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了一片的玻璃。
是真家伙啊!
花豹哥顾不得手下人的安危,站起来就欲朝店外跑,心里还暗自嘀咕,今天出门忘看黄历了,煞星当头啊!怎么会碰到这么个变态狂,这什么人啊?
“站住,你要是敢再动一步,我保准你看不到今天太阳下山!”铁锋冷森森的叫道。
花豹哥身子一滞,哪敢再动分毫,慢慢的转过身来,一看铁锋双手握枪,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自己的脑袋,虽然距离有七八米远,但他这个时候可不敢赌这人的枪法准不准?
“趴下!”铁锋慢慢的向花豹哥走了过去,严厉的命令道。
花豹哥虽然怕,但他不能趴下,当着几十个手下的面,这要是一趴下了,今后真是没法混社会了,他此时眼皮直跳,早知道会遇到这等杀神,自己就应该推迟半天过来收这保护费了。
铁锋的枪口终于抵在了花豹哥的前额上,见他没有依言趴下,另一只手探手一抓,一张凳子直接砸到花豹哥的腿上,花豹哥不敢动弹,腿一弯,跪到了地上。
“哥,有什么话需要问吗?”铁锋搞定了花豹哥,转头看向曾子祥。
“行了。”曾子祥这才从容的从板櫈上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小心的跨过满地的伤员,来到花豹哥面前,鄙视的看了他一眼“让我怎么处理你呢?”
曾子祥表现出为难的样子。
看着这个一直没有出手的主,就这样大套的逼视在自己眼前,花豹哥只觉得心凉了大半截,他哆哆嗦嗦的强撑着“你、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我是喻星豪大哥的人,你们要是敢动我,我们几百个弟兄都不会放过你的。”
一听喻星豪这个名字,店门口围观的人一下子退后了许多,生怕惹祸上身。
枫林县这个地方,这喻星豪的名声还真是大,甚至有地下书记之称,意思是黑白两道,他都可称得上老大称号。
喻星豪自己就曾在枫林县一次大型聚会上夸下海口“枫林县党委政府解决不了的事情,只有我能搁平它,我喻星豪有这个自信!”
“还敢嚣张?”曾子祥听了花豹哥的话,不是害怕,而是笑了,道:“就凭你?还有那个什么喻星豪,你不妨说说,他算个什么东西?”
“你不认识我们星哥?外地人,你在枫林县不知道我们喻星豪老大的名号,你今天打了我们,他会生气的,你们恐怕很难平安的能走出枫林县。”
曾子祥对铁锋一呶嘴“死不悔改,掌两个嘴巴子。”
“好嘞。”铁锋左右开弓“啪啪”就是两个大嘴巴子赏给了花豹哥。
花豹哥知道祸从口出,这下不敢胡乱开口了。
曾子祥这时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把抓住山哥地衣领将他提了起来,打量了他半天,道:“你老大叫什么,叫喻星豪?”
“是的,你怕了吧?”花豹哥不知道曾子祥是什么意思,还以为曾子祥这才反应过来。
“你那个星哥比新来的公安局长还厉害?”
一提新来的公安局长,花豹哥似乎来了精神,一撇嘴“他算什么东西,上次逃过一劫,迟早会弄死他。”
“上次?”曾子祥心中一动,神目如电的盯着花豹哥。
“怎么?怕死”花豹哥忽然明白失口了,这事不能随便拿来吓人,于是赶紧闭嘴,目光游离的避开了曾子祥的目光。
“怕死,你回去问一下你那什么星哥,他双手是怎么断的吧?”
曾子祥松开了抓着花豹哥衣领的手,从身上拿出电话,转身往旁边走了几步,打了一个电话给新任的枫林县公安局局长严松“严松,我在枫林县汽车站前的面馆。我这有个人,可能知道你上任那天车祸的事,你最好把他带回去好好审一下,也许能发现点线索。不过你得找几个信得过、机灵点的人,别让他们查觉出什么,先不要对外声张。对了,我不想暴露行踪,一会儿你来了就说我是你二叔,这样你也可以借口狠狠收拾这小子,瞒天过海嘛。”
“二叔?领导占我便宜!呵呵!”电话那头正是刚刚来到枫林县上任没几天的严松。电话中曾子祥根本不需要说明身份,严松一看号码,再一听声音就知道是市长大人了。
可市长比自己大不了几岁,咋想高自己一辈呢,真占自己便宜啊。
不过能有这么个二叔,不知道有许多人都想攀呢,估计叫二爷都没问题。对了,咱叫二叔,咱的儿子不是就叫他二爷了吗?咱的儿子那得管他夫人叫“二奶”嘿嘿,便宜让儿子赚回来了。
放下电话,严松立即带人向枫林县汽车站赶去。
严松赴枫林县上任公安局长那天,那辆出事警车上的两名干警都身负重伤,现在才算基本脱离生命危险。对于这场车祸,严松虽然明白是喻星豪搞的鬼,左霖也脱不了干系,可到现在却是一点线索也没有,那辆肇事的大货车已经证实是报废丢弃车辆,而司机早就踪影全无了。