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真应该再做了他,永绝后患。”
“可让谁去做呢?”
一个做一个,个个相连,做到什么时候为止?这个谁都不好说,医院里沉默了下来。
冉金高掏出手机,突然想急着再打一个重要电话,可拨了几遍,都提示自己的手机停机了,中国移动不是承诺全球通后付费不停机的吗?他md,咋回事?他让陆不平试一下自己的手机,可陆不平的手机出现了同样的状况。
两人对望一眼,都停机了?
陆不平觉得事情不对劲,起身走出病房,他必须思考自己的出路了。刚到楼梯边,两名便衣上前礼貌地道:“陆市长这是要去哪里?”
陆不平心中一惊,认出他们是市公安局的民警,不由怒道:“怎么?我去哪里还需要向你们报告吗?”他嘴上虽然如果强硬,心中却是发虚,市公安局的人盯上自己这个常务副市长了,这算什么事呢?必须尽快离开这里了。
“不敢,不过曾书记有交待”
陆不平皱眉道:“曾书记有交待?什么意思?”
“曾书记说陆市长要在医院陪冉书记一天,让我们监督”
陆不平差点气结,怒道:“监督?是监视吧?”
一名民警见他这幅脾性,也就不给面子了,道:“应该是这个意思吧。陆市长,医院人多眼杂,请你安静点,还是回病房吧,不要让我们为难。”
“你们”陆不平想强行下楼,他不相信市公安局两个民警,凭曾子祥一个交待,他们就敢强行拦市政府的常务副市长,事不宜迟,不仅要离开这儿,估计还得远一点才行,最好是美国,马来西亚也行啊。
走廊上已经围过来三五个人了,确实有些不好收场,一名民警正在打电话请示,另一人则壮了胆,强行将身体挡在了陆不平的身前,寸步不让,这让陆不平更坚定了离开这事非之地的决心,他扬起手就待赏一个耳刮子过去,道:“滚开!”
但他的手被另一只手给握住了,另一民警将电话拿到了他的耳边,他听到了曾子祥的声音:“陆不平,我让你呆在医院一天,已经给足你面子了,我已经请示过省里,请你作好主动坦白的准备吧,如果你敢乱走乱动,别怪我不顾你的脸!”
听着曾子祥那冰冷的声音,陆不平一言不发,差点没晕倒。民警移开手机,道:“陆先生,请你配合一下。”他不再称呼他为陆市长了,陆不平的脾气也就大不起来了,在便衣的监督下,屁逑逑的拖着脚步回了病房,并轻轻的将此情况告诉了冉金高。
冉金高本来是装病,这回真有病了:心脏病!他已意识到事情败露,没救了。绑架、买凶杀人,哪一项不够掉脑袋啊?一想到要被逮进公安局受到严审突讯,要接受检察机关的审核和法院的审判,然后还要被人架着去不知名的偏僻之地,吃那不敢想像的一颗“花生米”还得通知家属来付子弹钱呢。他是越想越害怕,再也受不了了。
这个清晨,他忽然觉得一股自己终究无法抗拒的力量,正步步逼近,预感死期临近了!他此时想到了曾经在网上看到的一个问帖:面对死亡的那一刻,你在想什么?他平时的觉悟早已灰飞烟灭,无影无踪,此时的他什么也不愿意去想,只是觉得能活下来该有多好?要是还能坐在市委副书记的位置上,哪怕屁事不管,也多好的啊!
他起身走下病床,默默的走到敞开着的窗子前,无神的看向远方。陆不平也心乱如麻,但他比冉金高要清醒一点,见他这副模样,上前一步道:“冉书记,我们到底咋办?”
冉金高没有回头,只是用手向后摆了摆,叹息道:“阎王让你三更死,岂能让你活到五更!”他说完,似乎浑身突然来劲,双手在窗台上一撑,纵身向外一跃,从南阳市人民医院九楼的窗口,像跳水冠军田亮的姿式一样优美,朝着下面飞去。
生得窝囊,就死得轰轰烈烈吧。
据说人的生死、财运、仕途似乎都与自己的名字有关,许多人取名都比较重视这一点,估计还是有一些道理。因为,冉金高寻死,也与他的名字沾有些联系,用“金”买凶杀人,在医院从“高”楼跳下,这似乎可以增添这一说法的准确性。
不过,迷信终究是迷信,冉金高虽然怀着的必死之决心,飞身一跃,意图创造最后一场轰动,以此向曾子祥等示威:生的时候奈何不了你们,死的时候也给你们制造点爆炸新闻,炸不死你们的人,也争取炸掉你们头上的乌纱帽!可是,他最后的算盘还是落了空,因为医院二楼不知几时布下了一圈大网,他的急速下坠的身体触到绳网上,仅轻轻弹了几下,就安全的躺在了网里,人虽无比清醒,却是浑身使不上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