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王冲道:“你搞的什么,惹得大家乱笑?”
王冲胡诌道:“我讲了个笑话,把大家都逗乐而已。”
“什么笑话。”
“领导也想听?”
“不妨再讲一遍?”李远明瞪着王冲,心道:在办公室讲笑话,呆会儿让你哭吧。
王冲不以为意,讲道:“说有一个放牛大爷,热天穿着超级短裤,放着空裆的那种,在山坡上逗几个小毛孩玩儿,他对几个小孩说自己有两个鞭,小孩们不信,他就从左边将那玩意掏了出来,说你们看这是不是左边的鞭?待小孩们认可后,又从右边将那玩意掏了一出来,说这是右边的鞭。哄得几个小孩子大惊,都拉下自己的裤子比较,其中一个还急急忙忙的跑回家去问自己的父亲,担心自己是不是少了一个鞭,那位家长也是个愣头的主儿,硬是跟着孩子去奇怪地问放牛大爷,他怎么会有两个鞭呢?你们猜他怎么回答?”
李远明道:“怎么回答?胡说八道。”
王冲正经的道:“no,他说自己确实有两个鞭。一个是‘主鞭’,一个是‘副鞭’。”
这回新闻部的记者们笑得更猛了,不仅仅是笑话的原因,而是他们都在想,面前的一位主编、一位副主编会不会因为这事儿恼火呢?反正王冲扫了新闻部几大记者的面子,笑得越大声,领导越生气,王冲受罚的机率就更大,惩罚的力度就可想而知了。
李远明跟魏永生被王冲一个笑话给悄悄地骂了,气得七窍生烟,但又不好因此发作,借题发挥道:“王冲,我看你是在新闻部瞎呼乱叫,是不是没事干了?我这就请示社长,给你放一个星期的假,让你出去好好的讲笑话去。”说完就待转身而去,眼神吓吓地扫着王冲的脸,意思是停职一周,有你求饶的时候。
可他没想到王冲根本不理他这茬,他从抽屉里拿出报社配备给记者的几样用品,往桌子上一放,道:“两大鞭:你们不用给我放假,我已经决定不干这个记者了,东西算当面交给领导,我这就走了。”说完真的起身走向门口,晒了众人一脸惊愕。
刚到门口,他的手机就唱起了音乐,号码不熟,他接通道:“您好,请问哪位?”
“小王,我曾子祥。”
“啊,曾书记。”他还没来得及存储领导的电话呢。
“你辛苦一下,现在就到岗,我手头有重要的事情要办。”
“好的,我马上赶到。”
他放下电话,看到社长张永均恰好经过这里,正站在身边,赶紧叫了一声:“社长。”
张永均见王冲的嘴里已经没有那副油腔滑调了,点头道:“我听见你的电话了,赶紧去吧,这边不用作什么交接,有空回来坐坐就是。”
“谢谢社长。”
见王冲一溜小跑往电梯间去了,张永均走进新闻部,眼神扫了一圈,道:“你们都是来给王冲送行的吗?这么快就知道消息了?”
一名嘴快的记者道:“刚才主编正准备给他放一个星期的假呢,送行没必要吧?”
“放假?”张永均疑惑的道:“放什么假?王冲同志现在是市委曾书记的秘书,谁敢放他的假?”
“啊,市委书记秘书?”李远明与其他人面面相觑,啊过之后就是一阵沉默了,心中一下子郁闷起来,这小子踩了什么狗屎?竟然成了市委书记的秘书,他又会不会因为以前自己对待他的那些事,今后来找什么麻烦?
李远明等人心中郁闷,王冲却是心中着急,曾书记亲自叫自己到岗,会是什么急事呢?他跨上那辆二手摩托,飞奔而去。
市委确实有急事,因为曾子祥接到了陆小东的报告,不是关于袭击自己的事件真相情况报告,而是木县县委书记卢国旺突然死了。
曾子祥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可陆小东岂会跟自己开玩笑,怎么死的呢?陆小东说现场判断是煤气中毒,具体情况还有待法医签定。
他放下电话,正在思前想后之际,市长卫东过来了。
卫东的脸色似乎很怪异,既有正常的沉痛、迷茫、不解,又隐约有一丝冷漠、淡定。他报告道:“曾书记,卢国旺死了。”
曾子祥将茶杯重重的放到桌上,问道:“卫市长,到底怎么回事?”他的口吻虽然有点过激,但卢国旺不论好歹,毕竟是一个县的书记,是自己这个市委书记的直接下属,没有什么事的时候,人家平平安安的,一遇到自己受袭,接着就悄然死了,事情不寻常,他的心情自然就有些激动。
卫东苦笑了一下,道:“曾书记,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开完作风整顿大会,我又亲口跟卢国旺交待了如何重视整改的具体问题,当时他的神情就似乎不太正常,我也挺纳闷的。”
“哦,那你怎么不引起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