多话不吐不快
曾子祥今天的心情也是特好,他抬腕看了看时间,从抽屉里抽出收到的一封帖子看了看,然后叫上赵刚出门而去。他要去参加一个拍卖会,那是义卖,地点在南阳博物馆,据说收入全用于支助失学儿童,不管心情如何,他是一定会去的。
在指定地点领了号牌,走进博物馆,扫视了一下场内情况,他坐到了竞拍者位置上,后面还有几名媒体的记者同志正在忙碌着,看样子拍卖会是经过精心准备的。
眼看拍卖会的预定时间就要到了,可竞拍者位置上还显得稀稀拉拉,坐的人屈指可数,曾子祥看了看自己的21号牌子,摇头道:“看来参与者不多啊。”他环视了一下前后左右,没有一个认识的人,更别提市领导来参加了。
这时,坐在他前面的一位领有18号牌的女子也正在左右顾盼,操着一口纯正的普通话道:“南阳这么贫穷,教育如此落后,社会大众竟都熟视无睹,就这么几个人参加拍卖会,真是让人堪忧啊。”
“如果任其这样发展下去,谁愿来南阳投资,南阳自己又怎么自力更生?”旁边的19号接话过去,表示了同感。
“唉,怎么就没一个当官的来献点爱心呢?”18号女子说完,转头看了看曾子祥,又搭讪道:“先生也是参加竞拍的吧?做什么的啊?”
曾子祥点了点头,淡淡地道:“小公务员。”
“哦,原来是南阳的干部,难得您还能想到为贫困学子尽一份力?可惜那些南阳的官员,麻木不仁,无动于衷!真是可恼可恨!”她说完回过头去,听口气,她似乎不仅仅是一个普通竞买者。
这时两名陌生媒体记者拿着话筒走了过来,曾子祥赶紧戴上墨镜,低头看起了手中的报纸,他不认识记者,可记者多数认得他啊,这个时刻他可不想接受采访,只好如此。
记者在他旁边停留了一下,见他不抬头、不理人,看报纸津津有味,只好走到前面采访起18号女士来,可18号女士似乎也不想透露关于自己的情况,面对记者缄口不语,只是用点头或摇头回答敷衍了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